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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站好,“婢子知錯,不該妄議夫人和中郎將之事,亦不該妄議任姬。”
我輕嘆口氣,“我自然知道,你們是關心於我,才會這般替我著想,但我同中郎將夫妻間事,我自有成算,你們只需做好自己份內之事,便已幫到我許多。”
二婢點了點頭,采綠想是仍對任姬心有不甘,忍不住問道:“可是夫人,那任姬……”
我輕點她鼻尖,“你這丫頭!我都說了我自有成算,竟還不信我,那便罰你跑上一趟腿,去給李姬和任姬房中各送上兩個新制的提盒並兩套新出的陶具,任姬自會明白我的意思。”
二婢對視一眼,有些明白了我的意思,採藍不由喜道,“還是夫人想得周全,多送幾個提盒也好方便她們往後去給中郎將送湯送水,免得她們總用托盤端著,酸了手臂。”
采綠也歡喜應道:“喏,婢子這就去跑腿。”
許是見我果然是個有成算的,回去的路上,二婢心情好了許多,聽著她二人的歡聲笑語,不知為何,我卻有些提不起精神。
自那日淋了雨之後,衛恆便染上咳疾,至今不愈。尹平替他請來太醫,他拒而不見,反將尹平訓斥一頓。
我想起這些天每晚夢中都能聽到的男子喘咳聲。
似乎每夜我都能夢到許多前世的片斷,可是醒來後卻什麼也記不起來,唯一能記得的,便是那一聲又一聲的輕咳,嗓音沙啞,像極了衛恆的聲音。
難道他前世也曾染上過咳疾,經久不愈?
可便是他前世亦有咳疾,也應該並無大礙,至少我被他毒酒賜死的時候,他還活的好好的呢,想是能長命百歲!
一念及此,我再沒再過問他的咳疾,橫豎他身邊有尹平照料,又有任姬殷勤服侍,無需再多我一人。他既然喜歡喝任姬熬的貝母荸薺湯,那便讓任姬每日熬給他喝便是。
採藍和采綠每日仍會跟我提起任姬的動向,但見我始終安如泰山,便也不放在心上,神色間再沒有前些日子的擔憂。
如是這般,又過了幾日。一日午後,尹平忽然求見,說是衛恆已將醫聖倉公請到府中,正在書房等著給我診脈。
因著好奇,我便問了尹平一句,“聽說倉公行蹤不定,只治有緣之人,想不到短短數日之內,將軍竟能將他請來。”
尹平許是跟在衛恆身邊久了,近朱者赤,近冰者寒,亦是成日繃著一張臉,不苟言笑,淡淡地回了我一句。
“中郎將剛攻破鄴城時,便命人去尋倉公了。這大半年來,不知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僥天之倖,方將倉公尋到。”
剛攻破鄴城……
我忽然想起來,衛恆攻入鄴城後,我曾兩次因猛然憶起前世之事,而心痛暈厥,原來他從那個時候,便已經命人去為我尋醫聖倉公了……
第34章 醫聖
衛恆的書房離我所居院落並不甚遠,可聽了尹平那一番話,我的腳步不由自主的便慢了下來。
尹平也不催促,任我慢吞吞地走至書房門前。
一入房中,我的目光便刻意忽略坐在主位的衛恆,下意識地朝他邊上那位青袍老者望去。
那老者鬚髮皆白,卻紅光滿面,沒有一絲皺紋,瞧不出年紀多少,很是當得起一句鶴髮童顏。想來這便是名動天下的醫聖倉公了。
同他和衛恆見過禮後,倉公便要為我診脈。
他將我六脈一一號過,所說的和淳于先生的相差無幾。
“夫人確是思慮過度,心脈有些弱。至於中郎將所言心痛暈厥之症,發作無定時,偶一發之,多半非身體有疾,乃是一時情志激盪,血脈逆亂,才會悸痛頭昏。”
“自來養生需養心,只要夫人能心緒平和,勿為外事擾動,過喜過憂、多思多慮,此症便不會發作。”
我正欲向倉公道謝,衛恆已搶先開口,“多謝倉公為內子診脈,雖無大礙,還請倉公為內子開副養生方子,調理一二。”
倉公斜睨他一眼,“無須服藥調理。只不過——”
“不過什麼?”倉公話音未落,衛恆便著急問道:“莫非我家夫人還有什麼不好,還請倉公明示?”
倉公理了理他的雪白鬍子,慢條斯理道:“老夫只是想說,這心病還需心藥醫。若夫人仍是思慮過度的話,便是用老夫的方子,吃再多的藥,也無濟於事。”
“且這思慮過度,最是耗損心脈,而心者,其華在面,若心氣不足,再是傾國之容,亦會面色無華,憔悴難看。夫人這等國色,若是因此而容顏早衰,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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