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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姜芙雙腿自然垂著,腳發脹,她不舒服的調整了下坐姿,讓秋翠搬根凳子給她放腿,完了才搭理柳瑜弦道,“皎皎繼承我和侯爺的容貌,面若冠玉,氣宇軒昂,他的親事,我不著急。”
呸,不要臉。
柳瑜弦心頭哼了句,明明無人肯嫁,偏要稱讚得天上有地上無的,這臉皮,十年如一日的厚。
秋翠放好凳子,輕輕抬著夏姜芙的腿擱在凳子上,在腿下塞了個薄褥,估計嫌凳子硬,膈應腳,柳瑜弦心頭再次冷哼,皇上和太后跟前,竟不顧儀態,站無站相,坐無坐相,丟伯爵侯夫人的臉,她道,“顧夫人嫌累,在屋裡躺著便是,此處乃練武場,你這般姿態,恐不成體統。”
夏姜芙後背靠著石榴紅的靠枕,身上搭著褥子,觀其姿態,閒然自得,哪兒是看驚心動魄的比試?
柳瑜弦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她以為夏姜芙再出現,會是唉聲嘆氣的怨婦神情呢!
結果依然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她眼神暗了暗,目光投向遠處。
夏姜芙離舒服的坐著,秀眉輕抬,笑盈盈道,“皇上和太后在,對與錯,他們自有定論。”
意思是,關你柳瑜弦屁事!
柳瑜弦臉色一僵,到底沒和夏姜芙爭鋒相對,夏姜芙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座上的蕭應清將二人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皺了皺眉,倒也沒差宮人提醒夏姜芙收斂些。
這時候,練武場上燃起了煙霧,幾十匹馬蹬著馬蹄一躍而起,朝著遠處的箭靶子跑去,四百多米的地兒擺放了五十個箭靶子,誰先騎到十米遠的紅線邊射中三個靶子回來就算誰贏,大家幾乎同一時間跑出,很快就落下距離,夏姜芙目不轉睛盯著場上,離得遠,誰中紅心她看不出,但場上混亂她看得一清二楚,一半時,場上的人忽然打了起來,顧越皎他們穿的紅色服飾,在場上的舉動格外扎眼,圍著四兄弟的是幾個藍色服飾和南蠻服飾的漢子,夏姜芙感覺到柳瑜弦身子發緊,想了想,道,“不會是府上二位少爺吧?”
如果是,真可是冤家路窄。
柳瑜弦緊著扶手,眉頭緊蹙,規矩是中三個靶子先回來的人,陸宇他們和顧越皎僵持起什麼作用,射中靶子回來的路上再作計較不遲,怎這般沉不住氣?
聽了夏姜芙的話,她側目道,“規矩沒說不能攔著不讓射靶,戰場無父子,更別論外人了。”
場上混戰,打了起來,尤其顧越皎他們周圍又圍上了許多人,明顯早有預謀對付顧越皎他們,秋翠氣得跺腳,“夫人,不好,大少爺他們會受傷的。”
刀劍無眼,誰知陸柯他們會不會暗算顧越皎他們,秋翠扯了扯夏姜芙衣衫,緊張不已。
“你這丫鬟倒是忠心,你家夫人都不急,你急什麼,切磋武藝,傷著在所難免,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柳瑜弦盯著場上被圍住的四匹馬,面露喜色,這場比試內裡文章大,規矩是皇上定的,沒說不能動手,顧越皎他們受傷也只怪自己技不如人,幾十號人,總不能全沆瀣一氣和顧越皎他們作對吧?
場面上,紅服少年差點跌落馬匹,一個縱身,坐上了藍衣人馬背,隨即從馬背上站起,以手撐馬,跳回了自己馬上,夏姜芙看得雙眼放光,“小六總說自己打遍天下無敵手,今個見識見識也好,受了傷,你家夫人我找皇上討說法去,好好的比試,非得弄成烏煙瘴氣的,平日就算了,南蠻使者在呢,多丟人現眼,泱泱大國,竟不能光明正大取勝,反而要靠些不入流的手段。。。。。。”
她的口吻清淡,聲音不高不低,好似隨口嗔怪了句,傳到蕭應清耳朵裡,他眉頭擰了擰,場上最先是從承恩侯府馬匹圍著長寧侯府馬匹亂起來的,以多欺少,贏了也勝之不武。
想到夏姜芙護短的性子,那四位受了傷,少不得會指著自己鼻子從頭罵到腳,他招來慶公公,小聲叮囑了幾句,慶公公會意,清著喉嚨,正欲出聲終止比試,場上出現了反轉,承恩侯府馬匹外,圍了幾匹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撕裂開道口子,一道紅服衝了出去,慶公公怔了怔,小心翼翼看向皇上,這是阻止呢還是繼續比試?
紅服突出重圍,沒急著馬上離去,而是趁機偷襲,幾招後,一道藍色身影落馬,場面一時沸騰起來,柳瑜弦大驚的喊了聲柯兒,站起身,上半身探出圍欄外,看得膽戰心驚,好在陸宇反應及時,快速把他拽回了馬背,否則被馬蹄踩踏,不死也會傷重,兒子逃過一劫,柳瑜弦不見輕鬆,回眸瞪著夏姜芙,“背後暗算,貴府的少爺還真是長臉呢。”
“沒辦法,誰讓對方技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