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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底卻紋絲未動。
“多謝。”
“……失禮。”
想起雪裡亭那次滑腳,我不好意思地摸鼻子,一路沉默至房門口,低聲道:“啊,復塵早些休息……明早出發時,記得叫我。”
胥筠卻挑眉,“出發做什麼?”
我奇怪道:“我們不是要調查錢莊麼?”
胥筠諱莫如深地望了我一會兒,平聲道:“是‘我們’,姑娘不在其列。”
我眉頭一攢:“這是為什麼?”
一看胥筠嚴肅的樣子我便頭大,他心裡定是想著什麼“堂堂男子頂天立地,豈能讓女子勞心”這樣的爛理由。
“你倒是說啊!”
胥筠避開視線,“此刻姑娘必有許多反駁之詞等著,在下不說也罷。”
我氣悶,使勁踏著樓梯往上走,走了幾步又倒回來,看著男子春光流渡的臉,壓低聲音:“那我明天……可否著常服出去逛逛?”
“不可以。”毫不猶豫的回答。
我頓了頓,繼續忍氣吞聲:“男裝呢?”
“不行。”
我瞪著他。
“在下需要保證姑娘的安全。”輕巧的字眼從他唇中吐出,雲淡風輕又無從質疑。
我滿腔憤悶卻無可奈何,陰陽怪氣地道聲“謝謝”便回房。
反正明天大家都忙正事,我一個人還是可以出去。
第二日我特意晏起,在房間裡磨蹭著早飯也沒吃。待到日上窗紗,料想趙大哥他們都走了,這才慢悠悠地推開門閂。
門開,我的得意僵在臉上。“你、你怎麼在這?”
方唐守在門口的姿勢像在扎馬步,亦是滿臉的不情願,“公子讓我保護您。”
“哦。”我試探著邁出一步,立刻被方唐攔下來,“公子說您不能出去。”
我登時板下臉,“連我也敢攔?”
少年的紙老虎面具登時撐不住,委屈地嘟囔:“我就說這種事情連歌來更合適——公子說了,您如果出了客棧就罰我一年的俸祿,您行行好,咱這是小本經營,高風險低收入,若再被剋扣下幾個錢……”
一個男孩子絮叨到這種地步,當真叫我開眼。在他說到“上有老下沒小,媳婦不知何處找”時,我連忙打斷他,“你也很想出去查案吧?”
方唐被洞穿心思,糾結良久,從齒縫中擠出兩個字:“不想。”
“千里迢迢到拓衿來,就為保護一個人,甘願嗎?功勞苦勞都被別人佔了去,自己卻碌碌無為,不覺得委屈?”
到底是心思單純的少年,方唐哀怨地看著我,如同在看一個把他推進火坑的人。
看來胥筠沒有教他攻心為上的道理啊,我笑意無辜,爽快地拍怕他的肩,“走吧,再磨蹭下去,他們該回來了。”
“娘娘……公子若是怪罪,您要保我。”方唐被我說動,可憐兮兮地求個免死金牌。
“廢話。”我提起雪白的摺扇一抖,“我就是公子。”
路上方唐告訴我,胥筠諸人兵分幾路去了城中幾個較大的古玩市集,我略一思索,領著他去錢莊探風。
走進一家就近的錢莊,卻早有十來個人擠在櫃檯前等著兌銀,皆是急不可耐的神情,彷彿那銀子是免費贈送一般。
方唐迅速將錢莊裡的觀察一番,耳語道:“您看這些人,像不像是盜貢的賊人僱來洗錢的?二十萬雖多,但若多找些人兌換,也許能不著痕跡。”
我歪頭問:“你覺得不著痕跡了嗎?”
方唐果斷搖頭,“不,很讓人懷疑。”
確實,賊匪不會用這麼笨的方法,如此驚天大案,自然知情的人越少越好。銷贓心再切,難道就不怕被哪個有心人捉住把柄黑吃黑?
“不過委實奇怪,一般來說,金銀貨真價實,銀票容易作假,多有用銀票兌銀子的,卻少聞用銀子大量換銀票……”
我正說著,方唐眼尖,攔住一個把換好的銀鈔塞進懷裡的中年男人,討喜的臉笑嘻嘻湊過去,“這位老爺,來兌銀票啊?”
中年男人身材微胖,手上幾枚金戒指晃人眼目,身上綢衫上等,剪裁卻粗糙。與其說商賈富翁,更像土暴發戶。
只聽他哼哧幾聲,不屑道:“關你鳥事!”
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倒是不客氣。我略皺眉心,好在方唐脾氣好,繼續問:“一看老爺的打扮就知是富貴之人,不知……”
“你這毛頭小子怎麼回事!”暴發戶不聽他說完便喊,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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