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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光腳的河盜,不管做什麼事都要先考慮下後果,只能把辦事不力的阮山教訓了一頓,恨恨嚥下這口氣。
他以為李為民早跑去了法國,壓根不相信李為民敢留在西貢。事實上李大少爺不僅沒跑,而且在暗暗策劃怎麼報這一箭之仇。
要不是留個心眼,要不是潮州幫在堤岸訊息靈通、耳目眾多,後果不堪設想。阿成心有餘悸,直到劉家昌等人安全抵達頭頓才鬆下口氣。
這事不能就這麼完,吳莉君走出書房,他輕輕關上房門,回到書桌前低聲道:“少爺,一天不把黎文遠、賴文燦和賴文才幹掉,我們一天不得安生。現在他們在明,我們在暗,您發句話,我去安排。”
李為民放下費舍教授發來的電報,輕描淡寫地問:“你有幾分把握?”
全西貢想幹掉那三個混蛋的人多了去了,甚至包括一些與他們有仇的法國人,所以他們非常小心,極少拋頭露面,就算出來也會帶很多護衛。
阿成被問住了,想了好一會兒才不無尷尬地說:“少爺,您不可能總躲在這兒,世上也沒有不透風的牆。先下手為強,不把他們幹掉我們寢食難安。”
前世黎文遠命大,在總部被**攻佔前跑了。在地形複雜的南部沼澤躲過搜捕,後經香港跑到法國投奔保大。
他一而再挑釁,甚至威脅到自己及家人的安全,李為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端起杯子若無其事地說:“阿成,政府早晚要解決平川派。我們再忍忍,用不著讓弟兄們去冒這個險。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們倒可以做一些準備。比如先熟悉一下他們當河盜時常出沒的地方,等政府快動手時再派人去那埋伏,抄他後路,痛打落水狗。”
“少爺,您確定吳廷琰不會收編?”
“你也不想想平川派民憤多大,吳廷琰要是連他們都收編,那與法國人又有什麼區別?況且他們掌控首都警察,哪個總理能允許首都警察權掌握在一個黑幫手裡?”
李為民喝了一小口咖啡,繼續說道:“他們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除了剛才說得打埋伏、抄他後路,還可以做些其它準備。他們打家劫舍、綁架勒索、逼良為娼,開賭場、開煙館、開鴉-片工廠,據說鴉-片走私生意做得很大。安排人打聽打聽,誰在替他們管賬,那些不義之財到底存在哪些銀行。”
原來少爺不僅想要他們命,而且想要他們的錢。
阿成樂了,不禁笑道:“少爺,我這就去安排。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些訊息不難打聽。”
“千萬別打草驚蛇。”
“我辦事您放心,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正說著,外面傳來汽車喇叭聲。
李為民拉開窗簾看了一眼,提上早準備好的皮箱道:“我走了,看好家,保護好莉君,有什麼事讓嘉生髮電報。”
他一個人去阿成真不放心,欲言又止地說:“少爺,要不您跟美國人再說說。”
李為民一邊拉著前來送行的未婚妻手,一邊頭也不回地笑道:“要是連上校都保證不了我安全,你們跟去一樣於事無補,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吳莉君既不放心又捨不得,淚潸潸地哀求道:“老公,能不能不去?”
“不能,必須去,真不會有事,聽話,最遲明天就能回來。”
哄好梨花帶雨的未婚妻,李為民義無反顧走出院子,爬上等候已久的卡車。蘭斯代爾的兩個部下穿著便服,偽裝成法國人坐在駕駛室,蘭斯代爾則藏在車廂裡,為打發時間,竟然準備了一副撲克牌。
李為民一屁股坐到他身邊,看著阿成他們往車尾裝專門用來掩護的紙箱,笑問道:“上校,至於這麼誇張嗎?”
“想要他命的人太多,必須謹慎。”
“這倒是。”
油布再次放了下來,卡車緩緩開動,蘭斯代爾坐起身,半靠在車廂板上意味深長地說:“李,我認為我們的合作應該更廣泛,要知道我們目標一致,我們是一夥的,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各幹各的。”
毫無疑問,他是指河內、海防兩地正在進行的拆執行動。
李為民拿起撲克牌,一邊拆著包裝,一邊笑道:“上校,合作是相互的,你們要做的事不會也不可能向我和教授通報,並且你們擅長的是反遊擊、反叛亂和心理戰,而我們擅長搞建設、搞經濟。”
“你是說我們擅長搞破壞?”
“至少對越盟而言。”
蘭斯代爾被搞得啼笑皆非,接過撲克牌笑道:“李,事實上你們在河內海防幹得更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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