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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越澤挑了挑眉,眼裡閃過暗芒,聲音擲地有聲,“大。”
“好。”
“我靠,開的小。”梁衝差點沒把桌子掀了,就一眨眼的功夫他身上的幾百兩銀子就分文不剩了,回府後怎麼和他爹交差?
夏姜芙只要了銀票,將荷包還給梁衝,“荷包你收起來吧。”
“三哥,怎麼辦?”梁衝面露悲慼之色,“我一文錢都沒了。”
他爹要問起他,他該怎麼說?坦白從寬,鞭子挨斷,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呢。
顧越澤好似看出他的想法,按住他肩膀寬慰道,“別擔心,待會我讓車伕送你回去,你爹要是問起來,你就說路上遇著打劫的了,反正京裡不太平,沒人會懷疑你的話。”
梁衝皺眉,“他能信嗎?”
“你祖母信就成了,還玩不?我可以借些給你。”
是啊,他祖母最是疼他,知道他遭人打劫哪兒還有心思追問錢財的去處,這般想著,心裡不禁踏實下來,又看顧越澤把一半多金花生推到自己面前,他有些赧然,“三哥,還是你對我好,你放心,等我回府就差人把錢給你送過來。”
“不急,你先用著,輸了我還有。”
梁衝聽得又是一陣感動,他怎麼就沒有顧越澤這樣的兄長呢!
顧越流側頭瞄了眼對顧越澤死心塌地的梁衝,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得,又一個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的,他都懶得提醒了。
有顧越澤這個財大氣粗的靠山在,梁衝腰板也直了,沒錢了就朝顧越澤面前拿,輸贏反倒不是太過計較,玩嘛就圖玩個盡興,外邊多少人有錢都找不著骰子玩呢。
顧越涵從刑部回到府裡,管家說梁衝來了,夏姜芙正領著他們玩骰子,顧越涵頭疼不已,“傳到父親耳朵裡,三弟又得遭殃了。”
管家心道:可不是嗎?
青天白日慫恿夫人賭博,被侯爺知道了,一頓毒打少不了,不過啊,他意味深長指了指角落裡探頭探腦的下人,小聲道,“夫人聰明著呢,派人在各處守著,侯爺一回府,她立刻就能收到訊息。”
顧越涵朝角落一瞥,下人縮頭縮尾的趴在樹幹上,眼睛咕嚕嚕轉著。
顧越涵既好笑又無奈,如此暴露的張望,用不著顧泊遠問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他朝下人招招手,讓他躲到牆壁後邊去,“想活命就別讓侯爺看見,藏隱秘些。”
下人惴惴不安點了點頭,小步跑到牆壁後,將身上的披風往上蓋住頭,只露出雙眼睛探出頭來,“二少爺,奴婢這樣藏著可好?”
顧越涵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搖頭否決,“罷了,你還是躲在原來的地方吧。”
至少不會被顧泊遠的侍從認為是刺客而殺了。
他到顏楓院的時候夏姜芙還沒擲骰子,見著他,眉目間閃過柔和之色,“涵涵,你回來了,趕緊來玩幾把,今個兒娘可是贏了不少呢。”
她面前確實堆著許多金花生,銀錠子,鐲子墜子下邊還有幾張銀票,他解下披風,隨手遞給旁邊秋翠,問夏姜芙,“誰栽了這麼大跟頭?”
“還能有誰?梁傻子唄。”顧越流插話。
輸得連順昌侯都快不認識了。
夏姜芙聽了顧越流的話,溫聲糾正他,“所謂物以類聚,梁少爺與你們兄弟交好,怎麼能叫他傻子?”
梁衝是傻子了,他們又是什麼?
顧越流不吱聲了,梁衝以為顧越流是怕了夏姜芙,咧著嘴笑嘻嘻道,“伯母,沒事的,六弟同二哥開玩笑呢,我不會放在心上的。”他親爹跟揍便宜兒子似的揍他,顧越流和他爹比起來,還差得遠呢。
顧越澤若無其事掃了顧越涵眼,“那人可說了什麼?”
顧越涵一怔,“大哥正在盤問呢,他們有備而來,接下來大哥有得忙了。”
人多,顧越涵不好多說,顧越澤也沒再問,倒是夏姜芙聽了這話有些不高興,“你大哥進了衙門就沒清閒過,差事辦了不少,沒見皇上給他升個一官半職。。。。。。”
“娘。”顧越涵好笑,“大哥這歲數能做到侍郎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了,您要再讓皇上給他升職,文武百官就該罵皇上了。”
顧越皎做事沉穩,刑部尚書的位子早晚是他的,夏姜芙這抱怨被人聽去了,不知會引來多少暗罵。
“好像是這樣,來來來,把錢拿出來下注。”夏姜芙晃了晃骰子,催促顧越涵。
顧越涵哭笑不得,只得取下荷包擱在桌上,不掃夏姜芙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