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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時候很是不顧風度,忍不住笑了,閒閒揶揄:“你真大膽哪。”
胥筠眼神生變,“有一種人天生會有一種氣勢,讓你無論何時也不敢掉以輕心。他便是。”
那大約便是王者之氣吧。我問:“在你眼中,他是怎樣的人?”
胥筠頓了頓,靜聲道:“臣不論君。”
我卻好奇想要追究,“那便換種問法,都說棋風如人,作為博弈的良手,復塵覺得他是否是能看清棋路數手之後的善謀之人?”
這次胥筠沉默良久,給出了答案,“是。”
我得意欲笑,卻驀地想到,那樣一個人,竟從未贏過復塵……
胥筠露出雅緻的笑容,“風大了,回去吧。”
我點點頭,掩飾住內心摸不著緣由的惶亂。“我可以自己回去,咱們後天見。”
“好,請姑娘務必小心,一旦……”
我揚了揚右臂,“一旦有危險,我有你給的護身符。”
回程的路好像漫長了許多。
猶記得出宮當日,迢兒對我說的一句話:小姐剛進宮時對皇上猜疑頗多,如今又是信任太過。若他日有何變故,小姐一輩子都要悔在“篤信”二字上了。
我豈是不曾疑心,只是到頭來所有的疑心,都輸給他勾神一笑。
竟不知自己這樣想他,恨不得立刻就能見到他。
特意繞到測字相士的攤子前,沒看到人,旁邊賣草鞋的老漢說,老相士有很久沒來過了。
我魂不守舍地回到明月樓,反關房門,重重籲出一口氣,仍趕不走心頭的酸楚。
“臉色這麼難看,是想我了麼?”
風流沉蕩的嗓音如此暌違,我大睜雙眼,窗邊的長簾一飄,一人從紗縵中現了出來。
青天白日,自不會是憑空見鬼,而且他說的不錯,我這麼難過,確實就在想他。
雙腿不聽使喚地僵在原地,挺拔的身影迎到眼前,長臂將我抱個滿懷。
輕衣薄布,溫熱胸懷,嗅一嗅,滿滿是司徒鄞的味道。
你還疑他麼?心中有個聲音問。
“想死我了。”緊擁我的男人悶聲咕噥,像個委屈的孩子。
“你怎麼來了?”我眼眶紅了一圈,腦子裡只剩驚喜,騰不出空問其他問題。
見到他便知道,這些日子一切的猶疑與委屈,那封被燒掉的信箋上的字字句句,全部有了意義。
他依依不捨地放下手臂,我細看他的臉。眉目依舊,唇如淡金。
“牧舟。”把在心裡叫了無數遍的名字念出來。
他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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