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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帝抬眸凝她幾眼,而後終歸是點點頭,只道:“徵兒,知曉了。”
這話一落,他便不再言話了。
鳳瑤略微擔憂的朝他凝了凝,也終歸沉寂了下來,不再出聲。
入得勤政殿時,百官雲集,整齊而列。
待鳳瑤與幼帝落座後,許儒亦當先一步恭聲而喚。
其餘朝臣皆神色各異的恭敬行禮,卻大多猶如未睡醒一般,姿態懶散,嗓音懶散。
鳳瑤淡漠的目光朝朝臣一掃,只見朝臣皆至,甚至連花謹都貓著腰站在了後方,唯獨那顏墨白,竟是再度缺席……
那蛀蟲啊,當真是太過膽大隨性了,便是上朝這等大事,竟也能隨意而為,想著來了便來,不想來了,便既不提前奏請,也不會提前通知,就這麼幹乾脆脆的不來了。
鳳瑤瞳孔一縮,按捺心緒,低沉出聲,“攝政王今日為何缺席?”
這話一落,那肥胖的國舅似是早有準備,上前一步便道:“攝政王昨日中暑了,今日高燒不退,正於府中休養。”
說完,從袖中掏出一本奏摺舉起,“長公主,這是攝政王的請假摺子,望您過目。”
鳳瑤面色一沉,倒是著實不信這鬼話。
昨日雖是炎熱酷暑,連她都不曾生病發燒,那顏墨白的身子,難不成比她還弱?再者……
思緒至此,鳳瑤目光沉寂無波的朝國舅凝著,“攝政王既是要遞交請假摺子,為何不直接差人送入宮中,交到本宮手裡,反倒是他那請假摺子,竟在國舅手裡?難不成,攝政王請假,是要給國舅請,而非對本宮請?”
國舅怔了一下,隨即挑著嗓子解釋:“長公主倒是誤會了。微臣也是今兒來上朝時在宮門口碰巧遇上了攝政王府的小廝,想著早朝即將開始,未避免麻煩,微臣就將攝政王的請假摺子從小廝手裡接了罷了,望長公主明鑑。”
鳳瑤面色淡漠,並未言話,僅是轉眸朝身邊宦官示意一眼。
宦官頓時會意過來,急忙下得臺階接過國舅手裡的摺子,隨後轉身過來遞交到了鳳瑤手裡。
鳳瑤並未耽擱,接過摺子便乾脆的展開,只見摺子上僅有寥寥三句,第一句是聲稱高燒病種,無法上朝,第二句則是讓她見諒,第三句,則是讓她記著昨日答應他那六百兩的事。
不得不說,顏墨白那蛀蟲,的確是太過囂張了,不止未來上朝,找個理由也是漏洞百出,只道是無論怎麼看,那蛀蟲都不像是隨時都能生病且弱不禁風的人,甚至找個不上朝的理由也是一直都是生病,懶散得意得連應付的理由都一成不變,毫無新意,似是覺得她要信便信,不信,她也拿他沒轍一般!
那顏墨白啊,終歸是,不曾將她放在眼裡的。
思緒翻騰,一時,面色也陳雜起伏。
鳳瑤並未言話,僅是合上摺子,目光朝國舅掃著。
國舅一時有些把握不準鳳瑤的情緒,僅是朝鳳瑤認認真真的盯了幾眼,而後道:“昨日酷暑,攝政王又外出施粥,想來中暑發燒也是自然的。”
“是了,昨日的確酷暑,攝政王的確勞苦功高,但昨日恰巧本宮也與攝政王同行程,本宮都能安好,攝政王卻病倒了,想來,攝政王還是身子骨太弱了。”鳳瑤默了片刻,按捺心神,漫不經心的出了聲。
說著,嗓音一挑,繼續道:“攝政王貴為我大旭重臣,他身子骨這般弱,本宮倒也為其擔憂。是以,等會兒下朝後,國舅先別走,待本宮親自挑選出兩名御醫後,國舅再領著那兩名御醫去攝政王府,就說,攝政王病體堪憂,本宮心繫其病,是以,免他上朝一月,再遣御醫兩名,為他調理身子。且,御醫每日都會為他熬製湯藥,前幾日是熬藥解他高燒,後面,則是熬藥補豈身子,而御醫每日熬出之藥,攝政王皆務必飲盡,若是不喝,甚至浪費一滴,便是……不領本宮之情,更是想不將身子養好,不為我大旭效力。本宮這話,國舅可是記下了?”
這話一落,在場之人皆是一愕。
國舅急忙道:“長公主,攝政王貴為百官之首,若是休假一月,許是,許是不妥。再說了,平常人喝藥,哪還不會漏上一兩滴,攝政王浪費一兩滴也是自然,但長公主卻如此要求,可是有些過頭了些。”
鳳瑤瞳孔微縮,淡漠觀他,“本宮心繫攝政王,擔憂其體,國舅這是有意見?”
“不是,微臣只是覺得……”國舅神色微變,急忙解釋。
奈何他後話微出,一旁平靜而立的許儒亦溫潤無波的開了口,“國舅。”
國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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