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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小小的個頭逆著光,身後是戰成兩方的甲士,“陛下,奴婢帶羽林營來救駕了!”
鍾嶙的腳步頓了一下。羽林營?他如何會提前抽調了整個羽林營?
他難道未卜先知——
心下微微發涼,殿內陷於混戰,殿外埋伏的兵力此刻也正被張迎帶來的羽林營牽制住,再這樣打下去未免夜長夢多,他必要想個法子才好——
“陛下!”
突然間,血腥氣瀰漫的戰局中混進了女人的哭喊。
顧拾終於搶奔出了殿門,正立在高高的臺階之上,身前站著幾個刀尖沾血的護衛。他轉過頭去,見那無數級臺階底下,一個瘦弱的宮婢哭得全身脫力癱坐在地,鍾嶙的人正將兩把長劍橫在她的脖頸。
那是……顧拾皺起了眉。那似乎是阿寄殿裡的人。
鍾嶙見了,心下一舒,臉上不由得浮起了笑意。
還是趕上了嘛。
長日將盡,雲影微微,冷肅的宮殿前,砍殺聲漸漸地消歇了。
眾兵士分列兩邊,而顧拾與鍾嶙則在階上對面而立,長風拂過他們的衣襬獵獵作響。
顧拾微微眯起了眼睛,“鍾將軍,朕本不想這樣對你,是你當先出手的。”
鍾嶙冷笑一聲,“有何差別?”
顧拾垂下了眼眸,輕輕一笑,“確實無大差別。只是朕方才同令兄說的話,句句發自肺腑。”
“那你的肺腑也太不值錢。”鍾嶙隨口道,“這世上謊話最多的便是皇帝,你道我還會相信?”
“即或不信,又何必鋌而走險?”顧拾笑道,“當年鄭嵩可忍了三年,到他逼朕禪讓之際,朝中無一人有異議,那樣才是最穩的招數。而眼下你突襲宮禁,時機稍縱即逝,一不小心,可就遺恨千古了。”
“你以為我只是突襲了卻非殿?”鍾嶙盯著他的笑容,自己亦陰沉地笑起來。
陰雲在空中緩緩移動,直至遮蔽了夕光,將顧拾的容色變得晦暗難明。
“陛下!”就在這時,臺階底下的宮婢瑟瑟發抖地尖叫起來,“皇后——我是來向您稟報——”
“她是來向你稟報,皇后臨盆的訊息。”鍾嶙轉過頭使了個眼色,押住那宮婢計程車兵長劍落下,徑自割破了她的喉嚨,鮮血噴濺上天,“有些吵。”
顧拾不再笑了。
他望向鍾嶙身後的兵士。殿內三百,殿外卻不比殿內更多,約計也是三百,而鍾嶙的親衛隊伍,他記得應是千人……
怪不得,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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