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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高層分別參加各組別的小組會,除了不舉手表決,不形成決議之外,與天朝的人民代表大會沒什麼區別。
主要是團結各界、統一思想,以便更好地應對未來局勢,李為民感覺很是好笑,接過報告稿看了看,心不在焉地問:“錢先生他們是以什麼身份參加的?”
“錢先生是教育界代表,顧先生是土地改革特別委員會成員,桂先生是文化界代表,天明和文水是留學生代表,不在一個組別,不顯眼。”
即將開幕的年會,也是“越華文藝研究會”與工投公司合流的會議。
為了這一天,錢新霖、顧長庚等人準備了好幾年。希望透過工投公司這個平臺,讓華人真正融入越南,同時讓更多越南人融入“工投系”這個別具一格的華人社會。
車隊趕到工業村,與會人員已經進入會場。
所謂的會場,其實是工業村管委會的大食堂。
經過幾天的準備,食堂被裝飾一新,會桌擺放得極為講究,像聯合國會場一樣呈圓形,各組別代表圍著中間的發言席而坐,整個一“圓桌會議”。
“民先生,民先生到了!”
“神父,讓您久等了。”
李為民緊握著金鷗教區主教的手,一邊跟紛紛起身相迎的眾人點頭,一邊歉意地解釋道:“各位,非常抱歉,美國國會代表團在特區考察,團長曼斯菲爾德參議員是多年的老朋友,人家不遠萬里過來,我不能不盡一下地主之誼。讓諸位久等了,坐,快坐。”
“民先生,我們也是早上剛到。”
“早到晚到,只要不遲到就行。”李為民扶著大悲禪寺住持的胳膊,笑容滿面的提醒道:“後面有張椅子,大師小心點,千萬別絆到。”
見他被宗教組別纏住了,陳世國舉手招呼道:“董事長,你的位置在這邊!”
“不好意思,我先過去。”
天主教會再有特權,政府也不可能像工投公司這樣以禮相待,阮臺茂主教激動不已,像做夢一樣不敢相信自己能跟工投公司正副董事長、政府經濟部長、西貢軍管市副市長、第四軍軍長等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平起平坐。
“會議快開始了,民先生您快過去。”
剛在工投公司組別席位坐下,芹苴工業村管委會主席兼任工業村經理嚴偉明走到會場中央的發言席,熱情洋溢地歡迎所有來賓,隆重介紹各組別代表。先後順序按順時針方向。不存在誰身份高。誰地位低。
宣佈完會議日程,陳世國在經久不息的掌聲中走到發言席,率先介紹並分析國內形勢。
“……現政府被各界認為不得人心、支援率低下,因此極可能被社會主義北越消滅。但實際上,南越社會中,堅定的北越勞動黨分子並不多。除了1954年以來從北方南撤的近200萬難民,堅決反對北越的人也不多,中間派才佔多數。”
陳世國發言一貫就事論事。客觀公正,更不會說那些空話假話,不會像那些政客一樣唱高調。
他簡明扼要,決不拖泥帶水的開場白,一下子吸引住所有人注意力,包括李為民在內的許多人,拿起紙筆時不時的記錄起來。
“中間派並非因擁護北越的意識形態、社會制度和生活方式而反對政府,相反他們對北越的意識形態始終懷有牴觸情緒,如果現政府能求同存異,則會擴大自己的群眾基礎。但現政府顯然處置失當,琰總統上任以來的一系列所作所為無異於自掘墳墓。”
這是“工投系”第一次公開表明自己的政治立場。態度比想象中更尖銳。
一些教育界、文化界和宗教界代表不約而同朝李為民看去,因為在他們心目中“民先生”是支援吳廷琰兄弟的,對正在發生的一切感覺很不可思議。
錢新霖正襟危坐,剛從美國進修回來的何天明和姜文水二人則激動不已,在他們看來今後可以大幹一場,可以借勢實現多少代越南華人實現不了的目標。
“我們是一個擁有引以自豪的歷史文化的民族,近代又遭受過西方殖民統治,普通民眾都懷有強烈的民族主義情緒,在未受過教育的大眾階層那裡,可以稱之為樸素的‘排外情緒’。
作為社會中堅的知識階層,很多人對民族解放陣線爭取獨立、統一的綱領和目標表示同情,但對其北越式的意識形態抱有戒心。因為包括我個人在內的知識分子,大多受過西方式教育,信奉自由和民主的政治原則,對貧富差距和社會不公不滿,同時懷有強烈的民族主義情緒,但又不願過多捲入政治而影響自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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