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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倒是說說,你未能完成本宮之令,未能將國師請下山來,本宮責你辦事不利,何來武斷?”
他依舊不急不驚,滿面從容淡定,只是他墨髮披散,加之白袍隨意,眼睛上的黑眼圈也是有些明顯,令人乍然觀望,倒覺懶散入骨,稍稍缺了往日意氣風發的雅然之態。
“入宮太急,微臣太渴,可否在長公主這裡討杯茶?”相較於鳳瑤的咄咄逼迫,他滿面從容,嘴裡竟也未回鳳瑤之話,反倒對鳳瑤討茶。
如此不可一世的模樣,看入眼裡,著實覺得扎眼。
鳳瑤淡漠凝他,低沉而道:“攝政王若是咳了,不若,先滾回府去,在你府中,再好生喝茶,如何?”
他眼角一挑,笑得懶散,“長公主生氣了?”
鳳瑤無心再與他多做糾纏,僅是垂眸下來,握了墨筆,目光凝在奏摺上,低沉無溫的道:“趁本宮還未責罰攝政王之際,你若識相,便滾出去。”
若說心底未有不悅,那定是不可能的。這顏墨白辦事不利,竟也無半點的緊張心虛,反倒還敢對她討水討茶,儼然一副即便他辦事不利,她也拿他無法的嘚瑟,如此,這人無疑是太過大膽,目中無人。
思緒至此,鳳瑤面色稍稍沉了半許,不再抬眸觀望於他。
只奈何,那人並未起身,更未離去。
反倒是片刻之後,他裝模作樣的嘆了一聲,懶散平和的嗓音揚揚而起,“微臣昨日出發前往道行山,昨夜又連夜返回,對長公主之令,微臣也在盡力完成,並無懈怠。而國師,雖為跟隨微臣入京,但也並非是微臣未請動國師。”
這人竟還在拐彎抹角的圓話呢。
鳳瑤心底有數,面色淡漠,依舊垂頭,未理會於他。
他再度嘆了口氣,繼續出聲,“國師這兩日,需閉關。待得出關之後,便會下山入京,不知,微臣這般言道,長公主可還生氣?”
鳳瑤瞳孔幾不可察的縮了縮,也終歸是抬眸朝他望來,“攝政王之意是,國師後幾日便能下山入京?”
他面上的笑容深了半縷,懶散點頭,眼睛周遭的黑眼圈著實有些損他儒雅俊美的面容。
鳳瑤心底也稍稍釋然半縷,深眼凝他,低沉而道:“既是如此,攝政王方才何不早說?”
他勾唇而笑,“長公主未聽微臣說完,便武斷的出言責怪,怎還是微臣之過?”
說著,嗓音一挑,“如今,該解釋的已然解釋,長公主可該賞微臣一口茶了?”
鳳瑤凝他兩眼,未再拒絕,僅是開口喚了宮奴上茶。
顏墨白則在旁出聲加道:“要涼茶。但微臣如今身子困頓乏力,若能再送兩個靠枕過來,便再好不過了。”
鳳瑤並未將他這話太過聽入耳裡,僅是讓宮奴備諒察,而靠枕之事,便全然忽略。
他僅是勾唇笑笑,也不惱,待宮奴將涼茶端來之際,他伸手接過,似如當真渴了一般,揚頭便喝了幾大口,而後才朝鳳瑤緩道:“多謝長公主賜茶。”
從這人口中道出來的‘謝’字,著實有些掉價,更不誠懇。
鳳瑤淡掃他一眼,只道:“茶既是喝了,國師既是也請了,就不知幾日之後,國師是否真會入京了。”
他緩緩放下茶盞,平和而道:“幾日之後,若國師不曾下山,那時候,微臣任由長公主處置。”
是嗎?
鳳瑤瞳孔微縮,漫不經心的道:“這話,說得倒是乾脆瀟灑,但就不知是否虛晃一招,故意穩本宮之心了。”
他面上溢位了半許無奈,只是眼睛中戲謔的笑意卻是不曾收斂,“長公主便是如此不信微臣?”
鳳瑤淡道:“攝政王你,不也是經常應付本宮?如此,應付得多了,說出的話太過圓滑了,本宮,如何信你?”
他眼角稍稍一挑,“長公主對微臣心有成見,想來微臣說什麼,長公主皆是不信。但長公主也不必心急,待得國師下山入京了,長公主那時再對微臣改變成見,也不遲。”
平緩無波的嗓音,說得倒是有些認真,語氣之中也略顯自信。
鳳瑤淡漠觀他,思緒翻湧,也未再言話。
無論如何,便是這顏墨白故意搪塞應付於她,她也的確拿他無法。
如此,與其讓自己惱怒,還不如,靜觀其變。
一時,殿中氣氛驀地沉寂下來,無聲無息之中,透著幾分難以言道的壓抑。
片刻之後,鳳瑤才稍稍斂神,低沉而道:“攝政王言辭鑿鑿的要讓本宮對你改變成見,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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