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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調養呢?娘娘多吃些東西補回來也是一樣的。”
我笑:“秋水說的沒錯。”
“小蹄子,就會討好娘娘!”迢兒恨得牙癢。
秋水只當沒聽見,突而“咦”了一聲,拾起桌上一張暗金花箋,低念:“雲聽漁舟唱晚,花落牧童橫笛,佔盡五湖秋。胡床興不淺,人在庾公樓。”
唸完她恍神,“這首詩沒聽過呀。”
我不是滋味地笑笑,“沒用的了,扔掉吧。”
……
“皇上駕到!”
外殿傳來珠簾碰撞聲,我戳在香囊上的針一偏,差點扎在手上。
撇下香囊迎出去,司徒鄞穿一身梨花白的常服,讓人見了心情透亮。
只是胸前扇子抖得勤,細看他晶亮的額角,蒙著一層薄汗。
我忙回頭吩咐:“迢兒,把冰裝上。”
數日不見,司徒鄞款款走近,嘴邊是沒有隔閡的笑意:“你院外的美人蕉開得格外紅火,遠看還當是一團火在燒。”
“牧……”
他的笑容有瞬間停頓。
看著他幾分緊繃的側臉,我低了低頭:“——目今凝碧園百花齊放,才真好看。改日皇上不妨遊覽一番,也消減消減夏日暑氣。”
司徒鄞合扇搭在手心,鼻尖微微湊過來:“沒有識花人在旁,我這賞花人也徒有附庸風雅的份兒了。”
我低笑:“皇上雅風,臣妾至今難忘。不過皇上相邀,臣妾定當相陪。”
“嗯。”他漫然呵了口氣,“才幾日不見……看來我該高興我的嫻妃如此知禮。”說罷在我手背一捏。
我淡淡一笑,聽他漫不經心地補充:“最近事忙。”
我心尖癢了一癢,點頭。司徒鄞忽又一挑眉,“差點忘了——來人!”
兩個小太監一左一右,捧著兩盆點點雪白的花枝進來,隔了老遠便聞見梅香。
“這個時節,竟還有梅花?”只見盆中玉瓣脆嫩,在炎夏中尤顯可憐。
司徒鄞的明眸含笑,“雪裡亭折的,喜歡麼?”
“這誑語打得有些過了。”我早前還去過亭子,並無梅可開。睨過去一眼,司徒鄞只得摸摸鼻子,“岱國國君梁袖進貢之物,看著還算清雅,你說呢?”
花盆是尋常百姓家隨處可見的土窯,形色粗糲,配著精巧的梅花,的確別出心裁。
“岱王真有心思。”
司徒鄞悠悠道:“有心思,不見得是好心思。”
我瞭然微笑,道:“又到了周邊藩國進貢的時候,母后的壽辰又將近,你且有得忙了。”
“嘿,又不用我忙。”他擇了張美人椅坐下,雙腿交疊,一副愜意姿態。
看他面朗唇紅,也不像被累到的樣子。我擇旁而坐:“聽說你把操辦母后壽宴的差事給了胥大人?”
“嗯。”他微微挑起下巴。
“聽說幾日前你與他下棋輸了?”
白玉扇墜一滯,我悠然續道:“聽說,你給人家的籌辦銀兩有些捉襟見肘?”
司徒鄞輕打扇子,“你聽說的倒是不少。”
我止不住笑,悶頭喝茶不說話。
他一把捉住我的腰,低笑:“我是這麼小氣的人?”
“記仇更貼切。”
司徒鄞將我提到腿上,薄潤的唇壓上來。我被索取的無力,連連後躲,被有力的大掌撐在背上,不給人逃。
纏磨良久,他停下來,眼睛潮潤如硯中古墨。我咬了咬腫痛的嘴唇,埋臉在他懷裡。
一聲靡嘆,玉指滑過我臉頰,“這幾日想你想得緊,只是掛礙你身子,如今……嫻妃可否勞累一番了?”
我瞪眼,拂開他的手站起身。背後有嗤嗤笑聲,還強裝正經地咳:“好,我們不鬧了。”
“是你自己在鬧。”不甘自己的窘迫,我眼也不眨地回了一句。
為什麼從前看司徒鄞都是笑裡藏刀,現在看他笑起來,非但小孩子一樣賴皮,還和朝野紛傳的那位作風犀利的君主相去甚遠?
他眨眼閒問:“聽說你最近每日都去給母后請安?”
我沒有多想,順口道:“我怕有所怠慢,太后會以為我是仗著——”
話音霍然停住,我不動聲色地看司徒鄞一眼。
司徒鄞的笑意不見,“你果然還是怕。”
我慢慢蜷縮手指,“我……無意令皇上困擾。”
“的確。”司徒鄞自嘲般勾起唇角:“遇到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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