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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
黃將軍同時兼任海寧、諒山兩省警備司令,先夫好幾個軍校同學在其麾下效力,其中包括前河內軍校校長劉裕新將軍的外孫陳潤威中尉。我與先夫結婚時,張英貴少將和黃獨清上校曾代表黃將軍送過賀禮。”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李為民倍感意外,沒想到她婆家竟然與黃亞生有這關係。
不過細想起來也正常,她丈夫是儂人,婆家又挺有錢,自然要與越北有頭有臉的華人交往,再說自己家老頭子不也與法國高官打得火熱嘛。
就在他琢磨著此行應該比想象中更順利之時,錢新霖突然道:“李先生,五幫會館在西堤有一定影響力,在北部就不同了。他們對我們不瞭解,想把他們拉到我們這邊估計沒那麼容易。”
黃亞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小軍閥,讓一個有人有槍的土皇帝聽命於一幫商人確實不太可能。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李為民伸了個懶腰,信心十足地笑道:“這一點錢先生大可放心,形勢逼人前,現在除了與我們合作,接受我們幫助,由我們來安置,他們沒有更好的選擇。因為全世界只有我們才能幫到他們,否則,只能呆在他那個所謂的自主區等越盟清算。”
第三十章被拋棄了!
芒街,越南最東北部的一個小城。東臨東京灣(北部灣),西接諒山、海興、海防等省市,北與中國廣西東興市接壤。
李大少爺對這裡並不陌生,重活前來過幾次,跟國內朋友提及過的次數更多,無一例外全是忠告,因為這裡堪稱遊客的陷進,騙子的天堂。
後世國人想出國開開眼界,各種跨國詐騙集團應運而生,遍佈東興與芒街。
人一到東興,導遊就將你的身份證資料傳到芒街。你一入境,老鄉認老鄉的煽情故事與一個個騙局就順理成章開始上演。
手法層出不窮,花樣推陳出新,叫人防不勝防。
官方有沒有統計過李為民不知道,反正他知道的朋友在這裡上當受騙和買到假貨的機率超過90%。破點財就算了,每年還有不少中國人在芒街的賭場裡輸得傾家蕩產,跳樓身亡。
內地沒“改革開放”,越南也沒有“革新開放”,國界線兩側的百姓現在僅勉強能吃上口飽飯,民風總體上還比較淳樸,走在老街上故地重遊,倒不用擔心上當受騙。
本以為想見到黃亞生會費一點周折,畢竟之前從沒打過交道。
有阮明秀這個前儂家媳婦在,一切順利得令人難以置信,她跟守衛小碼頭的一個少尉說了幾句話,在船上等了大約十幾分鍾,一個身穿法**服的中尉軍官就興沖沖趕過來,熱情無比地招呼眾人上岸。
“嫂子,樂生也……也殉職了,在奠邊府。那邊變成了越盟的解放區,沒法去收斂遺體,我們只能幫他建個衣冠冢,喪事剛辦完沒幾天。”
他就是阮明秀丈夫的軍校同學陳潤威,二十多歲的人,看上去有三十歲,很憔悴,能夠想象出他們現在承受著多大壓力。
人家談私事,李為民不好插口,注意力全集中在路邊那一面面在法國國旗中間嵌有“忠孝”二字的區旗上。
丈夫戰死了,丈夫的同學也戰死了,想起表妹夫在船上說得那些話,阮明秀心如刀絞,難受至極,因為他們死得太冤,死得一點意義都沒有。
似乎知道勾起她的傷心事,陳潤威不再吭聲,就這麼一路沉默地把眾人帶到一所應該是指揮部的大宅子前。
“李先生,錢先生,王先生,請稍候,我進去通報一下。”
“沒關係,我們就在這兒等。”
初次見面不能兩手空空,法國人指望他們牽制一部分越盟軍隊,槍支彈藥自然不會缺,李為民更不會搬石頭往山上送,而是準備了價值五十萬皮阿斯特的西藥和一批現在比較緊缺的布匹。
越盟游擊隊經常騷擾儂區,零星戰鬥幾乎每天都有發生,許多傷員得不到救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傷口感染而死,這批西藥無疑是雪中送炭,黃亞生一聽到彙報就親自出門相迎。
他五十多歲,個子挺高,身材卻不是很魁梧,一見面就用一口帶著濃濃口音的國語招呼道:“李先生高義,黃某沒齒難忘,外面不是說話的地方,裡面請,裡面請。”
李為民抱拳笑道:“黃將軍言重了,血濃於水,這都是晚輩應該做的。”
“好一個血濃於水,果然是名門之後。李先生,令尊還好嗎,河內一別,與冠雲兄已七八年沒見,想想時間過得真快。”
李家在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