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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殖民地政府和保大皇帝竟然委任黎文遠為陸軍少將,甚至讓其手下擔任西貢警察總監,把西貢警察交給他們指揮。”
“我的上帝,確實令人難以置信。”
費舍教授沉思了片刻,又問道:“高臺教呢?”
“高臺教是南越的一個本土宗教,高臺是指高臺上帝的住所,歷史並不長。他們聲稱他們的普度是高臺上帝對人類的第三次普度,第一次是2500多年前佛教燃燈佛、道教太上老君、儒教伏羲、基督教摩西來開啟,第二次普度是釋迦摩尼、老子、孔子和耶穌,他們是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
這什麼教義,費舍教授和亨利教授被搞得啼笑皆非。
李為民聳聳肩,微笑著補充道:“他們顯然打算統一各個宗教,消除隔閡。正是由於超越了所有宗教,他們稱之為大道。”
“我們尊重每個人的宗教信仰,教義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有多少武裝力量,有多少信徒,在南越有著什麼樣的影響力。”
好務實的一個教授,李為民耐心地介紹道:“他們有複雜的組織機構,猶如國家政權系統,中央系統包括八卦臺、九重臺等,各個省市區設有對應的機構,聖地在西貢西北部的西寧省,所以西寧派以高臺教的中心和總部自居。
他們有200多萬信徒,有大約三萬人的武裝力量,他們參加過越盟,試圖推翻殖民當局。同平川派武裝一樣,在越盟內部清洗時脫離了,現在既反對法國殖民統治,也反對越盟。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不僅捲入越南複雜的政治鬥爭,內部也存在派系分歧。鄭明世武裝就是從高臺教內部獨立出來的,有一萬多兵力,在所有勢力中人雖然不是最多,但戰鬥力應該是最強。”
“說說這個自立門戶的傢伙。”
“鄭出生在南越農村,受過中學教育,恨透法國人。二戰時日軍為培植反法勢力,在柬埔寨開設游擊戰訓練營,招募了許多越南人,鄭是其中之一,參加過日軍攻擊法國人的行動。
二戰結束,法國重返越南,他加入高臺教成為高臺教軍隊的軍官,甚至擔任過總參謀長,組織指揮12個機動遊擊分隊,多次發動對越盟和法軍的突襲,把越盟和法軍趕出高臺教控制區。”
李為民刻意頓了頓,等他記錄完才接著介紹道:“三年前,他離開高臺教組織自己的武裝力量,自稱民族聯合軍,許多高臺教民兵投入他旗下,他的父親和四個兄弟也參加了他的軍隊。在與越盟的戰鬥中,他父親和四個兄弟全部陣亡了。
由於其兩線作戰,比其它軍閥勢力承受更大的壓力,在一次與越盟的戰鬥結束後,法軍對他們發起攻擊,鄭迫於無奈,對指揮攻擊他的法軍司令官實施暗殺行動,並且獲得成功,所以法國人非常恨他,發誓要殺他為自己的司令官報仇。”
平川派、高臺教、鄭明世、和好教、天主教民兵……
介紹完南越的大小軍閥勢力,已是晚上八點多,早過了吃飯時間,亨利教授飢腸轆轆,對越南非常關注的費舍教授仍意猶未盡。
他略作權衡了一番,一臉認真地提議道:“亨利,我相信李是全美最瞭解越南的人,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邀請他加入研究署,擔任我的助手。”
亨利教授想都沒想邊搖頭笑道:“夥計,死了這條心吧。你剛才只問了越南的軍閥勢力,並不知道越南誰最有錢,誰掌控著那個鬼地方的經濟。李的家族在越南商界擁有無可比擬的影響力,李是家族唯一的繼承人,是一個如假包換的千萬富翁。”
“天啦,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看著他將信將疑的樣子,李為民微笑著確認道:“雖然沒亨利教授說得那麼誇張,但我確實要繼承家族生意,另外我們所屬的越南中華理事會,也確實在經濟上有一些影響力。”
“你是中國人?”
“確切地說應該是華裔,我在西貢出生,在西貢長大,我的家族在西貢已有近一個世紀曆史。而我的許多朋友,包括一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他們在越南的歷史更悠久,最遠的能夠追溯到一千多年前。”
亨利教授似笑非笑地補充道:“美國獨立才多少年,由於法國殖民當局混亂不堪的國籍制度,李和他的朋友們現在既不是中國人也不是越南人,而是生活在越南的第三國國民。”
想到吳廷琰在越南要影響力沒影響力,要軍隊沒軍隊,要錢沒錢,費舍教授眼前一亮,不無興奮地笑道:“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經濟實力。李,我真誠地邀請你擔任政府研究署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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