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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流螢連著落水兩次。
此刻,她全身冒著寒氣,籟籟發抖的蜷在樓樾的懷裡,在聽到樓樾與寧貴妃的話後,同樣不敢置信的抬頭怔怔的看著他——
從在汴州初識樓樾,在她的印象裡,他是天底下最冷酷嗜血的無情之人。他不會救自己,只會看著自己陷入絕境,站在一旁狠狠的嘲笑自己,以報當年自己的拒婚之仇。
他沒有落井下石,已是對她最大的恩德。
然而如今,他不但從於福手中救下自己,還替自己擔下了欺瞞的大罪,這樣的樓樾,實在讓她看不明白了。
一出廚房,樓樾就將蘇流螢扔到了地上,眼也不抬朝前大步走去。
顧不得全身的痠痛與寒意,蘇流螢爬起身,咬牙跟緊他。
望著他欣長挺拔的背影,蘇流螢心中湧過太多疑惑。面前的樓樾,實在讓人太難捉摸。
感覺到她一直在盯著自己看,樓樾突然回頭冷冷睥了她一眼,繼而一聲不吭的繼續邁大步子往楠院走。
他突然回頭,蘇流螢猝不及防。她來不及收回打量的目光,蒼白的臉上頓時湧上一絲尷尬的紅暈。
她囁嚅半晌,終是追上前去,低聲道:“謝謝世子爺再次出手相救!”
“本世子不過是不想讓你汙了一口好井!”
樓樾駐足,眸光冰冷的看著她,冷聲道:“至於你為何會重新出現在王府裡。還有之前咱們之間的舊帳,本世子留著日後慢慢與你算清楚!”
他這樣說,是同意將她留在王府了!?
蘇流螢全身一鬆,歡喜道:“多謝世子爺!”
話音未落,卻聽到身後一道凌厲的聲音突兀響起:“來人,將這個賤婢拿下,帶回長信宮!”
☆、第7章 回宮受刑
寧貴妃將四年前樓樾不娶她一事悉數怪恨到了蘇流螢身上,如今哪裡願意放過她,更不會讓她留在樓樾的身邊。
立刻有太監上前押著蘇流螢往外走,她眼神慌亂的看向樓樾。
樓樾腳步微微一頓,卻沒有再回頭。
蘇流螢臉色變得慘白,神情慌亂絕望,想出聲喚他,但話到嘴邊,卻又悲愴的嚥下——
她有什麼資格和立場讓他一次又一次的救自己?
何況,方才他為了自己已得罪了寧貴妃。
眸光裡最後一點希冀湮滅消散……
直到腳步聲消散,樓樾才回頭,他定定的看著離開的眾人,目光停在遠處那道單薄羸弱的身影上,緘默不語。
南山跟在他身邊,擔憂道:“爺……”下面的話卻遲疑了。
樓樾明白他的意思,眼光清泠無波,冷冷問道:“皇上南巡何時歸朝?”
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將南山問怔住了,他愣了好一會才答道:“聖上一行已達臨城,不過五日的行程就可歸京……”
還有五日!
樓樾的目光一沉,掉頭進了屋。
連泡兩日冷水,蘇流螢身體發起了高燒,回宮後卻被扔進了暴室折磨。
在暴室呆了一日,滴水未沾,走出暴室時,蘇流螢已沒了半條命。
她被拖到長信宮。寧貴妃高高在上坐在主位上,冷冷睥著倒在地上的蘇流螢,聽到宮人稟告說她高燒不退,不由冷嗤一聲,曼聲道:“病了?!呵,賤骨頭打一頓就好了。”
纖纖玉手輕揚,寧貴妃杏眼微睇,笑道:“拖下去再打二十鞭子幫她活活血,再扔到忠貞門下跪上一宿。秋霜露重,好好給她降降溫——可別讓她這麼容易死了!”
於福親自執鞭抽了蘇流螢二十鞭子,再將她扔到了忠貞門下。
看著癱倒在地已無人形的蘇流螢,於福解恨極了。他叉著腰站在她的面前,恨聲道:“賤人,早知今日當初何必要逃跑?跟著本公公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偏偏要去勾搭樓世子。如今可好,你的樓世子可會來救你?!不識時務的賤貨!”
蘇流螢全身已痛到麻木,她分不清身體到底是冷得慌還是燒得難受,也感覺不到背上那一條條血淋淋鞭傷帶來的疼痛,她全身已失去知覺,心中僅存最後一個念頭——
她不能死,她還不能死……
清冷的秋月照亮了她乾涸流血的唇,也照亮了她越發黑亮幽寒的眼睛,她努力挪動身體,直起了身子。
見她跪起身子,於福微微一愣,下一刻,他彎下佝僂的身子,枯枝般的老手重重摩娑著蘇流螢蒼白的臉龐,得意獰笑道:“不錯,賤命還挺硬。只要你乖乖答應與本公公對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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