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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為民搖頭道:“我不同情。”
阮高祺一臉不解地問:“為什麼?”
“因為他們只知道政變,卻不知道政變之後該怎麼辦。組建聯合政府,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哪有那麼容易。幸好失敗了,如果政變成功,西貢會亂成一團,河內會拍手稱快。”
阮政詩和王文東等人幾乎沒影響力可言,別說領導這個國家了,或許連**都鎮不住。
阮高祺反應過來,半靠在座椅抽悶煙,不再開口。
李為民拍了拍他胳膊,慢條斯理地說:“等會見到吳廷瑈或陳金宣別緊張,就跟他們交代剛才編好的瞎話。態度要誠懇,檢討要深刻。言多必失,同時也不能多說,更不能說漏嘴。”
空軍飛行員,飛機起飛就是提著腦袋上天,這點心理素質還是有的,阮高祺重重點了下頭:“謝謝民先生,我知道該怎麼說。”
男人有錢就變壞,男人有權一樣會變壞。
歷史上這傢伙整個一“陳世美”,當權之後拋妻棄子,娶了越南航空一個空姐。現在歷史已發生巨大變化,比如剛剛流產的“雙十一政變”,從開始到失敗不到14個小時,不是歷史上的30多小時。
有自己幫忙,命他肯定能保住,這個少校大隊長能不能幹下去就兩說了。
時勢造英雄,只有在那個位置上才有機會,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機會參與接下來的一系列政變,李為民暗歎了一口氣,意味深長地說:“知道就好,以後注意點。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妻兒老小著想。”
第一百八十章“忠言逆耳”
經歷過一場激戰,獨立宮一片狼藉,像是回到平川派軍閥政變的時代。
只不過遠遠圍觀的市民、清理戰場計程車兵和總統府內的工作人員,對待政變的態度與那次完全不同。
當時人們真心擁護政府,堅決反對黎文遠,一邊倒站在吳廷琰這一邊。當時**官兵士氣高昂,獨立宮內的工作人員熱血沸騰,哪像現在死氣沉沉,壓抑得人們幾乎窒息。
李為民朝出門相迎的陳麗春微微點了下頭,側身道:“宣局長,我把祺少校順便帶來了,您慢慢問,問完通知我一聲。”
瞎話能否經得起推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態度。
把人從機場帶到獨立宮,當“第一夫人”面說這些,就是告訴所有人阮高祺他要保。
過去大半年,在吳廷瑈的授意下沒少暗中調查工投系。
隨著調查不斷深入,陳金宣終於意識到眼前這位擁有多大力量,他不是傻子,豈能不知道這個面子必須給,況且同情、私下裡支援甚至縱容叛軍的不知道有多少,一查到底只會適得其反,要是把那些將官惹急了,天知道會不會再來一次政變。
“民先生放心,問完就向您報告。”
他姿態放得很底,李為民沒再說什麼,等政治文化及社會調查局的特務把阮高祺帶進一樓左側的一個小房間,才同陳麗春一起走上二樓。
吳廷琰正在會客廳與德布羅大使、萊昂內爾將軍及衛斯理…費舍教授,現在進去不合適,乾脆推開總統顧問辦公室門。先見阮政詩、王文東等人深惡痛絕。強烈要求驅逐出境的吳廷瑈。
這次要不是他及時通報傘兵旅要政變的訊息。獨立宮能否守住真難說。而且上次鬧那麼僵,今天仍能不計前嫌回西貢幫著穩定局勢,看到李為民,吳廷瑈心情很複雜,遲疑了好一會兒才伸出右手:“為民,謝謝。”
“麗水和廷綽是我的晚輩,我不想他們出事,說謝太見外。”
只談孩子。不談現狀,本來好好的,怎麼會鬧出這樣呢?
陳麗春一直想不通,嘭一聲關上門,坐到他對面氣呼呼地說:“為民,我們做錯了什麼?就算廷瑈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總統沒對不起你。”
“瑈夫人,你們沒錯,琰先生更沒對不起我,否則我不會發電報提醒。更不會回西貢。要說錯,只能說時代和社會錯了。如果在四五十年前,琰先生無疑是一位偉大的領袖。然而現在不是四五十年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們希望按照各自意願生活,希望有當家做主的感覺,不喜歡別人強加給他們什麼。”
吳廷瑈猛吸了一口煙,冷冷地說:“西式民主不適合越南,為民,你受美國人影響太大。”
李為民誠懇地說:“瑈先生,我認同西式民主不適合越南這一觀點,關鍵除你我之外的更多人希望西式民主。這是歷史潮流,是社會發展的趨勢,就像爭取民族獨立一樣。如果不與時俱進,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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