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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驟縮,冷冽觀他,“攝政王此話何意?”
他輕笑一聲,懶散柔和的道:“長公主百般遮掩,仍是漏洞百出。想必這張紙箋,是當日瑞侯送給長公主的那名男子所寫吧?呵,風塵之人,倒是有幾分筆墨與能耐,甚至還有百般讓長公主青睞,此等之人,無疑是……居心叵測!”
鳳瑤冷笑,“不過是一介奴僕,卻得攝政王如此忌諱,攝政王莫不是太過小題大做了?”
“山間野草,才最是堅韌,亦如那奴僕一般,雖不足為懼,但也不得不防,沒準兒骨子裡就是一堆爛物,不是?再者,長公主好歹是未嫁的女子,卻執意將他留在身邊為奴,微臣倒也好奇,那名為柳襄之人,可是變為太監宦臣了?若那人未能淨身,便一直呆在長公主身邊,怕也會得閒言碎語才是。”
“攝政王未能操勞國之政事,卻擔憂本宮名聲之事,倒是難為你了。只不過孰輕孰重,攝政王也該掂量掂量。”鳳瑤森然冷諷。
他倒是未將鳳瑤的諷刺聽入耳裡,反倒坦然而笑,“無需多加掂量,為長公主聲名著想本是應該。倘若那名為柳襄之人未能淨身,不若,微臣親自差人將他淨身如何?”
第40章 兩人犯衝
鳳瑤心生起伏,冷眼觀他,並不言話。
當日在朝堂之上,這顏墨白便針對過柳襄了,而今再針對柳襄,想來此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意在她姑蘇鳳瑤了。
畢竟,她初回大旭,獨攬大權卻與他為敵,這條蛀蟲想剷除她身邊的所有能用的枝椏,讓她孤立無援無人可用,也是自然。
思緒翻騰,一時,心底積攢的怒意與殺意也越發強烈。
正這時,顏墨白笑得儒雅坦然,懶散柔和的再度出聲,“長公主不說話,微臣便認作長公主同意了。”
鳳瑤目光一沉,森冷而道:“攝政王切莫忘了,本宮與你,乃君臣之分,本宮心思,攝政王還是少揣度為好。”
他溫潤柔和的觀她,修長的眼角卻莫名漾著半縷邪肆,“長公主說這話,可是在拒絕微臣幫柳襄淨身之事?又或是,柳襄本事滔天,當真將長公主惑住了,致使長公主已捨不得……斷他的根了?”
“你放肆!”鳳瑤怒斥一聲。
他漫不經心的將鳳瑤滿面的怒意看在眼裡,隨即勾唇而笑,待慢條斯理的理了理墨髮與略微褶皺的衣袂,才朝鳳瑤緩道:“高處不勝寒,長公主雖攝政監國,但底下有千萬雙眼睛盯著,是以長公主務必作風正派,免得惹人話柄。再者,長公主與大盛太子之事,微臣也或多或少的聽了些,大盛太子雖負了長公主,但此人蠻橫鐵硬,當日城牆之下似對長公主並未斷情。倘若,那大盛太子知長公主收了男寵,一旦發怒,也不知咱大旭之國,是否真得被大盛吞得屍骨無存。”
鳳瑤臉色驟變,袖中緊握成拳的手驀地顫了顫,隨即片刻,她瞳孔猛縮,袖中的手也忍不住驀地伸出,恰到好處的捏住了他的脖子。
“高處不勝寒的道理,本宮自然懂,但本宮與大盛太子之事,豈容你戲謔調侃?”鳳瑤將他脖子拉近,殺氣重重的問。
他並無半許緊張,也不掙扎,俊然的面容平和一片。
僅是片刻,他便懶散而嘆,“本以為當日長公主城牆一躍,便與大盛太子徹底斷情,但如今看來,長公主仍是放不下,微臣不過是稍稍一提,便得長公主如此反應,若不是愛之太深,放之不下,又豈會怒之至極。”
鳳瑤指尖越發用力,“血海深仇還未得報,本宮豈能放下司徒夙?攝政王雖聰明,但卻錯在擅自揣度本宮之意,甚至公然以下犯上調侃本宮,如此,便別怪本宮心狠手辣了。”
這話一落,未待顏墨白出聲,鳳瑤指尖猛然發力,勢要擰斷他的脖子。
而今與顏墨白鬧成這樣,她便只能破罐子破摔,要他性命了!反正這條蛀蟲的性命,她也盯了許久了。
燈火搖曳,大堂沉寂。
如此靜默無聲的氣氛裡,鳳瑤本以為能殺這顏墨白於無形,只奈何,指尖暴起用力時,千鈞一髮,顏墨白神色微變,剎那已是抬手擊上了她的手腕。
瞬時,鳳瑤手腕劇痛,指尖下意識的一鬆,顏墨白趁機起身站起,眨眼已是退了幾步,整個人邪肆無波的盯她,“長公主當真想要微臣性命?”
無波無瀾的語氣,再無往日的懶散柔和,甚至連他面上的笑容,也稍稍減卻了幾許。
第41章 挾住佞臣
鳳瑤滿面殺氣,目光森冷,未待他尾音全數落下,她已是足動手起,再度徒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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