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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潤,一股子似是在風月之地染上的柔魅脆弱之意怎麼都掩飾不住,鳳瑤倒是心生咋舌,逐漸挪開了目光,再度忍不住感慨那老瑞侯怎麼生了這麼個驕奢淫逸且一無是處的兒子。
“你與那女子之間的事,本宮並無計較。本宮念你此番苦苦跟來,便給你一個機會,你且好生說說,你這些日子,錯在哪兒了?”
鳳瑤強行按捺心緒,低沉沉的出聲,待這話一出,才突然發覺,自己這話,竟突然像是在對一個稚嫩的孩童說。
只奈何,花謹卻是緊皺著眉頭,小心翼翼的盯她,答出的話也猶如孩童,“微臣,微臣錯在不該無視長公主的禁令,出城遊玩兒。”
鳳瑤瞳孔一縮,漫不經心的道:“還有呢?”
還有?
花謹嘴角僵了僵,捏著傘柄的手心都快出汗了,“還有,還有不該欺瞞長公主,說,說微臣是微臣的堂弟。”
鳳瑤並不滿意,低沉沉的繼續道:“就這些?”
花謹忍不住開始伸手摳起了腦袋,滿面苦澀。
遙想曾經花天酒地再歸家,被家中老頭子拿著掃帚追著打都沒這麼緊張憋屈過,卻是不料有朝一日,自己還未捱打,還未捱罵,便比捱打捱罵還要憋屈難受。
不得不說,難怪朝臣近日逛窯子都時常穿著補丁衣袍,難怪他們近些日子都心情不好,也難怪他們開口閉口便是說長公主是母夜叉,連逛窯子時都心有餘悸,玩起女人也無法盡興。卻是不料啊,這長公主當真是兇得很,不怒自威吶。
越想,花謹面色便越發的緊張,額頭大汗淋淋,也不知是熱的還是緊張的。
鳳瑤冷眼觀他,低沉沉的問:“怎麼,想不出來了?”
他急忙放下抓腦袋的手,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朝鳳瑤賠笑,“微臣明白了,長公主本是鄙夷攝政王那大奸臣,但今日微臣還幫那奸臣施粥了,也未能將那奸臣擠兌得狗血淋頭,是以,微臣辦事不利,未給長公主增面子,因而,惹長公主不悅了。”
“混賬東西!”鳳瑤臉色驟沉,著實是忍不住了,當即破口而出。
花謹渾身顫了兩顫,急忙垂眸下來,不敢朝鳳瑤觀望一眼。
鳳瑤心緒起伏,落在花謹身上的目光也是明滅不定。
她現在倒是知曉了,也難怪這花謹經常說老瑞侯要打他,如今別說是老瑞侯恨鐵不成鋼了,便是她這與花謹毫無關係的人,也會恨鐵不成鋼了。
不得不說,老瑞侯經常打他,都的確是輕的了,若是當真放在她姑蘇鳳瑤手裡,免不了一頓摧殘修理。
“本宮問你,今日年歲究竟多少?”鳳瑤默了片刻,強忍心緒,陰沉沉的問。
花謹一時把不準鳳瑤心情,垂頭怯道:“二十有一。”
竟還比她大三歲。
鳳瑤瞳孔一縮,繼續道:“幾歲的孩童,都知禮義廉恥,知君子之道,瑞侯都二是有一了,可是知曉?”
花謹不敢言謊,低低而道:“微臣小時候背過三字經和道德經,但如今,如今忘了。若是長公主覺得有必要,微臣回去便好生鑽研,定將那些背得滾瓜爛熟。”
當真是扶不上牆了!
鳳瑤一把將油紙傘從他手裡奪過。
他驀地一怔,當即抬眸朝鳳瑤望來。
鳳瑤森冷涼薄的迎上他的眼,強忍心緒,隨即無波無瀾的道:“本宮歷來敬重老瑞侯,是以對待你的荒唐舉措,也極力包容。只不過,瑞侯驕奢淫逸,一無是處也就罷了,奈何竟滿口謊言,圓滑無腦,老瑞侯有你這般兒子,無疑是老瑞侯之恥。”
大抵是不曾料到鳳瑤會說這麼重的話,花謹怔得不輕,隨即低低而道:“微臣知錯了,長公主莫要生氣……”
鳳瑤已是挪開目光,未待他後話道出,便已出聲打斷,“本宮惱的,並非是你不學無術,而是悲憐老瑞侯一世英名竟毀在你手裡。你且好生想想,你是想丟了這官位,一輩子都好逸惡勞,流連風月,待到瑞侯府被你吃空後,你再與你的姬妾子嗣,坐著等死!還是想,腦袋開開竅,改改性子,立志當你瑞侯府光宗耀祖的人!老瑞侯能讓你繼承侯位,錦衣玉食,風光無限,而你以後能給你自己,甚至給你自己的子嗣,留下什麼?是風流墮落之名,還是,窮酸如乞,吃嗟來之食!”
這話一落,鳳瑤全然不曾朝他掃來一眼,僅是轉身而行,最後立在了不遠。
花謹面色驀地一白,神情一僵,最後呆滯的朝鳳瑤望著,猶如傻了一般。
正這時,顏墨白已是對縣令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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