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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葉而鄭重相待,只是心裡莫名有一股責任感,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拿出來給這個公主。
八公主半蹲著朝齊半靈笑:“吃過啦!皇嫂不必麻煩!”
齊半靈還想開口再說點什麼,倚綠看不下去了,在後面輕咳了一下。
齊半靈回頭,這才注意到裴亦辭在一旁坐著。
“皇上?”齊半靈愧於自己一時竟然沒注意到這位主兒也在,完全忽略了他,害怕他又喜怒無常捏她手腕,立刻垂首道,“臣妾請皇上安。”
裴亦辭冷著臉沒說話,飲完茶水,重重地將茶杯擱在桌上。
齊半靈心裡咯噔一下。
裴亦辭不說話,齊半靈心裡��沒牛�夯嚎�詰潰骸盎噬鹹肀�瑁俊�
不說倒好,說了裴亦辭臉色更差了。
孫祿在一旁打圓場:“皇上您下了早朝就過來了,不如先去用早膳?”
裴亦辭不回答,亦是看向齊半靈。
齊半靈明白了,立刻又垂首道:“臣妾恭送皇上!”
……
“朕不走。”裴亦辭冷言道,“你們都下去,昌寧,你去看著人收拾你的東西。”
昌寧偷偷瞄了眼哥哥的臉色,“哦”了一聲,乖乖走了出去。
待殿內只剩裴亦辭和齊半靈了,兩人又恢復了無言相對的狀態。
片刻,裴亦辭起身,在齊半靈面前踱步。
齊半靈就見他腰間一個做工粗糙的玉佩晃啊晃的。
再多看幾眼,更是覺得有些眼熟。
“皇上……”齊半靈躊躇開口,“您這玉佩……”
裴亦辭:“怎麼,還記得這玉佩?”
事實上,一個多月前,他察覺齊半靈像是真的對自己絲毫印象也沒有。
無論是齊半靈的腿,還是她如今見到自己的反應,裴亦辭都心存疑惑,不信她當真把自己忘得一乾二淨。
怎麼可能呢?
可如若宣齊半靈一直以來的貼身丫頭倚綠到建章宮詢問,難免會讓齊半靈起疑。
他思索一番,這才便派了心腹去渭州秘密調查。
然而渭州路途遙遠,更不用說線索錯綜,多年前的事情也難以調查,這一個多月來,可以說是半點訊息也未傳回。
渭州那邊沒有訊息,他卻有些坐不住了,因此今兒一早便來了鳳棲宮,還帶來了一個玉佩。
這玉佩正中歪歪扭扭刻了“承平”二字,而玉佩一角已經有些磨損。
雖說用的是最普通的玉料,對豪門貴胄而言,這小小一塊玉佩實在不值幾個錢,可裴亦辭貼身戴著這個玉佩多年。
只因這是齊半靈多年前親手所刻,也是她送給裴亦辭的第一個禮物。
裴亦辭依舊記得,那個烈日當空的盛夏,少女獻寶似的把手心攤開,一塊勉強能認出字跡的玉佩就躺在她手心裡。
齊半靈當時告訴他,她和兄長最近迷上了雕玉佩,找了專門的師傅來學,兩人玩得不亦樂乎。
因為初學都是用普通的玉料,所以兄妹倆用了同一塊籽料,兄長刻了一隻雄鷹,而她思來想去,就刻了他的字——“承平”。
承平是當時兼任皇子太傅的齊半靈的父親齊靖元親自給他取的表字,為“四海承平”之意。
可是實際上很少有人喚他的字。
身邊朋友僕從都尊稱他一聲七殿下,而父皇皇后叫他老七或是阿辭。
只有齊半靈,每次被他捉弄,被他逼到牆角,才會紅著臉叫他“承平哥哥”。
憶及當年無憂無慮的少年時光,裴亦辭無意識地摩挲著手中玉佩上的字,待齊半靈輕輕喚了一聲才回神。
“皇上,能讓臣妾細看這玉佩嗎?”
裴亦辭昂著下巴,說道:“朕的貼身玉佩豈是能讓人隨意觀看的。”
齊半靈點頭,說得對。
“那臣妾便不看了。”
裴亦辭啞然,輕輕扯下玉佩,“但皇后要看,朕便勉強賣你一個面子。”
齊半靈無言地看著裴亦辭,儘管心裡腹誹千遍,也不敢說出口。
她接過玉佩,只見這玉佩用料一般,上面歪歪扭扭地寫了兩個字。她仔細看了半天,才依稀認出上面是“承平”二字。
齊半靈下意識問:“承平是什麼?”
裴亦辭再次啞然。
他默了默,沉沉看了她一眼,才啞聲答道:“是朕的表字。”
齊半靈一陣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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