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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算是不小了。”
說著,嗓音一挑,朝那言話的宮奴吩咐道:“你差幾名宮奴一道,在這湖內捉只龜上來,無需太大,十斤以上即可。待捉上來後,好生清洗,再放入錦盒內,再派人即可送去攝政王府。就說,宮中的錦龜,珍惜備至,全然值得上千兩紋銀,除去昨日施粥的六百兩,攝政王,還倒欠本宮四百兩,讓他病好之後,將所欠銀兩好生補齊。再者,錦龜乃本宮所賜,皇家之物,也讓攝政王,好生對待,若有不恭不敬之處,便也是對我大旭皇族,不恭不敬。”
宮奴紛紛怔得不輕,驚愕的朝鳳瑤掃了掃,隨即又朝廊外的湖泊望去,心底震驚起伏,著實沒看出這湖中的龜如何能值得到千兩紋銀。
長公主讓他們如此而為,可是在故意坑攝政王?
宮奴們心底紛紛有異,但卻不敢在面上表露半許,那朝鳳瑤言話的宮奴忙收斂情緒,緊張恭敬的朝鳳瑤點了頭。
鳳瑤淡掃他一眼,隨即也不再多言,僅是回頭過來,繼續緩步往前。
待入得幼帝的寢殿時,幼帝如昨日一樣,正端正的坐在案邊,只是這次,他並未寫字,而是在看書。
眼見鳳瑤入得殿來,幼帝喜不自勝,當即從椅上跳了下來,歡喜而喚,“阿姐。”
這話一落,他便已跑至鳳瑤面前,欣喜的拉住了鳳瑤的手臂。
鳳瑤按捺心緒的朝他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隨即轉眸朝周遭一掃,緩問:“皇傅出宮了?”
幼帝忙道:“皇傅午時出宮的,說是鋪子上有事,便回去了。”
“嗯。”鳳瑤淡然點頭,牽著他朝殿內而行,隨即與他一道坐在案桌旁,平緩而問:“阿姐方才進來,便見徵兒正看書,不知徵兒看的是何書?”
幼帝急忙將桌上的書翻到封面,稚嫩的朝鳳瑤道:“徵兒看的是中庸論語。皇傅說,徵兒練字雖不可廢,但道德倫理甚至儒家仁德也不可懈怠。”
鳳瑤怔了一下。
自家這幼帝,年紀尚幼,想來識字也不多,許是連中庸論語內的字都認不完,更別提看懂了。
而那許儒亦,自也不是昏然之輩,想來讓自家這幼弟看中庸或是論語,也自有他的道理才是。
只是這其中的道理究竟為何,她倒是有些難以猜測了。
思緒至此,鳳瑤心底壓抑重重。
則是片刻,她才按捺心神,朝幼帝緩緩點頭,“中庸論語,徵兒的確可看看。徵兒慢慢熟悉這書上的東西,也是極好。”說著,話鋒稍稍一轉,繼續道:“阿姐今日過來,也只是想看看徵兒看書識字。徵兒且先看書,阿姐在旁陪徵兒。”
幼帝微怔,“阿姐今日可不用御書房去處理朝政,能好好的陪徵兒了?”
這話一落,他面上已無詫異,反倒是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濃烈真誠。
鳳瑤靜靜觀他,心底則突然生了幾許悵然。
自打回宮的這些日子以來,她與自家幼弟的相處時辰,的確少之甚少。年幼如他,卻也孤獨如他,好不容易那惠妃與贏易會來體貼關心他,小小年紀的他,自是抵擋不了那份兒陪伴與‘溫情’,從而,偏袒惠妃與贏易也是自然。
終歸還是,陪伴少了,是以,便會生得隔閡,從而讓人鑽了空子。以前,她只顧守江山,只估與朝中百官糾纏,卻是忽略了自家幼弟的陪伴,但此際卻也突然反應過來,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自家這幼弟?
若連自家幼弟都養不好,守不住的話,便是她真正守住了這大旭江山,又能如何?
思緒至此,一時,鳳瑤目光也突然複雜幽遠了幾許。
幼帝靜靜的望她,眼見她神色有恙,忙緊張而問:“阿姐,你怎麼了?”
鳳瑤這才回神過來,稍稍垂眸,自然而然的避開了幼弟的眼,緩道:“阿姐並無事。今日的奏摺,阿姐也已批完,是以此際,閒來無事,便想過來陪陪徵兒。”
說著,嗓音稍稍一挑,只道:“徵兒也先看書吧,晚些時候,再練練字。昨日見得徵兒的字寫得極好,是以今日,阿姐還想看看。”
幼帝頓時完眼笑開,不住的朝鳳瑤點頭,而後急忙要吩咐許嬤嬤差人備茶備糕點。
鳳瑤並未阻攔,僅是微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隨即緩緩鬆了他的手,退身至一旁的軟榻就坐。
大抵是鳳瑤守在身邊,幼帝今日格外的欣悅,看書之際,也會將書中的字句讀出來與鳳瑤探討斟酌。
鳳瑤再度抑制不住的怔了一下,也本以為許儒亦讓自家幼弟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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