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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冠雲眼前一亮,哈哈大笑道:“這個主意好,大家日子過好好的,他們一來就沒好日子過,只要稍加宣傳,大多民眾肯定會支援。”
“爸,現在有憲法,地方法規不能違憲。”
“法律,除了各工業村,現在還有那些地方真相信法律?”
“對南解和一些反對派而言,法律就像一個尿壺,平時嫌臭,直接扔到床底下,想用的時候就把它找出來。阮友壽(南解領袖)就是一個律師,要是我們真這麼幹,他肯定會利用這點做文章。”
李為民輕嘆一口氣,繼續說道:“而且他們為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就算我們推動各省制定相應法規,並嚴格組織實施,一樣有辦法破這個局,比如鼓動難民衝擊哨卡和檢查站,成千上萬人,到時候你開槍還是不開槍?”
“那怎麼辦?”
“我先跟華盛頓和美國大使館溝通一下,再讓西貢的同事邀請國外媒體記者去迪居採訪,組織電視臺、電臺、報紙全方位報道,先打一場輿論戰。”
口水仗解決不了問題,但可以為接下來有可能施行的管制造勢。
孫寧裕微微點了下頭,正準備開口說點什麼,負責電臺的機要秘書小王火急火燎闖進客廳,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董事長,李先生,出事了!一小時前,新山一基地的兩架‘空中騎士’戰機,對獨立宮實施空襲,欲至吳廷琰總統及家人於死地。”
“空襲?”
“是的,兩架戰機往獨立宮扔下四枚炸…彈,發射多枚火箭彈,然後俯衝到200公尺高度,對獨立宮頻頻掃射。空襲進行了半個多小時,防空部隊才反應過來,利用高射炮打下一架,另一架應該已逃往柬埔寨領口。”
李為民下意識問:“總統呢,總統沒事吧?”
“桂先生確認琰總統安然無恙,瑈夫人右臂受傷,正送往陸軍醫院治療。在空襲中,共有9名傭人和衛兵遇難,30多名衛兵受傷。”
莫非吳廷琰兄弟真有上帝保佑,居然這樣都死不了。
李冠雲很直接地認為該事件與阮高祺有關,阮高祺與兒子的關係又盡人皆知,大驚失色地問:“知道誰幹的嗎,那架被打下來的飛機,飛行員有沒有死?”
小王低頭看了一眼電文,回道:“查清了,叛亂飛行員為空軍軍官阮文舉和範國富,他們本來是要去湄公河三角洲執行轟炸南解的任務,飛機升空不久,突然脫離編隊飛往市區空襲獨立宮。
阮文舉駕機逃了,範國富在飛機中彈時跳傘,已經被地面的**俘獲。我們的內線彙報,他在接受審訊時聲稱是受阮文舉拐騙參與的,事先並不知情,更沒有預謀,直到快上飛機時,阮文舉才對他說**和美國方面認為吳廷琰只顧鞏固家族權位而忽略反g,對他說該轟炸行動得到了軍方和美國方面的瞭解。”
李冠雲急切地問:“那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應該沒有,因為桂先生事先沒收到任何訊息,而且阮文舉的父親阮文樂因為反對吳廷琰總統去年被抓,一直關押在順化的一座秘密監獄,他懷恨在心,完全有動機實施報復。”
邦美蜀農業展覽會上暗殺,傘兵旅軍官發動政變,現在空軍軍官又實施空襲,本來就不穩固的吳家江山,現在變得更不穩固了。就像一棟搖搖欲墜的大廈,一推就倒。
明年,他最多能堅持到明年。
李為民意識到要為接受吳廷琰的“政治遺產”做準備,驀地站起身:“孫秘書,給機場打電話,請航空公司安排一架飛機送我去西貢,我要去探望瑈夫人,要去安撫安撫孩子們。”
父子倆不止一次探討過吳家兄弟遇刺身亡的可能性,李冠雲猛地反應過來,立馬起身道:“我去叫莉君和天天,讓她們跟你一起去。”
第二百零五章自由高棉
發生空襲時,經濟部長劉家昌正同西貢副市長江超、工投公司總經理秦楠建、平東工業村管委會主席阮支偉以及幾位商界代表一起,在皇后酒店會見一個來自日本的商務代表團。
出這麼大事,會談顯然無法繼續。
劉家昌當機立斷結束會議,委託秦楠建和阮支偉把日本朋友送到相對安全的平東工業村休息。江超則緊急聯絡頂頭上司西貢軍管市長尊室訂,打聽到底怎麼回事,吳廷琰兄弟是否安全。
表面上心急如焚,擔心總統及總統家人安危,事實上在為“後吳廷琰時代”工投系該何去何從著急。
獨立宮電話線路有專人監聽,總統辦公室有前華青會和越青會的內線,“越華文藝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