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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瑤神色微動,淡道:“何必如此勞師動眾。說來,本宮對器樂,只能稍稍而聽,但卻欣賞不來。”
許儒亦面色如初,平和緩道:“倒是微臣多嘴了。”
鳳瑤淡掃他一眼,隨即便垂眸下來,不再言話。
正這時,畫舫已是靠近了那處高臺,奈何前方畫舫雲集,許儒亦的畫舫無法前行,只得在離那高臺幾米之距的地方停下。
此際離得近了,倒能聽清那高臺上男子吹的簫聲,雖周遭嘈雜入耳,略微擾了那簫聲的曠遠與清寧,但不得不說,殘存揚來的簫聲,仍帶著幾分清雅,幽遠,甚至怡人。
不得不說,那人的吹簫之計,著實厲害。
“那位,是京都絲綢大呼楊員外之子,楊越。”正這時,許儒亦再度出聲。
鳳瑤眼角微微一挑,“員外之子,當屬大門大戶,又何須在外面拋頭露面的擇良緣?”
許儒亦微微一笑,只道:“那楊越,慕上了京都府尹的千金,二人本是情投意合,只奈何,這月中旬,那京都府尹的千金不知為何慕上了攝政王,楊越心底來氣,吃了幾日飛醋,而今來這鬥樂會拋頭露面,大概也是讓京都府尹的千金知曉後吃醋,從而,挽回情義吧。”
是嗎?
鳳瑤倒是愣了一下,眼底之中,則漫出了幾許嘲諷,“攝政王那般汙逆之人,也會討女子之喜?”
許儒亦緩道:“長公主有所不知,攝政王雖言行有恙,但在這京都城內,的確受人歡迎。”
或許是,百姓皆愛喜好做表面功夫之人,亦如那顏墨白,滿身溫潤,說話也溫潤,時而還會在街上救救別人的孩子,時而在外面施施粥,如此之舉,著實深得百姓的心,也不乏有百姓對他傾慕與崇敬。只奈何,那蛀蟲在外面隱藏得好,但在朝堂上,卻是鋒芒畢露,諷幼帝,貶閣老,便是連她姑蘇鳳瑤,都被他變相施壓控制,動彈不得,便是想做些什麼,都難以真正下手。
不得不說,那顏墨白啊,果然是手段獨特,老謀深算,如此蛀蟲竟也能在百姓之中得到美名,著實高明。
思緒翻騰,鳳瑤面色也沉了半許。
正這時,幼帝似是突然發現了什麼,朝鳳瑤欣喜的道:“阿姐,那前方畫舫上的花燈真好看,可是仙女花燈。”
鳳瑤驀地回過神來,只見略微擋在前方的畫舫也是兩層之高,而那畫舫的屋簷周圍,則掛滿了人偶燈籠,那些人偶,皆畫著雙鬢,人形的燈籠腰身還纏著紫紗,令人乍然觀望間,雖覺極是特別好看,但卻過於花哨了些。
想來,這艘畫舫內的主子,定也是某位嬌柔的女子了,若是不然,這艘畫舫,又如何會佈置得如此女裡女氣。
思緒至此,鳳瑤垂眸下來,朝幼帝緩道:“徵兒可是喜好那花燈?”
幼帝滿面嚮往,但卻猶豫了一下,隨即朝鳳瑤咧嘴而笑,“徵兒雖喜,但徵兒更喜阿姐方才給徵兒買的蓮花花燈。這仙女花燈,徵兒也只是看看罷了。”
說完,眼見鳳瑤朝他微微一笑,他便扭頭過去,繼續朝左前方那高臺上望著。
此際,夜風略微大了些,鳳瑤忍不住伸手攏了攏衣裙,臺上表演之人,也逐一變換著。
半晌,待得鳳瑤再度抬眸而觀時,便見那臺上已站定了一位女子。
那女子,滿身雪白,青絲微挽,燈火映照下的面容,則是清秀無方,氣質出眾,著實令人眼前一亮。
鳳瑤神色微動,心生咋舌,只道是,此際上臺的這女子,氣質出眾,倒是不像尋常人家的女兒。
正咋舌思量,身旁許儒亦似也詫異了一下,溫聲而道:“本以為楊越是為氣那府尹千金而登臺覓有情人,不料,這府尹千金竟也上臺了。”
府尹千金?
鳳瑤瞳孔驟然而縮,隨即再度仔細朝那臺子上的女子打量時,則見那女子眉目中銜著幾許哀愁,然而清冽的目光則不偏不倚的落來,最後,竟直直的落在了鳳瑤前方的那艘掛滿仙女燈籠的畫舫上。
鳳瑤神色微動,低沉而道:“這位府尹千金,以前便登臺獻藝過?”
許儒亦轉眸朝她望來,平緩出聲,“不曾。據微臣所知,這位京都府尹的千金,倒是常日入住深閨,不喜拋頭露面。”
是嗎?
不喜拋頭露面,今日則在大眾之下如此高調的登臺獻藝,且那雙如水而來的目光,且銜著脆弱與憂愁,如此美人兒,自也是愁緒滿面,心底,定也是藏著事。
思緒至此,鳳瑤眼角倒是稍稍一挑,低沉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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