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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 卻是一冊老舊的《禮經》,不由啞然失笑,想自己真是請了個女夫子。旋而又莫名覺得驕傲,他的阿寄出身書香門第,學通五經,比他自己可是強多了。
他放下書,將手環過她的腰,悄沒聲息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身子驟然失重之下她卻立時驚醒,雙手下意識地抱緊了他的脖頸,而後才反應過來,眨了眨柔倦的眼溫順地看著他,好像在說:你回來了。
他笑了。
也許這只是一個很尋常的夜晚,一個微冷、有花、吹拂著春風的尋常的夜晚。但他的笑容卻那樣地真實而奪目,連帶著這個夜晚彷彿都有了溫度和觸感,她的臉在他衣襟上蹭了蹭,小心翼翼地藏好了自己的小歡喜。
他將她放在床上,俯身親了她一下:“是我吵醒你了。”
她搖搖頭,手悄悄地伸出來,牽住了他的衣角。
他在床邊坐下,為她將散發捋了捋,她實已睡得有些迷瞪了,卻強睜著眼睛依依地看著他不鬆手。這數月以來,他得了自由,卻也愈發忙碌,她雖是每晚都留著燈,卻也經常等到睏倦也等不到他回來。她看見他的眼角也隱著淡青的疲倦,心疼地伸手撫了撫,又低下頭,自己往床裡邊躺了過去。
他笑笑,自去洗漱,而後回來,悄然吹熄了燭火。
身邊的床褥微微一沉,少年的身軀覆了上來,瘦而結實的胸膛貼上了她的脊背。她安下心來,閉了眼,便聽見他低緩的聲音:“阿寄。”頓了一會兒,“那什麼納妃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本來屏了聲息聽他說話,聽見是這句卻愣了一下,旋即失笑。李直白日裡那句話她都要忘記了,偏他記性好,勞累了一整日之後還能提起這茬來煞風景。
顧拾仔仔細細地聽著她的氣息,感覺她像是笑了一下,又摸不清她的想法,不免忐忑起來,“眼下顧真也只能聽我的,他不能隨意給我塞人。而況,而況我……我已經有你了。”
我已經有你了。
話未出口時便覺舌上乾燥,想收回已沒了餘地。原本該說得更坦蕩、更瀟灑一些的,偏偏在這昏暗的床笫之間,聲音都發了顫。而又因為她不能以言語回答,顧拾也不知該慶幸還是該埋怨,心裡放空了一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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