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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瑤冷眼觀他,面色陰沉。
他則雲淡風輕的迎著她的目光,整個人溫潤清雅,似在隨意的等她回話,又似在略微的戲謔與挑釁。
鳳瑤凝他兩眼,隨後便垂眸下來,低沉而道:“攝政王若當真想對本宮不利,今日,便也不會在青州河內救本宮,而本宮,又如何還要因著這膳食來防你?”
顏墨白緩道:“長公主偶爾聽不進微臣之言,但有時之際,卻也是極為勇然膽大的。”
說著,勾唇而笑,溫潤如常的道:“也如長公主所說的一樣,若微臣有心害長公主,也不會等到如今來害,便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才是。”
鳳瑤神色微沉,瞳孔也深了幾許,並未言話。
待強行按捺心緒後,她便微微轉眸,望向了門外。
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顏墨白平緩而問:“長公主可是想要出府去了?”
心思,再度被他不深不淺的言中,鳳瑤眼角稍稍一挑,淡漠觀他,“攝政王倒是當真精明得很,本宮在想什麼,你竟也能猜得如此準。”
說著,也無心與他拐彎抹角,僅是沉寂無波的直言道:“此際時辰已是不早,依照本宮對王能的瞭解,此際,便也該搜至這青州了。”
顏墨白緩道:“長公主所言有理,是以,長公主此際只需在此稍稍等候,也許不久,王統領便差人尋過來了。”
“不必了。今日已是勞煩攝政王了,此際,便不叨擾了,告辭。”
鳳瑤淡聲而道,說完,也無心在此多留,待這話尾音一落,便已是緩緩站起身來。
顏墨白眼角微挑,不深不淺的觀她,雲淡風輕的道:“長公主何必急於一時?若王統領尋至這青州了,自也能搜至微臣的府宅,長公主又何必著急出去等候?萬一王統領今夜突然有恙未能尋得這青州,長公主,豈不是要在外面吹一宿的夜風?”
依舊是懶散隨意的嗓音,無波無瀾,話語也透著幾分淡定從容,然而若是細聽,卻又未曾真正聽出個什麼實誠的擔憂或是勸慰來。
鳳瑤面色不變,目光也清冷至極,只道:“江南之事壓在心底,自不能平心靜氣的坐著等候。若攝政王當真要為本宮考慮,亦或是當真不願本宮在外久等,那你,便借本宮馬屁,本宮,連夜趕回江南。”
似是不曾料到鳳瑤會這話回話,他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卻也僅是片刻,他便斂神一番,面色也逐漸恢復常日的淡定從容,只是薄唇一啟,脫口的語氣幾不可察的卷出了幾縷幽遠與無奈,“天黑路險,再加之造反難民未除,難民身後的勢力未拔,是以,長公主連夜獨自策馬而去並非安全……”
話剛到這兒,他慢悠悠的頓住了。
鳳瑤淡漠觀他,“勸說之言,攝政王便不必多說了。你的性子如何,本宮自也清楚,如此,又何必在本宮面前委婉矯情,故作擔憂。”
這話一落,也不再理會他的反應,當即轉身便朝不遠處的屋門邁去。
身後,未在揚來顏墨白的嗓音,也未再揚來其餘什麼動靜。
鳳瑤面色淡漠,目光幽遠,心底,也莫名的沉寂平靜下來。
奈何,本以為今日與這顏墨白的相遇之事算是過了,不料足下剛踏出屋門,身後,便突然揚來了顏墨白慵然緩慢的嗓音,“長公主若執意到外面去等候王統領,微臣作為臣子,自也該陪同才是。”
鳳瑤面色微變,頓時駐足,轉眸而望,便見那燭火搖曳的屋內,顏墨白已懶散起身,緩步過來,待站定在她身後時,他笑得漫不經心,“長公主孤身在外,微臣身為臣子,自該護著長公主安全才是。是以,長公主此際,也無需感激感動,這些,也皆是微臣應該做的。”
懶散圓滑的話,透著幾分懶散與欠扁。
鳳瑤眉頭驀地一皺,正要言話,顏墨白則突然踏步繞過她行在了前方,頭也不回的道:“青州的夜景也是不錯,若長公主仍是懷疑微臣陪你出去等候的用心,那便當做微臣隨長公主出去,是要去青州河邊看夜景。”
溫潤平和的話語,隨著夜風攜入耳裡,一時,凝著顏墨白那頎長的背影,鳳瑤心底,也莫名的增了幾許幽遠與複雜。
她終歸是一眼未發,僅是將顏墨白打量了片刻,便開始緩步跟去。
此際,夜色已是有些深沉,空中,也無明月星子,反倒是漆黑一片,無邊無際中似是要將人吸進去一般。
待隨著顏墨白出得府門時,便見周遭的村民屋舍還微微亮著燈火。
一時,夜風襲來,稍顯涼意,鳳瑤剛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