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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識貨的人出現了。
☆、083
他笑得眼角堆起了褶子; 纖細的眼縫仍擋不住熱忱,點頭哈腰地立在夏姜芙身後; 從收藏的字畫到玉器; 盡數給夏姜芙開了眼,嘴唇一張一翕的開開合合; 利索得夏姜芙稍微走神就不跟不上他說了什麼; 豎起耳朵,像個聽夫子授課的學生似的專注。
顧泊遠不動聲色挑了挑眉; 打斷唾沫橫飛的掌櫃朝夏姜芙道,“你要不要去其他鋪子瞧瞧?”
掌櫃意猶未盡; 但他有些怕顧泊遠; 不敢忤逆他; 從善如流附和道,“侯爺說的是。”
夏姜芙沿著街道兩側的鋪子轉了圈,又買了些綾羅綢緞; 都是顧泊遠給的錢,夏姜芙得到滿足; 街上,她挽著顧泊遠手臂,專撿顧泊遠愛聽的話; 哄得顧泊遠心情愉悅,兩人許久沒單獨外出過了,索性不急,顧泊遠在聚德酒樓定了包廂; 夫妻兩舉杯對飲,不消半個時辰,夏姜芙就醉了,窩在顧泊遠懷裡,手虛浮的指著房梁,要顧泊遠看星星。
彷彿回到年輕時他跟蹤她盜墓的日子,夏姜芙並沒想象中的膽大,盜墓時嘴裡嘀嘀咕咕不停,他起初以為她哼曲為自己壯膽,走近了才聽清她嘴裡唸的什麼:大慈大悲的光世音菩薩,小女子生活拮据,不得已來此弄點錢財,您大人有大量,好好勸此人莫在意啊。
他本想裝鬼嚇嚇她,聽她的話後就改了念頭,拿上鐵鏟幫她的忙,完了兩人坐在墳墓前看星星。
回憶如泉湧來,顧泊遠感覺臉頰燙乎乎的,腦子裡想不起事來。
“侯爺,不好了。”侍從在外叩了叩門,心急如焚道,“皇上召您和夫人入宮,好像出大事了。”
傳信的宮人沒有細說發生了何事,只道順親王怒氣衝衝抱著幾卷畫軸入宮,沒多久在大殿裡痛哭起來,指明要夏姜芙進宮對峙,對峙什麼,宮人也不清楚。
顧泊遠晃了晃頭,眼裡慢慢恢復清明,低頭瞧去,夏姜芙面色酡紅的睡著了,他抱起她推開隔間的門,放到窗戶邊的羅漢床上,掩上窗戶,替她掖了掖被子,這才整理衣衫開啟了門,帶著渾身酒氣問道,“怎麼回事?”
侍從將宮人的話複述了遍,忐忑不安的望著顧泊遠。
“我知道了,和宮人說,容我換身衣服。”順親王府和顧府來往並不深,年前順親王世子落水一事老王妃認定是顧越流頑劣所致,今時不知又是為了何事,無疑掃到茶桌上的畫軸,蹙了蹙眉,又覺得是他想多了,夏姜芙嫁給他就金盆洗手不做了,順親王略一打聽就知道。
御書房內,順親王什麼面子裡子都不要了,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翻來覆去就一句話,夏姜芙刨了他老父親的墳,必須嚴懲不貸,“老臣接管內務府以來,自認為兢兢業業沒有落下把柄,老臣始終記著父王臨終遺言:天下是蕭家天下,輔佐皇上打理好江山是蕭家人不可推卸的責任,老臣在他床前應過他,老臣活著一日,就不會違揹他遺言。。。。。。”
當年奪嫡之爭死傷無數,眾多皇親國戚牽扯其中,先皇在臨死前冒天下之大不韙將心思不軌之人盡數剔除,就是想讓今上安安穩穩坐穩皇位,老老爺目光長遠,並沒起過二心,相反,一直本本分分輔佐先皇,皇上登基命顧泊遠調查王府不也沒查出什麼嗎?
王府子嗣薄弱,他只想子孫後代清享榮華富貴而已。
提及往事,皇上沉默了會,應承道,“王叔,您快快請起,此事屬實,朕必不會姑息,來人,快扶順親王坐下。”蕭家活在世上的親人不多了,先皇當年留下順親王,必是查明他是清白的,念及此,他親自起身扶他坐下,“王叔,宮人傳信去了,顧愛卿很快就來,有什麼,當面對峙說清楚。”
他眸色深沉,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順親王哭也哭了,該說的也說了,繼續痛哭流涕沒什麼意思,他背過身,掏出手帕整理儀容,聲音還帶著些許哽咽,“皇上,老臣沒有別的意思,這件事任誰都不會視而不見。”
“朕明白。”
顧泊遠姍姍來遲,順親王見他一人前來,切齒質問,“貴夫人呢,她做了什麼壞事躲在府裡不敢出門?”
見他眼睛浮腫,眼裡佈滿了血絲,面前的衣衫褶皺不堪,顧泊遠信了宮人的話,順親王真真實實哭過場,模樣和顧越流嚎啕大哭後相差無幾,他斂了斂神,屈膝行至桌前,拱手作揖道,“微臣見過皇上。。。。。。”
皇上擺手,“免了,朕召你進宮是為一件事,不知夏氏在何處?”
順親王的滿臉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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