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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聲,繼續道:“我會想方設法把儂區同胞安置到相對安全的地方,畢竟南方一樣有越盟。安頓下來之後就安心種地、做工、生孩子。主要是生孩子,只有人足夠多我們才能發出自己的聲音,才會有自保的可能。
打這麼多年仗,估計諸位也累了。願意靜下心來和鄉親們一起過日子最好,如果不願意可以去香港,甚至可以去法國探望探望老朋友。總而言之,他們打他們的,不關我們事。前車之鑑擺在這裡,不能傻乎乎再給人當炮灰了。”
少爺這是杯酒釋兵權!
古建華樂了,強忍著看他們一個比一個豐富的表情。
黃亞生意識到這是條件,事實上不僅他意識到,坐在這裡的幾乎全意識到了。一個個面面相窺,誰也不開口。
這麼多人如果能安全逃脫越盟虎口,那麼眼前這位年輕人真會成為幾十萬儂人的“萬家生佛”。
現在被擁戴,不等於抵達南越後依然能夠被擁戴。
況且正如眼前這位所說,南越山頭林立,不管誰當政,不管怎麼收編或整編,他這個北越的儂族將領根本不會受到重用。
經歷過那麼多事,淪落到如此田地,黃亞生心真淡了。
生怕李為民不信,他權衡了一番,毅然道:“李先生儘管放心,儂區鄉親安全抵達南越之日,就是我黃某去法國拜訪令尊之時。”
拿得起放得下,李為民暗讚了一個,意味深長地說:“黃將軍,相信家父一定會非常期待您的到訪。”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無疑做出了一個正確的抉擇。
事實上也只能這麼做,否則走出這扇門,他根本沒法向幾十萬鄉親交代,更沒法讓自己心安。
黃獨清暗歎了一口氣,心照不宣地說:“打這麼多仗,我真累了。撤到南邊之後想種種地,農人嘛,不種地做什麼。李先生年少有為,儂區三十萬鄉親就拜託李先生了。”
人家表了態,自己一樣要表態,李為民臉色一正,異常嚴肅地保證道:“為民不敢說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但定當竭盡全力,絕不讓三十多萬儂區同胞顛沛流離,居無定所。”
“我去香港,前些年在那兒置了套房子還沒住過,正好去住幾天。”
“我去金邊,不過去之前要跟法國人理論理論,他們不能就這麼扔下我們不管。”
……
兩個大佬帶頭,接下來一帆風順,一個個相繼表示要解甲歸田,不管南越政府或軍閥許什麼高官厚祿,都不會再給他們當炮灰了。
接下來會有一段相對和平的時期,暫時放下武器沒什麼危險,李為民回到會議桌前,不無感激地說:“幾十萬人南撤不是一件容易事,還請諸位前輩多費點心,制定一套完善的動員和撤離方案。”
“李先生說得對,當務之急是制定方案,作撤離前的各項準備。”
隨著黃亞生一聲令下,一幫參謀湧了進來,在黃獨清組織下你一言我一語研究撤離方案。
能帶走的全帶走,帶不走的全部燒掉。地裡的秋稻點不著也不能便宜越盟,走之前能毀多少毀多少。
包括卡車、吉普車、漁船在內的所有交通工具全部要利用起來,並利用日內瓦談判結果公佈之前的最後機會,派幾個軍官率領一個排去河內想方設法搞更多卡車。
重傷員乘李家船先去醫療條件較好的西堤,傷員全部撤完撤老弱病殘孕。大隊人馬去海防,同時做好難民太多擠不上船,繼續沿陸路往南撤的準備……
他們下定決心,李為民不能沒點表示,當即讓阿才從房間拿來早準備好的四百萬皮阿斯特,讓他們去採購撤離所需的各種物資。
走出指揮部,錢新霖熱血沸騰,緊握著他手道:“李先生,這麼大事不能沒個聯絡人,你要回西貢做各種準備,讓我留下來吧。”
“錢先生,你願意跟我一起幹?”
“就怕李先生不需要。”
“怎麼可能呢,我現在就需要錢先生這樣的高才幫忙。”
李為民笑了笑,拉著他手轉身道:“不過留在芒街不合適,因為西堤更需要先生。由於種種原因,孩子們搞得那個聯合會,我不能干涉太多,只有先生在我才能放心。”
吳廷瑈跟兩個孩子說了許多,大有把聯合會發展成特務組織之意,孩子們涉世未深,很容易被蠱惑,這個時候確實需要一個人幫著掌舵,而這個人非他莫屬。
錢新霖微微點了下頭,鬆開手道:“李先生深謀遠慮,新霖留在這確實不合適。”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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