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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願意在越盟統治下生活,急於離開北越,對聯席會議沒有太多訴求。只要能夠幫助他們順利離開,只要能夠提供生存所需的食物,那他們就會支援我們的工作。
並且教會在難民管理這一問題上發揮了巨大作用,神父和修士擁有無可比擬的影響力,所有人都尊敬他們。而且除了教會之外,我們有國際紅十字會、越南慈善總會、美國合作社、越南青年聯合會和越南華僑青年聯合會的眾多志願者。”
事情遠沒他說得這麼簡單,伯納德教授端起咖啡,很認真地說:“在和平時期,長距離運送100萬訓練有素的軍隊已經是一項奇蹟。而你們需要在一年之內,成功運送100萬甚至更多沒有組織的、在身體和精神方面幾乎崩潰的平民,更是史詩般的奇蹟。”
米爾頓教授感嘆道:“這簡直是越南版的‘出埃及記’,親愛的朋友,你現在所做的一切完全可以載入史冊。”
提及本校畢業生的功績,衛斯理-費舍會心地笑道:“李,國際社會對你評價很高,來之前我與總理先生談過,他有意推薦你出任紅十字會國際委員會委員兼越南紅十字會主席。”
沒想到自己竟然有當紅十會主席的這一天。
李為民被搞得啼笑皆非,連連搖頭道:“教授,工投公司剛剛起步,有太多事情需要做。況且我這麼年輕,出任這麼重要的職位顯然不合適。”
“我想象不出全越南有誰比你更能勝任,至於年齡,完全不是問題,要知道這只是一個人道主義機構的職位。”
費舍與亨利教授對視一眼,又補充道:“更重要的是,兼任國際紅十字會委員,有利於你們去自由世界為工投公司融資。這一點我們反覆考慮過,非常有必要。”
接下來的海外融資歸納起來就是“哭窮”、“裝可伶”,有個國際紅十字會委員身份無疑方便的多。
李為民權衡了一番,低聲問:“工投公司怎麼辦,如果把人道主義事業與商業混為一談,或許會適得其反。”
工投公司資金全由東亞銀行結算,債券全部由東亞銀行銷售。
亨利教授可不想總擔任現在這家小銀行總裁,理所當然地說:“李,我認為工投公司可以像東亞銀行一樣管理,劉非常能幹,你完全可以放心。”
“淡化董事會,突出管理層?”
衛斯理-費舍微微點了下頭:“工投公司本來就不同於一般性商業公司,幾乎可以視作為一個政府機構。並且董事會並不負責具體事務,淡化宣傳不會影響到大局。”
李為民能夠想象到吳廷琰這個提議有三個考慮,一是論功行賞,別人可以加官進爵,出任政府高官。他既年輕又不是越南人,出任政府高官無疑會招來非議。
紅十字會國際委員會兼越南紅十字會主席連政府官員都算不上,沒什麼油水,相當於一個榮譽,並且他又在難民南撤行動中作出有目共睹的成績,別說不會有什麼人爭,就算有人爭也爭不過;
二是為了發展南越工業、促進南越經濟,因為有這個人道主義身份在,他可以更方便幫政府尋求國際社會援助;三是在儂人如何安置上,政府做得不是很地道,給個榮譽性質的非官方職位,可以緩和一下相互關係。
紅十字會就紅十字會吧,反正已兼任好幾個委員和一個臨時性的執行主席,不在乎多兼任一個。
李為民再次權衡了一番,同意道:“行,為了大局,我可以兼任一下。”
“其實這次來,是想跟你探討下南越經濟。”
衛斯理-費舍戴上眼鏡,掏出一份材料道:“我們注意到停戰之後,許多法商和華商利用戰爭中賺取的外匯利潤,大肆採購並出口大米、茶葉等越南商品,並把資金自由地匯到法國、瑞士、香港乃至美國。
可以說現在的資金外逃,已經發展到極端明顯的地步,並且這與大批難民遷移同時發生的。一些人變賣北越資產,把錢帶到南越,所有富裕的人幾乎把資產全部轉移到南越,而且認為西貢僅僅是他們撤退的一個階段,只是暫時觀望一下,等待時機出走,並把財產帶到國外。
簡要地說,因戰爭引起的政治危急局勢,給南越造成極端難解的貨幣難題。我們制定的商品進口計劃,根本無法遏制通貨膨脹,根本阻止不了貨幣貶值。如果美援管理團放鬆監管,如果政府不夠廉潔,導致市場上充斥大量美元,那麼對工業村計劃將產生深遠影響。”
李為民若有所思,亨利教授補充道:“外匯多了不一定是好事,如果人們用很少錢就能採購到進口商品,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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