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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姜芙拿手帕擦了嘴,顯得漫不經心,“然後呢。”
“哀家覺得這門親事可行,你認為呢?”
夏姜芙不著痕跡掃了眼順昌侯老夫人,老夫人瞧著臉色不太好,眼角濃濃的圈黑色,該是夜裡沒休息好的緣故,她道,“塞婉公主的親事,還是問過當事人的意思吧,皇上答應和親是想增進兩國情分,別到頭來裡外不是人。”
太后臉色變了變,“你知道了?”
“動靜鬧得這般大,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知道有什麼好奇怪的。”夏姜芙不以為然,順昌侯當街縱兇的事兒都做出來了,還有不知道的嗎?
太后垂眸,面露沉思之意,“你不同意這門親事?”
夏姜芙靜靜坐著,聽得一頭霧水,“與我何干,老夫人在此,您該問她的意思才是。”
聞言,太后揚唇笑了起來,輕拍著塞婉手臂,愉悅道,“塞婉中意的你家五小子,問老夫人作甚,這門親事你要覺得可行,待會皇上就下旨賜婚。。。。。。”
夏姜芙放鬆的心漸漸崩了起來,不可思議的問道,“你說塞婉公主看上越武了?”
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顧越武哪點入了塞婉的眼?
太后滿意於她的吃驚,臉上笑意更甚,“是啊,塞婉這丫頭說她仰慕越武的才華。”
“他自幼飽讀詩書,文采斐然,塞婉公主仰慕他沒錯。”夏姜芙誇起自己的兒子是不遺餘力,太后早見識過了,她及時打斷夏姜芙不要臉的吹噓,說道,“哀家也是這麼同她說的,這門親事你是應了?”
夏姜芙的目光落在塞婉光潔的額頭上,滯留許久沒有答話,像是在斟酌怎麼拒絕,又像是猶豫,太后抵了抵塞婉,示意她抬起頭,塞婉愣愣的仰起頭,對上夏姜芙端詳的眼神,只看夏姜芙紅唇微啟,“小五,你怎麼看?”
顧越武手足無措,他哪兒遇到過這種事,“我聽孃的。”
“我不答應。”夏姜芙聲音乾脆,“民間流行句古話,女大三抱金磚,塞婉公主比小五大兩歲吧,不合適。”
太后神情一滯,她認識夏姜芙二十多年,頭回看夏姜芙嫌棄一個人不是因為長相而是因為年齡的,她都想好怎麼遮掩塞婉的面板黑了,偏偏夏姜芙絕口不提容貌,她諸多說辭壓在心裡說不出口。
年齡大,確實是個難題。
“越澤和她年鄰相仿,他娶塞婉,你不會拒絕了吧。”太后退一步,折中道,“越澤乃新科狀元,才華不輸越武,他和塞婉更登對。”
夏姜芙沒有反駁太后,嘴角揚起嘲諷的笑,“太后當我兒子是貨物呢,挑挑揀揀隨便人選,要我說,古往今來,論學識誰比得過皇上,學識淵博才懂知人善任,如今風調雨順,長寧長治久安,全是皇上的功勞,塞婉公主仰慕才華而來,當然首選皇上了。”
鄰桌,顧泊遠眉頭緊鎖,暗道,果真還是來了。
皇上擱下筷子,臉色有些陰沉。
“臣婦覺得,南蠻臣服的是安寧皇室,塞婉公主嫁給皇上,南蠻舉國上下歡呼沸騰,為之雀躍的。”夏姜芙無關痛癢道。
太后神色僵硬,當著老夫人和塞婉的面不想給夏姜芙難堪,笑吟吟解釋,“後宮充盈,皇上已決定不再添人,你之前口口聲聲罵皇上年年選秀,如今豈不是正好。”夏姜芙口無遮攔,在刑部衙門詆譭後宮妃嬪,暗指皇上行徑和青樓嫖客無異,膽大包天,要不是念長寧侯軍功顯赫,勞苦功高,就夏姜芙的腦袋,不夠刑部砍的。
“皇上高高在上,受萬人敬仰,臣婦敬重還來不及,如何敢罵皇上,太后怕是聽人亂說一通,對臣婦有什麼誤會。”夏姜芙可不記得她罵過皇上,她只是說了些不太中聽的話,但句句發自肺腑,感人至深,連她兒子們都沒聽過。
太后被她的厚顏無恥惹得怒氣橫生,緊了緊手,觸到塞婉纖細的手指,迴歸正題,“和親是兩國大事,朝廷上下都等著,你別總想著自己。”
“太后說笑了,我兒的親事,我哪兒會想著自己,當然以他們為先。”夏姜芙看著塞婉,有些不忍心,當著塞婉公主的面拒絕她,她只怕不太好受。
氣氛凝滯,太后鐵青著臉,圓目怒瞪著夏姜芙,額頭上的流蘇晃了晃,她諷刺道,“你自私自利慣了,和親是喜事,你不就嫌棄塞婉長得醜配不上你兒子嗎,何須用年齡說事,京裡聯姻的人家,女大男小的不是沒有。”
夏姜芙輕輕笑著,“太后也說是聯姻的人家了,長寧侯府的繁榮昌盛還犯不著用聯姻維持,沒什麼事,臣婦先回去了。”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