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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說起來,她不太喜歡太后咄咄逼人的氣勢,皇上還是太子時就被她約束得唯唯諾諾,這不準那不許的,每次進宮看著皇上她都覺得心疼,顧越皎帶著小廝滿府掏鳥窩的時候,太子已經早起晚睡背書了,要她說,皇上變成現在這樣子,都是太后一手造成的。
“你說太后不喜歡我是怪我以前。。。。。。額。。。。。。教太子反抗她?”順著顧泊遠的思路,只有這麼個解釋。
顧泊遠回以個‘你還不笨’的眼神。
“不能怪我吧,誰會嚴厲到逼兩歲的孩童握筆寫字啊,筷子都不會拿就要寫字,換她她自己試試。”夏姜芙想起她進宮時見著的那一幕,蕭應清灰頭灰臉的握著筆,歪歪扭扭劃出一撇,因著筆桿粗,他小手握不住,撇拉得長了,還是太后的皇后翻過她手掌就拍了下。
她看蕭應清的掌心通紅一片,心下於心不忍,私底下教了太子幾句,讓蕭應清找皇上告狀。
蕭應清說沒說她就不清楚了,反正她每次進宮都會給蕭應清出些點子。
揠苗助長,適得其反,蕭應清如今整個人冷冰冰的,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幼時沒感受到溫暖的緣故。
“她已經不是當年的唐小姐,你別沒規沒矩。”顧泊遠將地圖收好,目光落在籃子裡的玫瑰花上,溫聲道,“你要真喜歡玫瑰,明日回府,我向皇上求個恩典,挖些土回府,在府裡種些玫瑰。”
夏姜芙搖頭,“還是算了,花種在別人花圃裡才香,我就圖個稀罕,你不是要忙嗎,你接著忙,我找太后說說話去。”
顧泊遠皺眉,眼疾手快拉住她,“太后日理萬機,你別打擾她,有什麼話,和我說。”
“你又不是太后,說了有用嗎?”
和她幾十年夫妻,顧泊遠哪兒不瞭解夏姜芙的性子,與其說找太后說話不如直接說找茬,顧泊遠眉心直跳,“你與我說說,我替你轉達。”
夏姜芙端起茶杯喝了口,被他逗得笑了起來,“你不是怕我和太后吵起來吧?你放心,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以後我還得仰仗她鼻息過活,哪兒會得罪她,我給她賠罪去,因為這件事記恨我這麼多年,我何德何能啊。”
“賠罪就算了,這些年你不過得好好的,太后通情達理,會想明白的。”顧泊遠不願意多聊這個話題,從旁邊抽屜掏出本話本子,“這是新尋來的話本子,故事新奇,你肯定喜歡。”
每當有他不想聊的話題,他就尋物件轉移她的注意,好比上回的玉肌膏,上上回的珍珠膏。
偏偏夏姜芙就吃這套。可能和小時候的經歷有關,夏姜芙最愛看話本子,從小到大,顧越皎和顧越流聽的故事全是夏姜芙從話本子上看的,有些情節不夠精彩,她將好些故事揉碎了拼湊出新的故事,跌宕起伏,她自己都佩服自己。
所以,一聽有話本子看,夏姜芙瞬間把找太后的事兒拋之腦後去了,“你什麼時候尋的,早上怎麼不和我說?”
“忘了。”顧泊遠言簡意賅,將話本子遞給她,側身展開地圖繼續看了起來。
靈異古怪故事,夏姜芙愛不釋手,翻開第一頁整個人如僧人打坐,不動了。
“娘,大哥是不是故意逗我玩的,芙蓉園壓根沒人。”顧越流氣急敗壞從外跑進來,滿臉慍色,看夏姜芙翻著書頁,一雙眼落在上邊,一動不動,他撇撇嘴,正想說點什麼,看清顧泊遠也在,立即止了聲,中規中矩拱手作揖。
隨後拉過黃花梨木桌下的圓凳,挨著夏姜芙坐下,側著身子問道,“娘,您看什麼呢。”
夏姜芙正看到陰森恐怖處,吸人精血的蜘蛛精把男主拖到洞裡欲吸乾他的精血,學了一身武功的女主在山洞外殺紅了眼,被顧越流一喊,嚇得她身形哆嗦了下,手不小心拂過茶杯,茶水灑出來,沾溼了話本子。
顧越流忙抬著袖子擦拭桌子,對面的顧泊遠劍眉倒豎,厲聲道,“我看你規矩禮數都白學了,明天回府就讓嬤嬤教你規矩,現在給我回屋反省去。”
顧越流害怕得縮了縮脖子,夏姜芙拾起話本子,翻開弄溼的幾頁抖了抖,溫聲道,“小六又不是故意的,兇他做什麼,嚇著他晚上做噩夢怎麼辦?”
顧泊遠頓時不吱聲了,但看向顧越流的眼神陰森森的,令人心驚膽寒,顧越流瑟瑟巍巍道,“娘,我袖子髒了,回屋換身乾淨的再來啊。”
話完,人一溜煙跑了出去,老老實實回屋反省去了。
“什麼話你好好和小六說,他又不是聽不懂話的孩子,好與壞分得清。”她不認同顧泊遠教孩子的方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