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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投系”發展到今天,不缺錢、不缺人、不缺槍,唯獨缺少政治影響力。畢竟相對於潘輝括、陳文香、潘光誕等老牌政治家,陳世國、武安東和阮志仁太年輕,而且長期在“工投系”內任職,在西貢以及工業村之外的其它地方,沒那麼大影響力和號召力。
他們的言外之意很明確。
既然已經撕破臉,那就改變一貫參與政治的立場,先扶持幾個反對派領袖與吳廷琰兄弟唱對臺戲,能成功最好,就算不能成功也能拖拖西貢的後腿。
資本積累到一定程度,就開始想方設法保證其資本安全。
幾位資本家能這麼想,說明之前的工作沒白做,李為民很欣慰,想了想之後側身笑問道:“安東,你怎麼看?”
作為集行政、治安和經濟大權於一身的特區管委會主席,武安東比他們更激進,打心眼裡瞧不起那些光知道反對、卻拿不出一套解決方案的政客,直言不諱地說:“董事長,我認為現在與反對派接觸不太合適。”
阮厚昌急切地問:“為什麼?”
“很簡單,一是沒到針鋒相對的地步,我們已基本上控制住局勢,穩定壓倒一切,沒必要激化甚至挑起矛盾;二是美國態度不夠明朗,對吳廷琰兄弟的一些做法只是反感,並沒有明確反對,不管我們做什麼,都要以符合美國對越政策為前提。”
武安東頓了頓,繼續說道:“相對吳廷琰兄弟和咄咄逼人的北越,一些**高階軍官更難纏。他們表面上支援政府,事實上一直隱忍,一直在等待時機,為了共同的事業,我們要比他們更能忍,絕不能給他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機會。”
吳家兄弟靠秘密警察就能搞獨裁,一旦讓那些軍頭掌權,天知道他們會幹出什麼。南韓的前車之鑑擺在哪裡,搞不好就是一個軍政府。
想到軍閥橫行時期的經濟狀況,阮厚昌倒吸了一口涼氣,憂心忡忡地說:“東先生,您分析得非常有道理,關鍵已經跟琰總統撕破臉,就算沒撕破臉也不能再一味支援,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不能什麼都不做。”
他們危機感遠比華人富豪強,畢竟這是他們的國家。
政局要是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程度,或者南越被北越佔領,吳靜晨、吳常明、馬安易等華人富豪可以拋棄不動產,去香港、去臺灣或去其它華人眾多的東南亞國家。海外越僑極少。他們能去哪兒,難道真流亡法國?
李為民能理解他們的迫切心情,畢竟吳廷瑈試圖強制收回工投公司的舉動太嚇人,接過話茬道:“諸位,別的我不知道,但有一點我可以確認。美國絕不會允許南越被北越佔領。在這個大前提下,不管獨立宮還是參謀部,在被美國政要多次警告過的今天,都不敢再輕易染指工投公司。
我同樣安東先生的觀點,再忍忍,儘可能保持現狀,以不變應萬變,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採取激化矛盾的行動。守好下六省。西貢由他們去鬧。我們是搞實業的,不是野心家,不是政客,只要能保持現狀,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越有利。”
眾人面面相窺,實在無法相信出這麼大事,面對那麼大威脅,兩位大佬竟然如此淡定。
武安東干咳了兩聲。放下杯子微笑著解釋道:“西貢就是一個大糞坑,不管誰跳進去都會搞得一身臭。吳廷琰兄弟不得人心。別人上臺不見得能夠比他們幹得更好。我們為什麼不能再忍忍,等他們一個個粉墨登場,一個個再灰頭土臉下臺,再力挽狂瀾,出面收拾局勢。”
“可是……”
“我知道諸位擔心什麼。”
李為民一邊招呼眾人喝茶,一邊信心十足地保證道:“既然幾位過來了。我可以代表董事長交個底,公司有信心、有決心、有實力保持十一個工業村、富國島特區、堤岸商業區和下六省現狀。換句話說,這是我們的底限,誰要是膽敢染指上述地區,公司保安部和金鷗半島邊防警備司令部。會在第一時間採取相應行動。”
“民先生,政府只是調走下六省駐軍,行政系統和警察系統仍在吳廷琰兄弟手上。”
“所以諸位要同公司一起做工作,儘可能發揮各自影響力。形勢擺在眼前,相信那些官員和警察會對未來有一個規劃,到底應該支援誰,聽誰的,最終會有一個正確選擇。”
五年前支援吳廷琰很正常,現在再支援風險不是一點兩點大。
“南方民族解放陣線”純屬北越勞動黨在南方的統戰機構,要推行蘇俄式極權制度,他們的主張在農村有一定市場,在城市尤其在政府內極少有人支援。
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