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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城,同時把鴨淥水西岸百里土地透過議和收回來,使之增強鴨淥水防線。
各種各樣的傳聞,胡安每天都能聽到許多。但扶余川遠離鴨淥水,就算隋國皇帝真答應把邊界定在鴨淥水西岸百里處,他們這裡也根本還將歸於隋人佔據。
時間一天天過去,局勢就如胡安所預料的那般一樣。大隋皇帝在娶了高句麗公主之後,停止了對高句麗的繼續進攻。但雙方就國界線的交涉談判也還一直在扯皮,至今沒有個確切的訊息結果傳出。但是對於遼東之地,卻是已經有了安置結果,遼河以東,以小遼河為界,北部為大隋新設遼北省,小遼河以南為大隋遼東省,至於二省的東部邊界在哪,暫時是以隋軍實際佔領區為準,也就是達到了鴨淥水的西岸,除了那四座孤城以外。
胡安家現在就屬於大隋遼北省,他也從高句麗的子民,成為了大隋的子民。
轉眼冬天已經過去,又到了夏季。
天熱的厲害,從平安堡到扶余城不過二十來里路,可青花的胸脯上和大腿上便早被汗水溼透了。這匹大青馬可是胡安的寶貝,力氣極大,平安堡裡最好的一頭牲口。掛在西邊的太陽從道路兩旁的樹叢裡射過來,仍是火辣辣的,濺到車上的泥漿水打在捲起褲子的光腿上一樣是熱乎乎的,車子好不容易才從爛水溝一樣的路上走到幹處,不斷吆喝著青花的胡安這才鬆了口氣。
“阿耶,前天過的那支漢軍好大啊,你看這路都被他們的大車輾壞了。好好的一條路,下一場雨,就成了一條泥河。”說話的是胡安的小女兒,他做著車上靠後一點,穿了件染成藍色的布衣,頭髮梳的很整齊,油亮油亮的一條大辯子結起紮在腦後拖在背上。她的目光裡有些緊張,正眺望著四周,跟著父親進城,這原本是一年中極少的高興日子。家裡因為緊靠著大路,因此開了家館子,既賣茶水也做飯菜,還提供住宿,因此活計是極多的,多數時間她都是跟著嫂子們在廚房裡忙活著。可是今天去扶余城裡,她卻沒多少興奮,反倒更多的是些忐忑。
“快過河了,下雨水漲了一些,你坐穩了。”胡安老漢喊了一聲,又揚起了鞭子,指揮起青花來。
四個車輪幾乎全都陷進了水裡,青花也只露出個脊背,四條腿都看不到了,車子像是浮在水上。小女兒緊緊的抓住車欄,胡安專注的指揮著青花過河,馬車左右搖擺著一點點的終於駛過了河,車又顛的厲害起來。
路兩旁和河兩岸,都是一片整齊的田地,豆莢飽滿,跟豐腴女人的胸脯一樣鼓脹脹的。胡安看著這片地,心裡充滿著感嘆,雖然這裡是遼東,一年長期氣候寒冷,可卻土地肥沃,水也使得充足,不但能種粟麥,種豆子更是豐產。尤其是這河岸路邊的這一片田地,既方便又肥沃,每次他去城裡買貨路過時,總有種說不出的豔羨感,自己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一片地呢。雖然胡家在這扶余川中已經住了幾代人,可做為一個漢人。他們對於土地有一種天生的**,這種**而且是無止盡的。可惜當年來此的祖上只是一個被高句麗人擄來的奴隸,由於勤奮。然後又為主人立過功,最後得到了自由身。然後又經過了數代人的努力,最終在這裡站住了腳,憑著漢人的手巧和聰明,在扶余城外二十餘里的平安堡大路邊買了一塊地蓋了一間大房,然後做起了過路商販的買賣,也算是有了個產業。一家也漸興旺起來。可胡安雖繼承了家族產業,可卻還是對於土地充滿羨慕。
他忍不住對女兒說道,“在咱們平安堡。可就數這路邊和河岸兩邊的土地最好,種什麼長什麼,春天插根筷子下去都能發芽。這地,不說種菽種豆。你就是種粟種麥。甚至是種中原江南的稻穀,也一樣能長的極好。”
“咱們這裡可沒有人會種稻子,聽說種稻子極為費工,得要有水長期養著,操心的厲害,還要育秧插秧什麼的。”小女兒曾經不止一次聽父親說過這裡的地能種水稻,還說過水稻的種植方法,不過記不住太多。
“我們家以前祖上就是中原的江南人。家裡幾百畝地,就是種水稻。一年能種兩季,一畝好水田頂這裡種豆十畝的收成呢。”胡安家族,父子代代相傳,他們是漢人,祖上是中原江南人,也曾是個不小的地主,後逢戰亂參軍,結果與北方人打仗被俘,後來又當了北方朝廷的兵,又跟更北方的胡人打仗,最後又兵敗被俘,一路就到了這扶余川中,然後立足下來,從最初時祖上的戰俘奴隸,到如今,經歷了相當不容易的數代經營努力。
“這次非要去相親嗎?”
老頭子點了點頭,對女兒帶著些愧疚的道,“如今這裡是大隋的治下了,我們這裡屬於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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