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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顧泊遠翻開本公文,是東瀛邊境的探子送來的,壓在他書桌上有幾天的,他還沒回復,顧越澤回京正好,找著事情做了。
管家打了個激靈,眼神不敢亂晃,遲疑道,“夫人去了雲生院,要不要知會她?”
夏姜芙是護犢子,顧泊遠貿然把人抓回來,夏姜芙那關不好過,管家幾十歲了,府裡誰說了算心裡還是有數的。
顧泊遠摩挲著公文,眉目深沉,管家自知多言,斂目低垂,“老奴這就去辦。”
戰戰巍巍退到門口,只聽身後傳來聲嘆息,“罷了,這事我先與夫人商量後再作打算。”
管家頓了頓,直覺鬆了口氣,“是。”
他不知顧越澤犯了什麼錯,但能不能逃過一劫,端看夫人有多大的能耐了,公文寫了什麼他不知,但壓在書房的,除了邊境之事就沒其他,顧越澤要去邊關,夫人還不得把房子拆了啊。
他退出書房,迎面碰上位丫鬟,耳朵上的一對桃花形耳墜分外惹眼,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個時辰還在府裡晃悠的,怕是壽安院的人無疑了。
玲瓏見著他,低頭理了理衣襬,盈盈俯身施禮道,“見過二管家,奴婢是壽安院的,老夫人命奴婢送銀耳湯來。”
聲音清脆悠揚,跟黃鶯似的,管家垂首,眼神落在她耳朵上,疏離道,“書房乃重地,沒有侯爺的命令不得人進出,你還是回去吧。”
侯爺心情不好,哪兒有心思喝銀耳湯,況且,以往這個時辰,侯爺是不在府裡的,老夫人哪兒得的訊息說侯爺回府了?
玲瓏翼翼然再次施禮,提著食盒走了。
態度中規中矩,叫人挑不出絲毫錯處,但管家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哪兒不對勁,一時又說不上來,直到人拐之拐角他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索性沒往心裡去,老夫人不管事,她身邊的人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來,他去門房派人打聽外邊發生的事兒,顧泊遠臉色不好,估計顧越澤在外闖禍了,他得先和夏姜芙通聲氣,讓夏姜芙心裡有個數。
顧越澤賭博贏錢的事夏姜芙是從傅蓉慧嘴裡聽說的,傅蓉慧為了明欣苒,對夏姜芙態度好轉,二人時不時坐一塊喝茶聊天,和夏姜芙打交道的次數多了,便覺得夏姜芙確實有過人之處,而非空有美色的花瓶子。
“早上在門口遇著陸夫人,見她丫鬟神神秘秘在她耳朵邊說話,模模糊糊聽了幾句,信是昨天傍晚到的京城,御史臺收到風聲,肯定彈劾顧三少藐視王法,知法犯法。”
柳瑜弦心思深沉,這種事不會透露半分,她見柳瑜弦笑得一臉奸詐就多留了個心眼,跟在二人後邊偷聽得來的。
夏姜芙坐在涼亭裡賞景,她讓工部的人建的,前邊搭了個戲臺子,一群姑娘們坐在上邊念話本子,聽聞這話,夏姜芙臉上並未有太多擔心,臉上閃過譏誚,“越澤他們手裡不差錢,惦記別人的作甚,我看是陸少爺收買人心,故意抹黑越澤呢。”
越澤在賭博上有天分不假,但早收手不賭了,此去西南,她備了各大銀號的銀票,縫在他們的衣服夾縫裡,鞋子鞋墊裡,好幾萬兩,夠買下一座小鎮了,哪兒用得著顧越澤賭博致富?想到致富,她倒是意識到一件事,她忘記告訴顧越澤他們銀票藏在他們衣服夾層裡,顧越澤他們離京兩天經秋翠提醒她才想起錢的事,顧越澤莫不是覺得身上沒錢才打的其他人的主意?
傅蓉慧見她若有所思,以為她想到了什麼,小聲勸道,“御史臺彈劾的奏本估計呈到皇上書案上了,你啊,想想法子吧。”
這一刻,傅蓉慧有些同情夏姜芙,夏姜芙能生又怎麼樣,攤上不學無術,惹是生非的兒子,整日憂心忡忡,擔驚受怕,不得安寧,夏姜芙的日子,或許不如外人看上去的輕鬆,可憐天下父母心,她正欲再說些安慰夏姜芙的話,只見夏姜芙轉過頭,目光炯炯的看著她,眼裡流光溢彩,盡是自豪,“越澤還真是會想法子,換作小六,沒準只會琢磨些偷雞摸狗的事兒呢。”
傅蓉慧神情一僵,嚥下到嘴的話,夏姜芙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
“這事怪我,我只記著叮囑他們敷臉的事,好些事沒交代清楚,你說那些輸了錢的少爺們寫信回來告狀?”夏姜芙單手撐著桌面,紅唇輕啟,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輸了就告狀,虧得他們有臉,換做我,都不好意思告訴別人輸了錢。”
還鬧到御史臺彈劾顧越澤,要她說,皇上真怪罪下來,參與賭博的一個逃不了,不僅如此,隨行的人全部有罪,監督不力,有錯不報,誰都不比誰清高得到哪兒去。
這時候,外邊守門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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