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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鄞啟唇,舌尖無意捲過我指肚,淡淡的酥麻之感。
我又倒茶,司徒鄞就著喝了一口,忽而一揚臉,向我腰畔伸手。
我下意識後退一步,半杯茶灑上地毯,對方手臂撈空。
“怕什麼,坐。”音調上揚,與之前的慍怒判若二人。
我只得低頭坐了,隔著一方矮几,微妙的氣氛瀰漫不散。
當初設計宮廷裝飾的匠人一定有大智慧,一定考慮到有些妃子,是皇上不願待見又不得不見的,所以才將一張床榻分隔兩段,涇渭分明。
若無隔斷,對人對己都是傷害。
正胡思亂想著,聽清貴的聲音問:“眷璦殿住得習慣嗎?”
不著痕跡看過去,司徒鄞的清眸有如夜色,牢牢鎖在我臉上,笑意涼薄,溫柔卻滿溢。
我猜不透他的深意,今晚的意想之外實在太多,欲要奉承一句,話說出口才驚覺:
“皇上,我是嫻妃。”
言落如刀,司徒鄞眉頭驟縮,“你以為我把你當成誰?”
“嗯……嫻妃?”
大概被我不確定的音調氣惱,司徒鄞聲色轉冷:“回答,眷璦殿習不習慣?”
“……習慣。”
“你可知‘眷璦’是何意?”
“……璦為美玉,眷璦是憐賞美玉之意,臣妾謝皇上垂憐。”
他一聲輕笑:“真人面前不必作假,我不是來聽你應付我的。”
那是來做什麼?我微微蹙眉,本以為今晚也跟從前一樣,隨便與他過些場面話就兩不相干,可他,今日委實奇怪。
“迢兒,給皇上換茶。”我壓下心慌衝外殿喊。
“不許進來!”司徒鄞霍然起身,高大身影亙在面前。我欲繞過他,卻被一隻大手牢牢抓住。
“你怕我。”
語氣沒有絲毫疑問的意思,我穩住聲音:“皇上九五之尊,誰人不怕。”
“你哥哥就不怕。”司徒鄞凝視著我,嘴角露出譏誚,“好個聽調不聽宣的大將軍,好個狂妄的兩朝功臣。”
哥哥並不是狷狂,只是不願人前應酬,也討厭那些恭維之語。這話我幾乎脫口而出,卻在看到司徒鄞的不屑時生生忍住。
不想,也不能和他撕破臉。
不過鍾家的人究竟護短,我抽出手,欠身垂首道:“皇上誤解了,哥哥對皇上無半點不敬之心。亙古以來,但凡能安定江山的王者,身邊必有文官輔佐朝政,武將平定邊關,皇上為賢君,自然識此道理,亦不會心有溝壑。”
“你很有見識。”
司徒鄞的笑容令我心裡發毛,“臣妾不敢,只是……”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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