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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為人謙和,又沒成親。羅家也不嫌棄你父親的事情,羅家太太一再保證會好好待阿嬈,她是個實誠人,一看就不是會磋磨媳婦的。就算羅三公子因為耳疾不能入仕,可以羅家的家底,虧待不了阿嬈的。更何況……”
說到這兒,林幼霞止住了話頭。
可就算她不說,齊淺意也知道她的意思。
不就是齊半靈傷了腿,連正常走路都有所不便,一般人家看不上她。
她不喜歡母親這麼看輕妹妹,面色沉了幾分:“就算那羅三公子沒成親,可在聲色場的風流韻事著實不少,和家裡那些丫鬟媳婦都有牽扯,這些爛事連大都街頭的小童都知道。阿嬈這樣的性子嫁過去,怎麼過得好日子?”
林幼霞又嘆口氣:“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當時雖和羅太太有了默契,但我們壓根沒聲張。可沒多久宮裡忽然傳來訊息,說是嘉儀縣君進宮求了恩典,就把她的次女賜婚給了羅三公子。”
齊淺意吃了一驚。
這位嘉儀縣君的次女雖說身體康健,可據說長相醜陋行止粗鄙,加之性格又跋扈乖張,惹了不少事,大都高門都不願意娶這樣的媳婦。而嘉儀縣君又心疼女兒不願女兒低嫁,這才把女兒耽誤了。
可就算這樣,怎麼會是宮裡賜婚?
本朝慣例,宮裡賜婚的,都是有功名的後生或是皇親貴胄。就算是嘉儀縣君的女兒也不夠格,更不必提身患耳疾不能科舉的羅三公子了。
齊淺意的臉上染上一層憂色,林幼霞望著自己的長女,也是愁雲慘霧的:“當時羅太太覺得對不住我們阿嬈,來府上再三賠罪,可我怎麼想都覺得不對。”
齊淺意明白自己母親的意思,可還是有些不可置信:“這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記恨呢,存心不讓我們好過。”
“我本也是這麼想的,希望這只是巧合,哪裡知道你大哥還留下這麼一封遺書。”林幼霞提起齊家姐妹的大哥齊折暉,更是悲拗不已,“你大哥生前最疼阿嬈,誰知你們三兄妹都是命苦的。”
齊淺意看著母親不斷用帕子拭淚,心裡不由也著急起來:“別的也罷了,可阿嬈本就和……那位有這麼多誤會,她又記不得那些事兒了,這一旦進了宮……”
這麼一想,齊淺意冷汗涔涔。
林幼霞哭得鼻子通紅,一個勁兒埋怨自己:“早知道這樣,我當初說什麼也要先把阿嬈定給羅三公子。現在可好,進了宮,我們想幫扶都鞭長莫及。我的兒啊,為什麼都這麼苦命……”
見林幼霞又掩面哭起來,齊淺意連忙摟住她輕聲安慰:“母親莫慌。畢竟過去也有情分在,還有大哥的遺願,那位無論如何也不會虧待阿嬈的。”見林幼霞還是淚流不止,齊淺意只得接著說道,“母親不要再哭了,過會兒阿嬈來用晚食,怕是要察覺了。”
想起自家小女兒敏感的性子,林幼霞忙擦擦眼角,又讓齊淺意看看她的臉:“看得出哭過的痕跡嗎,要不要再抹點脂粉遮掩一番?”
母女二人密談了好一陣,齊淺意才扶著疲憊的林幼霞去東廂房午憩。
好容易哄了林幼霞睡下,齊淺意卻半分睏意也無,便沒去趙國公府裡給她備下的院子休息,而是坐在蹈和館的西廂房喝茶。
沒過多久新竹就進來了,悄聲到齊淺意身邊稟報道:“大姑娘,姑爺來了。”
齊淺意皺了皺眉,還是讓新竹去請人進來了。
齊淺意的丈夫鍾世昌是武進侯的次子,在神樞營任參將。
他近三十的年紀,已經蓄起了鬍鬚,端端正正的方臉,看上去像是個剛正本分的武將。
可他一進齊淺意歇息的西廂房,齊淺意就拉下了臉,瞥了他一眼:“你怎麼來了?”
鍾世昌似是沒瞧見齊淺意的臉色,笑著湊到她身邊坐著:“我一下值就趕來了,娘子不歡迎我麼?”
齊淺意冷冷一笑:“平常倒不見你這麼殷勤,下了值不還得在外逗留到夜裡才回家嘛。”
鍾世昌知道齊淺意在氣什麼,卻無話可說,只好賠笑:“這不是小姨回了大都,為夫得來和未來的皇后娘娘打好關係嘛。娘子,過會兒你記得在小姨面前多說說我的好話啊。”
齊淺意眉頭一豎,倏地站起身來,又怕驚擾到在東廂房午休的林幼霞,只好壓低聲音警告他:“你少打我妹妹的主意,否則,我饒不了你。”
看著自己妻子這麼冷目相待,鍾世昌心裡也有些不虞,可還是強笑著哄她:“你別一見我就跟盛氣凌人的。我聽說你妹妹身體也不大好,難不成你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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