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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目光如炬的盯著他,不信他的話。
“皇上,長寧侯求見。”慶公公進屋,適時打破了沉默,見燭臺燭影若隱若滅,他拾起旁邊的燈罩蓋上,隔絕夜風,燭火汩汩燃著,屋裡亮了許多。
太后聞言,面色恢復如常,佯裝垂眸理著暗紅色金絲牡丹花褙子上的牡丹花蕊,淡然自若。
顧泊遠進屋,躬身朝榻上的皇上行禮,“微臣見過皇上太后。”
“免禮吧。”蕭應清斜著眉,語氣沉穩低沉。
太后施施然側目,狹長的雙目中閃過絲敵意,很快便斂了去,無波無瀾的問,“長寧侯,書院的侍衛士兵是你安排的,深更半夜,刺客行刺你都不知,你該當何罪啊?”
太后年輕時端莊溫婉,但身居高位久了,說話行事自有股威嚴,哪怕她極力裝作不落井下石,言語間,多少透露了些厲色。
“母后。”皇上抬起頭,語氣冰冷,“此事是朕思慮不周,與長寧侯無關,您別冤枉了好人。”
顧府滿門忠烈,要不是顧泊遠極力扶持,如今的皇位早被心狠手辣的皇叔奪去了,顧泊遠忠肝義膽,不該被太后質疑其忠心,而且今晚還是夏姜芙救了他,他朝外揚手,“來人,扶太后回去歇息。”
太后難以置信的瞪著蕭應清,“皇上,你攆哀家?”
“朕與長寧侯有要事相商,後宮不得干政,母后有什麼話明日再說吧。”蕭應清眸色晦暗,目光沉沉轉向別處,不欲和太后對視。
太后身形微顫,失魂落魄的由嬤嬤扶著往外走,經過顧泊遠身邊時,眼底閃過絲毒辣,夏姜芙搶了先皇,他又來搶自己兒子,她與長寧侯府,勢不兩立,走著瞧。
夜風蕭瑟,拂面而來,太后不適應的眯起了眼,心底滿是失落,對她言聽計從的兒子,有自己主見了。
嬤嬤扶著她,見此於心不忍,她是嬤嬤是太后的心腹,從太后入宮時就陪著她,知道她和長寧侯府的齟齬,擔心她進了死衚衕,小聲勸道,“長寧侯是朝中大臣,皇上遇刺,他責無旁貸,老奴瞧著長寧侯是想說刺客的事,皇上今個兒遭了大罪,您該多寬慰寬慰他才是。”
既然是心腹,除了性子沉穩辦事妥貼外,自然還有些旁人不會的本事,她湊到太后耳朵邊,將打聽來的事說了,“皇上除了兩處劍傷,身上還有許多擦傷,老奴問張公公,得到個駭人的訊息,皇上換下的衣服上有腳印,在側腰的位置。”
身為帝王,被人踹了腳,指不定還受過非人的折磨,難怪心情不佳。
太后驚疑不定,“還有這事?張福呢,把張福叫來。”
普天之下,誰敢在皇上頭上撒野,抓著那群刺客,非得誅他九族不可,念及自己方才的態度,太后心生愧疚,她若早知道,必然不會懷疑他的態度。
嬤嬤福了福身,四下瞅了幾眼,偷偷掉頭走了回去。
張福是皇上的貼身奴才,是先皇留給皇上的,甚是忠心,要不是兩人私底下有些交情,這麼隱秘的事,不可能打聽得到,她能在太后跟前得臉,離不得張福的功勞,後宮爾虞我詐,主子們明爭暗鬥爭寵,宮人們也要戰隊,太后心憂皇上,張福被她收買了過來。
太后站在原地,搖曳的光晃過她的臉,一會兒明一會兒暗,她既氣蕭應清不和他說實話,又氣自己性子急明明守著太醫巴扎的額頭,怎麼就沒起疑?
皇上畢竟萬人之上,被人踹了哪兒會痛快,她不寬慰反而火上澆油,那句和長寧侯有要事相商估計是真的,想了許久,張福來了,且帶來了皇上換下的袍子,明黃色龍袍褶皺不堪,上邊佈滿了血漬,太后拿過手來回翻,真讓她找到了塊腳印,她陰沉的閉上眼,深吸兩口氣後睜開,眼底煞氣畢露,“張福,把刑部的人叫來。”
侮辱皇上,罪該萬死,把人抓來,她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張福跪在地上,為難道,“太后,此事皇上不想聲張,已交由長寧侯處置。。。。。。”
他在蕭應清身邊伺候多年,多少清楚皇上的性子,說一不二,誰膽敢揹著他自作主張,準沒好下場,伴君如伴虎,什麼事該做什麼不該做他還是清楚的。
走廊邊站著侍衛,嬤嬤不想事情鬧大,跟著勸太后,“皇上不知道您清楚這事,您讓皇上自己處置吧。”
否則傳到皇上耳朵裡,不說他們多嘴的宮人會怎樣,太后和皇帝也會心生罅隙,得不償失。
太后捏著龍袍不言,許久,手慢慢鬆開,眼底恢復了清明,“退下吧,哀家當不知曉這件事。”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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