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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縮,眉頭緊蹙,袖袍中的手緊握成全,微微發顫。
待得片刻,她才再度強行按捺心緒,朝王能低沉吩咐,“你親自出去看看,護送皇上回殿,不得,有任何閃失。”
王能恭敬點頭,剛毅的面上也漫出了幾許複雜。
隨即不再多呆,當即舉步出殿。
一時,殿內徹底消停。
鳳瑤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心口那股熟悉的揪痛感,也逐漸的升騰起來。
“孃親,可是悅兒來訪,讓孃親與哥哥不開心了。都是悅兒的錯,悅兒這便與爹爹回去了,不讓孃親為難。若是以後孃親想悅兒來,再來爹爹府中看悅兒也可。”
正這時,一道稚嫩擔憂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鳳瑤滿心複雜,未作理會。
女童坐立不安,忍不住伸手扯了扯顏墨白衣袖,擔憂畏懼得紅了眼睛,“爹爹快帶悅兒走,悅兒不要孃親不高興,不要孃親不喜悅兒。爹爹,你快帶悅兒走。”
焦急的嗓音,急促難耐。
顏墨白默了片刻,伸手將女童抱於懷裡,隨即嘆息一聲,幽遠平緩的道:“皇上年少叛逆,自該好生管教與約束。為防長公主以後再因皇上之事而煩憂與鬧心,長公主,也是時候對皇上嚴厲了。畢竟,對待已被惠妃等人洗腦的皇上,一味的順從與妥協,毫無效果,倘若再不冷硬而導,這矛盾,定然越來越,激化。”
這話一落,不再多言,抱著女童便緩緩起身,隨即略微踉蹌的緩步離去。
好好的一頓晚膳,無疾而終,該走的,全數都未留下。
一時,殿內氣氛越發沉寂。
鳳瑤眉頭緊蹙,滿心起伏,僅是僵坐在圓桌旁,兀自消化心底一切的沸騰起伏。
待得半晌,王能歸來,恭敬言道幼帝已回得寢殿,而後,不顧許嬤嬤等人勸慰,肆意在寢殿內砸東西。
鳳瑤滿目幽遠,複雜厚重,待沉默許久後,才低沉而道:“讓他砸吧。”
這話一落,不再多言,僅是屏退了殿內的所有人,而後拂滅了燈火,獨自坐在軟榻上,屈膝而抱,無端發呆。
心口的揪痛,越發的有些劇烈,鳳瑤未做理會,只是待許久後,心口的揪痛著實難以忍受,待得終於想要起身而立去那抽屜中尋找那悟慧賜她的茶葉時,奈何疼痛劇烈,雙腿發軟發麻,待剛剛起身而動,雙腿不穩,竟驟然摔倒在地。
厚重的墜落聲在這寂寂的氣氛裡顯得極為突兀。
霎時,不遠處的殿門外揚來王能擔憂的嗓音,“長公主?”
心口揪痛難耐,額頭薄汗縷縷,鳳瑤兩手死死的抵在心口,咬牙強忍疼痛,本要開口而喚王能,奈何早無力氣與精力來喚,待得整個人抑制不住的在地上翻滾時,瞬時之中,不遠處那道殿門,驟然被人踢開。
霎時,冷風順著那破開的殿門灌入,涼薄厚重。
片刻之際,已是有人舉著燈籠立在了鳳瑤面前。
她強行憋著疼痛,下意識的抬眸觀望,則見那暗淡的光影搖曳之中,那滿身的素袍儒雅的顏墨白,正靜立在她身邊,那雙深黑的瞳孔,正滿目深沉甚至凝重的望她。
一時,鳳瑤再度皺眉,唇瓣卻勾唇了一抹諷笑。
每番自己極是狼狽之際,皆會被這顏墨白看個正著,也不知是這顏墨白神機妙算,還是這命運故意捉弄,非得要讓這顏墨白來時時察覺她最是脆弱狼狽的一面。
“出去!”她強行按捺心緒,顫顫抖抖的字眼從牙關裡擠出。
奈何顏墨白並無離去,僅是稍稍嘆息一聲,隨即放了手中的燈籠,彎身而下,而後長臂一伸,抱她入懷。
瞬時,一股淡淡的蘭香撞入鼻間,清淺得當,無端醒神。
鳳瑤強行抑制發顫發抖的身形,整個人蜷縮在他懷裡,則是半晌後,所有的心緒與情緒似是驟然崩塌,隨即眼睛驟然止不住的酸澀,一股股溫熱的東西從臉頰滑過,不止是汗還是淚。
她將頭深埋在顏墨白懷裡,強行忍耐疼痛與崩潰,待得片刻,她才顫抖嘶啞的問:“我姑蘇鳳瑤,為了護我大旭基業,護我幼帝,我放棄一切,鬥后妃,鬥皇嗣,鬥臣子,鬥災患,我積極的處理一切國之政事,處理一切災患之難,我日日兢兢業業,廢寢忘食,我一心一意為大旭著想,為幼帝著想,我從不曾考慮過自己,從不曾為自己著想,可到了如今,朝中政事,鄰國壓迫,深仇滿骨,已讓我不得解脫,但如今,竟是連我唯一的至親,也揚言不想再見我。”
說著,嘶啞嘲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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