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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為民剛在一間辦公室坐下,第五步兵師張英貴師長就在錢新霖陪同下笑容滿面地走了進來。
“張將軍,看樣子貴部沒什麼傷亡。”
這裡沒外人了,張英貴哈哈大笑道:“我們不是主攻,甚至都沒進攻,哪有什麼傷亡。俘虜倒抓了不少。全遊河過去的,剛才點了一下,300多個。”
李為民正準備開口,秘書桑平祥放下電話說:“李先生,張將軍。總理剛接到訊息,鄭明世將軍陣亡了,在搶佔貝當橋時中彈的。吳廷琰總理決定明天為他舉行葬禮,希望您二位能夠去市區參加。”
好好的一個人,說死就死了。
李為民猛然間真不敢相信,張英貴愣了一下,喃喃地說:“兵敗如山倒,黎文遠失蹤之後貝當橋沒幾個人守,沒發生多激烈的交火,怎麼可能呢?”
錢新霖反應過來,關上門道:“想他死的人太多,不一定是平川派乾的。”
法國人想幹掉他,和好教黎光榮想幹掉他,**在接受法國人指揮時跟他打過幾年仗,許多人死在他手上,他也有人死在**手上,很難說是不是**下得手。
另外接受政府整編後仍三心二意,要不是民意潮,感覺“國民勢力聯合陣線”沒什麼前途,他說不準還跟黎文遠混在一起。
從這個角度上看,或許吳廷瑈都想幹掉他。
當軍閥混得風生水起,接受招安沒幾天小命丟了,李為民意識到鄭明世到底怎麼死的,可能會成為“千古之謎”,不動聲色地說:“葬禮肯定要參加,明天準時去。”
想到這次平叛中傷亡最大的不是鄭明世的部隊,就是範公稷的高臺教部隊,張英貴心有餘悸地說:“驅虎吞狼,一石二鳥啊!”
剷除平川派,搞死鄭明世,的確算得上一石二鳥。
李為民抬起手錶看了看時間,若無其事地說:“楊文明這會兒已率部出城了,**四個營正在趕完芹宜的路上。”
平川派徹底完了,黎文遠就算能逃出去也掀不起什麼風浪;範公稷年事已高,並且已交出軍隊,高臺教不足為慮;和好教的阮成豐已徹底投誠,只剩下一個黎光榮。芹宜是黎光榮的老巢,楊文明肯定是奔他去的。
張英貴這才意識到吳廷琰有多狠,驚問道:“李先生,這麼說軍閥問題基本上解決了?”
“解決了,接下來會整編**。”
請他過來就是談這事的,李為民頓了頓,意味深長地說:“教派軍閥解決之後**就沒將軍了。現在總參謀部最高軍銜是上校。”
“他這是逼著我退?”
“也不能這麼說,事實上他對你還是比較信任的,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他更希望培訓出一批效忠政府的年輕軍官。他徵求過我意見,我同意了,鍾參謀長接任師長。你同我、家昌及天明一起參選第一屆國會議員。”
錢新霖微笑著解釋道:“張將軍,你在國會里將代表第五步兵師和三十多萬儂人,李先生代表紅十字會等慈善組織,劉經理代表工商界,天明代表華青會,雖然這個國會議員沒什麼權,但對我們意義重大。”
張英貴不是五幫會館的老古董,對他來說只要能把軍權交給自己人就行。
三人討論了一會兒軍閥掃平之後的新形勢,阿成笑嘻嘻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少爺。事情辦妥了,貨在船上,您要不要去看看?”
“辦妥了?”
“很順利,幾乎沒費多大勁。”
他消失一個多月,突然出現肯定有事情,張英貴和錢新霖主動迴避,一個回對岸第五步兵師駐地,一個去看看華青會的善後工作搞得怎麼樣。
李為民跟負責他安全的總理衛隊士兵打了個招呼。跟阿成趕到碼頭,爬上一艘一千多噸的舊鋼殼船。
黎文遠被反銬在艙裡的一根鋼管上。逃跑時換過衣服,穿著一身農民穿的黑色三婆裝。不知道是摔過跟頭,還是在水溝裡躲避過,渾身溼漉漉的,全是泥巴,垂頭喪氣。全然沒有之前的威風。
“遠將軍,我們又見面了。”
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黎文遠徹底絕望了,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
阿成搬來一張凳子。李為民大馬金刀坐到他面前,從阿成口袋裡掏出香菸,點上一根,往他嘴裡一塞,拉家常似地說:“賴文才死得很慘,被打成了馬蜂窩,我沒看見屍體,聽別人說的。賴文燦本來有機會活,已經投降了,可惜面對的不是**,是範公稷的高臺教軍隊,那些士兵要去搶東西,沒時間看管,就向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