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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大典又未開始,閣老何必如此惱怒?再者說,我們禮部掌國之嘉禮,皇后冊立涉及一朝根本,我等食君之祿,怎的說不得了?”
林伯遠不是能言善辯的人,被他這席話一噎,愣了一下才沉聲道:“話是這麼說,可現下是你該說話的時候嗎?”
蔣英不以為然,打算開口回擊,卻聽到身邊的左侍郎鄭綏突然開口道:“蔣大人若是對新後心存不滿,早可以寫摺子上達天聽。今兒是太廟祭祀的大日子,眾目睽睽的,蔣大人卻無故提起這一茬,難免叫人誤以為蔣大人公然嚷開是為了討好權貴。閣老如此說,也是為了蔣大人聲譽著想,何故如此咄咄逼人?”
在附近的大都權貴各部官員哪個不是摸爬滾打數十年的老油條了,早都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一聽鄭綏這麼說了,若有似無的目光便齊齊落在了蔣英身上。
蔣英只覺得臉上一燙,忍不住狠狠瞪了眼鄭綏低聲反駁:“鄭大人,誰人不知新後的父親曾於你有知遇之恩。你要回護新後自去迴護好了,何苦朝我身上潑髒水?”
他又憶起了什麼,狠狠瞪了鄭綏一眼,“對了,聽聞新後尚在襄武時,和襄武縣令洪瑞成有齟齬。你回大都覆命後順帶著參了洪瑞成一本,還拿洪瑞成的兒子言行無端作由頭,讓洪瑞成被抄了家拿回大都待審。如此深沉的城府,在下自愧弗如啊。”
鄭綏微微一頓。
正如蔣英所說,他的確一回大都便面了聖。
他還記得那日自己先提起洪瑞成之子竟患了花柳病時,陛下並未多說什麼。
想起那日他悄悄隨在洪瑞成身後看到洪瑞成對著齊半靈咄咄逼人的樣子,他猶豫了半刻,還是把自己到襄武當日所見一一回稟。
可他剛講到洪瑞成為難新皇后,還未說到襄武近郊的疫區時,陛下卻忽然開口了。
“洪瑞成仗著天高皇帝遠,連兒子都養成那麼不三不四的德性。著人即刻把他拿回大都,好好審審這位襄武父母官。”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鄭綏領了旨後抬頭偷瞧了眼,就見陛下高坐御座之上,心不在焉地翻著臺案上的奏摺,眸中卻似乎隱含著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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