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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青綿見了,本想開口勸勸,可話到嘴邊,還是沒敢說出口。
秦如月惦記著自己那點子事兒,一聽說太廟祭祀結束了,就遣人叫上順嬪和豫嬪,一道往齊半靈的鳳棲宮去了。
鳳棲宮與她的瑤華宮有一段距離,過去宮中沒有皇后,秦如月也沒來過,這也是她頭一回到鳳棲宮來。
她坐在雙人肩輦上一路朝南,拐進東一長街,抬頭便能瞧見簷牙高啄的鳳棲宮。
鳳棲宮上覆琉璃黃瓦,頂蓋銅胎金樽寶頂,地面全由金磚鋪就而成,雕欄畫壁,巍峨無雙,端的滿是一國之母的貴氣。
她的手漸漸緊握成拳,牙根咬得咯咯作響。
若非……只要她能懷上皇嗣,這本該是她的寢宮!
齊半靈不過是個鄉下來的殘廢,怎可能阻擋她半分?
第十八章
宜妃秦如月並順嬪和豫嬪一道被請入鳳棲宮正殿明間時,齊半靈已換上常服,含笑端坐在上首。
皇后初立,在太廟祭天之後,便要受六宮嬪妃正式拜見。
待三人依照品級依次排好了,倚綠便抬手過肩輕輕拍了兩下,很快就有三名捧著茶盞的宮女整齊排列依次進入鳳棲宮正殿,而後走到對應的宮妃跟前,雙手將茶盞遞給對方。
秦如月第一個接過茶盞,走到齊半靈跟前,跪上小宮女事先擺好的雙蝠紅方墊,將手中的茶盞遞給倚綠,隨後行了六肅三跪九扣禮,恭敬道:“恭請皇后娘娘用茶。”
倚綠盯著秦如月完完整整地行完了禮,這才把茶盞遞給齊半靈。齊半靈接過,用蓋子輕輕颳了刮茶盞,小小啜飲一口,笑道:“宜妃有禮了,賞。”
一旁有個小宮女上前,雙手遞給秦如月一個桃木匣子。秦如月開啟一看,便見裡面躺著一根鏤金紅寶桃花簪,雕工精巧細膩,飾作桃花瓣的幾顆紅寶石顏色鮮嫩,大小一致,光華璀璨,一眼便知不是凡品。
無論是桃木匣,還是桃花簪,都可見皇后用了心思上去。秦如月心裡一動,臉上卻不動聲色,只再次行禮:“臣妾謝皇后娘娘賞。”
待回到自己座上,秦如月心裡仍想著齊半靈的賞賜。
這位新後初入後宮,卻用桃木匣和桃花簪投她所好,不知用意何為。
這時,她耳邊傳來一聲如喜鵲報春般婉轉動聽滿含笑意的聲音:“恭請皇后娘娘用茶。”
秦如月回過神來,抬頭一看,微微蹙起眉頭。
原來順嬪魏以蓮已經行完禮,正在等齊半靈用茶了。
順嬪魏以蓮是魏太后的侄女,嘴角天生便微微彎起,臉上喜氣洋洋的,也算討人歡喜。
只不過稍稍和順嬪接觸過的人,一提起她,基本都是連連搖頭的。
誰讓這位順嬪娘娘整日聒噪,哪有半分名門女子的閨範。
她行完了禮,便輪到豫嬪了。
豫嬪沈婉的父親是大理寺卿,據說那位大人是個迂腐死板的老學究。
現在在她面前的沈婉五官清秀,瓊鼻挺翹,只是卻緊鎖眉頭,眼裡盛著滿滿的憂愁似的。
坐在上首的齊半靈,笑著受了她們的禮,也分別取出自己事先準備的見面禮賞給了她們二人。
秦如月看著齊半靈和兩個地位低她一等的嬪位,又開始不停攪著手上的帕子了。
這魏以蓮是皇太后的侄女沒錯,可皇太后又不是今上生母,更何況,皇太后還是遜帝的養母!魏以蓮成天咋咋呼呼的沒個消停,哪個男人會喜歡這種女子!
再說這沈婉,父親不過正三品的大理寺卿,成天苦著一張臉,竟也能有機會入宮做了妃嬪。陛下不說多看她一眼了,平日本就勤政,難得入後宮,更是一年半載都不會去她宮裡的。
更不用提這位新皇后,一個罪臣之女,近二十五的年紀,腿還有殘疾,怎麼配壓她一頭!
可秦如月轉念一想——
順者,柔順,恭順,卻是如長舌婦一般的魏以蓮的封號。
豫者,樂也,卻是整日愁眉苦臉的沈婉的封號。
只有她的封號“宜”最為合宜,且是陛下親自用典定下的,是不是代表著,她對陛下而言,是特殊的那一個?
想到這裡,她心裡緩了緩,笑乜一眼上首訓著話的齊半靈,從手邊小几上拿過一杯茶埋頭吃了起來。
待齊半靈唸叨完了,她和順嬪豫嬪二人一道行了禮謝了皇后教導,又坐回圈椅上。
這時候,坐在秦如月正對面的順嬪魏以蓮忽然開口了:“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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