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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顧泊遠沒去早朝,帶夏姜芙去了京城最有名的首飾鋪子,手鐲,玉釵,簪子,耳墜,夏姜芙喜歡的全買了,一年四季,他甚少陪夏姜芙逛街,趁著顧越澤的事情沒有結果,他多陪陪夏姜芙,於是二人從首飾鋪子到綢緞莊,到玉器鋪,字畫鋪,能買則買。
夏姜芙買東西只管好不好看,不論其他,漂亮的買,顏色好的買,款式新的買,用不著掌櫃介紹,要入她眼就成,至於價格,有顧泊遠在不用她操心,進鋪如掃貨,風捲殘雲,所剩無幾,掌櫃們眉開眼笑,合不攏嘴,多少年了,頭回遇著這麼闊綽好打發的客人,對夏姜芙,他們感激涕零啊。
一條街買下來,馬車堆得滿滿的,五顏六色的盒子,看得人眼花繚亂,夏姜芙翻翻這個,瞧瞧那個,顯得意猶未盡,挑了些顏色明麗的首飾讓秋翠送些去國公府和秦府,以前侯府就她一個人,不得已只能吃獨食,如今有兒媳了,好東西當然要分享出來。
鋪子裡有其他夫人,被夏姜芙的手筆酸得牙疼,多少家產才敢如此肆意揮霍,夏姜芙真真是敗家。
得知夏姜芙派人送去許多給未過門的兒媳,夫人們更是恨其不爭,多年媳婦熬成婆,好不容易不用看人眼色就該端著架子受兒媳端茶倒水,夏姜芙倒好,低聲下氣討好兒媳,真是有辱世家夫人名頭,掉身份。
但小姐們不這麼看,未過門就大包小包送禮,成了一家人,夏姜芙豈不對她們更好?有這樣的婆婆,何愁沒有好日子過?況且,顧侯爺位高權重,用不著她們紆尊降貴應酬誰,只管隨心所欲的過自己喜歡的日子,跟夏姜芙一樣清閒自在。
由此,嫁進侯府是多麼幸福。
送禮這事在京城起了不小的轟動,夏姜芙不知外邊反應,有顧泊遠陪著,她繼續到處閒逛,喜歡上什麼就買什麼,甭管好不好,趁著顧泊遠有空先把東西買回來再說,寧肯錯買一堆不好的也別放過一個好的。
但凡夏姜芙去過的鋪子,無不對夏姜芙豎起大拇指:顧侯夫人,爽快!
得了這個名聲,京城許多鋪子上新貨直接來侯府找管家,意思是夏姜芙先挑,剩下的再放鋪子賣,管家拿不定主意,將話傳達給夏姜芙,有人花錢,夏姜芙來者不拒,不過要求高,若送過來的物件入不了她的眼,以後就不準來了。
掌櫃聽這話,熱情瞬間淡了,“入眼”二字玄乎其玄,一著不慎就如砸自己的招牌,謹慎起見,鋪子的掌櫃不敢再上門。
倒是有膽大的抱著花來找夏姜芙,管家和夏姜芙描述了番,夏姜芙欣喜若狂,沒有還價就將花買了下來,讓管家抱過來一瞧,如她所料,真是‘殘月花’,這是南蠻的花,葉子形似月亮,且生於花瓣上,花葉顛倒,獨一無二。
南蠻投降,兩國通商,互相往來,管家轉述商人的話說這盆花費了好些勁兒運到京城,因為氣候的緣故,十幾盆只活了一盆,夏姜芙圍著觀賞許久,花如其名,珍貴無二,她試著撥弄了兩下花瓣上的葉子,糾結許久,讓秋翠送到裴府去,她摘花厲害,如何侍弄花就不行了。
秋翠抱著青花瓷的花盆底座,心下困惑,上千兩買的花轉手就拱手讓人,會不會太敗家了些?況且看夏姜芙的樣子是喜歡的,怎麼捨得送人,要說夏姜芙念著裴府的好,不可能啊,和裴府的事早先就解決了,互不相欠,沒啥事了才是。
不過主子有令,她當下人照做就是了,裴白去了書院,秋翠在府外候著沒走,這花名貴,得親自交到裴白手裡,否則下人馬虎折斷了還以為她家夫人故意送盆殘花諷刺人。
日落西山,夕陽餘暉正盛,秋翠往角落裡站去,儘量揹著光,不曬著自己。
裴府侍衛看她嬌滴滴的姑娘,站在門口一動不動,進府她又不肯,只得去書院請示自己主子。
裴白不願意和長寧侯府的人打交道,精心培育的花被顧越流摘了雖是受人利用,但那家子的態度令他不喜歡,尤其自己還在夏姜芙手裡栽過跟頭,侍從和他說侯府送了盆花來,他不以為然,“什麼花?”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啥好事。
侍從搖頭,“不知道,侍衛沒說,要不要奴才去問問。”
裴顧兩家的恩怨他是清楚的,顧六少摘了主子的花,侯夫人表面言辭懇切賠罪,暗地威脅主子出面為顧六少說話,主子性情秉直,從未受過人威脅,但那次破了例,為此心情鬱郁了好些時日,好在侯夫人還算識相,將美人笑製成的香薰送了回來,否則,樑子結大了。
裴白料想夏姜芙送不了什麼好花,若是好花,必然有事相求,他本是不想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