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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瑤冷沉道:“本宮身子如何,本宮自然清楚,爾等不必多言,只管依照本宮之令備車便是,若有違抗,宮規而處。”
在場之人紛紛皺眉,面面相覷一番,終歸是不敢再言。
盛夏,別宮的芍藥與木槿皆開得絢爛。灼然的陽光垂落,熱浪不淺,連帶迎面而來的風都是熱的。
鳳瑤一身便裝,乘車而行,此番離開得倉促,加急之中,連兵馬儀仗都全數省卻,僅留得兩名御林軍策馬開道,急速而前。
待入得宮城,幼帝似是早已得了訊息,與許嬤嬤在宮門等候。
她怔了一下,並未多言,待攜著幼帝入得鳳棲宮時,分毫不讓幼帝問及她身子安康之事,反倒是乾脆直接的問他政事。
幼帝噎了對她的關切之語,神色微轉,這才滿目怒意,委屈而道:“攝政王讓忠義候一人批閱奏摺,忠義候累了幾日幾夜,累倒了。徵兒欲讓驃騎將軍批閱奏摺,也被攝政王拒了,如今奏摺已在御書房堆積如山,徵兒識字不多,批閱了些,但還是批不完。”
連忠義候也倒下了!
鳳瑤心底一怒,差點再度氣得噴出一口老血。
第22章 瑞侯來訪
鳳瑤滿面惱怒,還未回過神來,幼帝繼續委屈而道:“阿姐,攝政王還強行要當徵兒的皇傅,教徵兒識字,但幾日來,攝政王僅為徵兒上過一堂課,這兩日,攝政王也未來上朝,徵兒獨自上朝,群臣皆不服徵兒,皆以徵兒年幼好欺負。如今阿姐回來便好了,除了朝堂之事,徵兒日日夜夜都擔心著阿姐,阿姐此番回來,可是因身子徹底好了?”
委屈的話語,說到後面,竟成了濃濃的擔憂。
他緊緊的攥著鳳瑤的衣角,擔憂關切的盯著她蒼白的臉,稚嫩的面容透著幾分無助。
鳳瑤強忍心緒,平和而道:“阿姐身子無礙了,徵兒莫要擔心。這幾日朝堂之上,共有那些朝臣對徵兒極為忤逆?”
他微微一怔,想了片刻,開始扳著手指頭數,“大皇兄罵過徵兒稚嫩無用;瑞侯爺諷過徵兒年幼無知;禮部尚書與戶部尚書聯合起來對徵兒使了臉色,但最兇的還是攝政王,不僅在朝堂上諷徵兒是毛頭小子,那日他在宮中教徵兒識字時,還打過徵兒的掌心!”
當真是反了!
群臣昏庸無能,欺辱新帝,當時國破之際未見那些朝臣如此強勢,而今她一離開,閣臣一倒,竟開始在朝堂之上作威作福了!
思緒至此,心底怒意翻騰,她氣紅了臉。
幼帝緊張望她,正要言話,卻被她出聲堵住,“明日,阿姐便與徵兒一道上朝。此際,阿姐車馬勞頓,有些累了,徵兒先隨許嬤嬤回寢宮去。”
幼帝欲言又止,卻終歸乖巧的點頭離去。
鳳瑤斜靠在軟榻,推了宮奴遞來的湯藥,伸手揉了揉額頭,兀自沉默。
待半晌,她才稍稍回神過來,沉寂而道:“擺駕,御書房。”
宮奴將她蒼白的面色掃了幾眼,皆是戰戰兢兢的點頭,誰人也不敢多問,僅得急忙恭敬稱是,隨即便倉促出殿為鳳瑤準備鳳攆。
入得御書房時,御書房空無一人,那明黃案上的奏摺,果然是堆積如山。
她眉頭一皺,坐在龍椅批閱了幾本奏摺,奈何身子竟是有些吃不消,當即放下手中奏摺,令宮奴將今日未服的湯藥端進來。
苦澀的藥汁一飲而下,藥味濃烈,整個腹中猶如翻江倒海般作嘔難耐。
她強行忍住,伸手探了探自己的脈搏,卻覺此際的脈搏竟是比今日出發歸來時還要來得有力幾許。
前些日子,她本性命殆盡,藥石無醫,但後來也是奇怪,氣暈幾日後醒來,脈搏竟突然恢復強勁,御醫紛紛言道是她當日被攝政王氣得吐出了淤血,因禍得福,但此事倒是略微怪異了些。
縱是吐出了淤血,憑她那時孱弱的身子,也撐不了多久才是。
殿內沉寂,平靜無聲。
正待鳳瑤思量,不遠處的殿門外突然揚來宮奴恭敬的嗓音,“公主,瑞侯求見。”
瑞侯?
突來的嗓音,令鳳瑤驟然回神。思緒翻轉間,心底對那瑞侯倒是有些印象。
第23章 瑞侯獻禮
那瑞侯,世襲的是他父親老瑞侯的官爵,往日宮宴之上,她與那人略有幾面之緣,心中印象頗深,只因那小子每番跟著他父親入宮赴宴,皆會衣著鮮豔華麗,殷勤穿梭在各位郡主世女之間,懶散放蕩,著實如風流子無疑。
再這,今日她還聽徵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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