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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鄧展不甘示弱,反唇相譏道:“只怕公子是知道鄧某這雙手臂的厲害,自幼便通曉五兵,最拿手的便是能空手入白刃,公子這是怕真拿了你的含光劍出來,反被鄧某奪了你的愛劍吧?”
衛恆懶得同他廢話,直接一揮甘蔗,朝他刺了過去。
去勢雖急,但真到了鄧展面前,卻又略緩了下來,給足了鄧展拿起甘蔗相抗的時間。
初時金鄉郡主還在嘟囔,“兩個大男人,手裡拿著甘蔗比來比去的,算是哪門子的比劍,早知道就不來湊這個熱鬧了。”
可是數招過後,她就只顧瞪圓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瞧著下面激烈的戰況,再也顧不上多嘴。
如她所言,那明明就是兩竿甘蔗,比起青光閃閃的寶劍來,不知輸了多少氣場。可那竿甘蔗在衛恆手中,卻硬是被他舞出了含光劍的氣勢。
但見他矯若遊龍,閃展騰挪間大開大合,將手中甘蔗舞出朵朵劍花,如流星、如閃電,如蒼茫白雪,如萬里朔風,逼得那鄧展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就聽“啪、啪、啪”三聲鈍響,衛恆已快如閃電般在鄧展的右臂上連擊三下,打落了他手中的甘蔗。
原本勝負已分,可那鄧展竟不服輸,嚷嚷著三局兩勝,非要衛恆再和他比試一場。
衛恆便笑道:“那鄧將軍可要小心了,這回若我再得手,打落可就不是你的甘蔗,而是將軍的臉面了。
鄧展麵皮紫漲,恨恨瞪他一眼,拾起被他擊落的甘蔗,重又如猛虎般撲了上來,兩人再度戰成一團。
我在樓上瞧著,竟一時有些痴了,
衛恆的相貌,雖是劍眉星目、鬢若刀裁,卻因五官太過於稜角分明,常年往來於戰陣之上膚色微黑,並不合時人的眼光。
時下男子以面如冠玉、唇紅齒白、風流病弱為美。是以,縱然在我眼中衛恆的相貌極為英氣,可在世人眼中,他卻從不曾得到過美男子之名,最多被人讚一句翩翩佳公子。
可是眼下,看著他身手矯健、大袖飄飄,若鷹擊長空、若龍翔九天,不同於那些美男子的病弱之美,竟是一種別樣的剛健之美。
我平生頭一次知道,原來男子的陽剛之美,竟是絲毫不弱於女子的傾國之色,亦能令人看得心醉神迷、面紅心跳。
就連衛珠也看出我的異樣,“嫂嫂,你的臉怎麼紅成這樣?”
我不由觸手一摸,竟如火燒一般,就連心中也有些異樣。
見衛珠一臉關切地瞧著我,只得隨意扯過一個藉口,“想是立在這窗前,吹了些風,有些涼到了。”
“那我陪嫂嫂先回去吧,若是再站在這裡吹風,萬一害嫂嫂染上風寒,回頭三哥又要來罵我。”
我卻有些捨不得走,又朝庭中看去,不想此時場中情勢竟是突然一變。
想是一時大意,衛恆竟露出好大一個破綻來,被鄧展抓住機會,破了他的攻勢,連搶數招,反將衛恆逼得後退了一步。
“再稍停片刻吧,不妨事的,等這一局比試結束,咱們再走。”我有些緊張地注視著庭中那個身影,輕聲同衛珠說了一句。
不想,我話音未落,變數陡生,衛恆忽然胸門大開,鄧展一杖刺去,眼見要正中他脅下,然而電光火石之間,不等我們這些觀者瞧得分明,鄧展手中的甘蔗已再次落地,而衛恆的甘蔗則不偏不倚,正正戳在他腦門兒上。
果真是說到做到,狠狠地將鄧展給打了臉。
偏衛恆還要氣死人不償命地來一句,“昔陽慶使淳于意去其故方,更授以秘術,今餘亦願鄧將軍捐棄故伎,更受要道也。”
庭中衛恆的友人便齊聲歡笑起來。
就在這一片歡笑聲裡,衛恆忽然毫無預兆地轉頭朝樓上這個方向看過來,促不及防地同我正看向他的目光撞在一起。
剎那間,我覺得心口處有一根弦就這樣斷掉了,先前那隱隱的異樣突然如野火燎原,一下子燃遍了全身。
我只覺渾身燥熱,再難將息。再不敢同他對視,匆匆對衛珠說了一句,“我先去更衣。”便落慌而逃。
奔出數步,我已然察覺不對,忙對採藍、采綠二人道:“快扶我回寢居。”
可那藥力竟甚是厲害,我強撐著剛走入內院,便已全身發軟,身上再也使不出丁點力氣,只得讓採藍她們扶著我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這幾日天氣極冷,那石凳更是寒冷如冰,我卻不覺得冷,反覺得被那寒氣一冰,體內莫名的燥熱倒略緩了緩。
“夫人,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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