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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太過出頭罷了。而那些血氣方剛的清明武將,則早就在國破之際戰亡了,是以,大旭剛從國破中存立,朝臣之中來不及注入新官,是以,僅剩一切不成氣候的歪瓜裂棗,也是自然。”
鳳瑤目光陰沉,“朝中百官,皆向著攝政王,而今攝政王則言他們是歪瓜裂棗,攝政王如此之舉,可是有些過河拆橋了?”
“想來以前劉太傅定在長公主面前進言,說微臣在朝中結黨營私?”他突然不答反問。
鳳瑤淡漠觀他,並不言話。
他勾唇笑笑,“長公主不言,便是預設了。呵,劉太傅說微臣結黨營私,微臣倒得親自解釋一下,對於朝中百官,微臣,從不曾主動親近,更不曾主動拉攏,反倒是,百官趨炎附勢,爭著朝微臣這裡湧罷了。”
說著,瞳孔之中漫出幾許興味,嗓音也幾不可察的一挑,“長公主初次接觸朝堂,許是不知,對於朝臣而言,他們軟硬皆不會吃,但若是,一個勁兒的算計他們口袋裡的銀子,長公主到時候且看,他們是否乖乖就範。再者,抓住朝臣的把柄,也尤為重要呢,每日夜裡,那京都的風月街上倒是脂粉濃香,處處奢靡,無論進哪家風月場子,皆會抓住幾名屁滾尿流的朝臣呢,如此再一示威,保證那些朝臣死心塌地的為你賣命。”
鳳瑤瞳孔微縮,冷諷而道:“如此說來,攝政王府的金山銀山,就是從其它朝臣那裡掠來的?朝臣皆向著你,都因攝政王手裡握著他們把柄?”
他慢悠悠的道:“長公主倒是言重了,其實,微臣府內清貧,金山銀山,只是虛話。”
“這次捐款,攝政王是捐得最多,若說攝政王府並無金山銀山,你以為本宮會信?”
他面上溢位了半許無奈,只道:“不瞞長公主,微臣,只是差人包了一條河渠,養漁賣漁罷了。這些年存積的血汗銀子,也在昨日之內,全數捐入國庫了呢。”
“堂堂攝政王,竟會差人打漁賣漁?”
他緩道:“微臣不若國舅等人,在京都城內有良田,有旺鋪。微臣以前過慣了窮日子,是以,便一心想得富裕安穩,思來想去,便差人養漁打漁了,如此,不止微臣兜裡進了金銀,便是青州一代的漁民,也有金銀入囊呢。”
說著,微微一笑,語氣突然有些幽遠,“不瞞長公主,比起京都城內的繁榮,青州,倒更像是避世清寧之地,那裡,特別是春日或是秋季,定山花爛漫,或山楓成片,景緻壯然,再則夜裡,河上,定燈火處處,漁舟唱晚。若有機會的話,長公主可去看看,定不負此行。”
“如此說來,攝政王對青州之地倒是極喜。”
他抬眸朝鳳瑤掃了一眼,勾唇笑笑,瞳孔也驀地有些幽遠,卻突然不說話了。
鳳瑤低沉無波的朝他打量,不動聲色。
則是片刻,他便垂眸下來,語氣悠長,“是啊,微臣自小便在那裡長大,如何不喜,呵。”
鳳瑤默了片刻,神色略顯起伏,“據本宮所知,青州靠南,青州河的對面,似是大楚之地。”
他抬眸朝鳳瑤望來,勾唇而笑,“青州河的對岸,的確是大楚之地。只不過,兩岸之人皆友,早已不分你我了呢。”
是嗎?
鳳瑤神色微動,“如此說來,青州之地倒是民風淳樸。”
他點點頭。
鳳瑤繼續道:“攝政王昨日便說你是孤兒出生,那你的雙親,可是青州人?”
他嗓音幽遠,“是青州人。都淹死在河裡了。微臣五歲便成孤兒,喝青州河水長大。”
他這席話,聽著雖略微幽遠,但卻不像是虛話。
只不過,這顏墨白歷來不像個能與人交心而談的人,此番他突然極為配合的說出這些來,究竟,是發自肺腑的突然言道,還是,因著昨日她突然提及他的身份,從而,聰明狡詐的他,便專程給她演了一齣戲,打消她顧慮?
思緒翻轉,鳳瑤心底突然增了幾許複雜,不再言話。
顏墨白凝她幾眼,隨即將目光垂落在矮桌,平緩而道:“長公主不喜花茶,這些桂花糕與蛋酥糕,可喜?”
鳳瑤回神過來,目光微垂,在桌上的兩盤糕點上掃了一眼,只道:“攝政王的好意,本宮心領了,只是本宮如今,並不額了。”
他緩道:“長公主鳳體,還是自己惜著為好,畢竟,大病初癒,總該是小心顧著點兒的。”
鳳瑤淡掃他一眼,無心多言。
她身子如何,她自是知曉,前些日子雖在別宮苟延殘喘,回天乏術,但後來卻莫名的緩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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