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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的恢復了沉寂,無聲無息之中,一股濃厚的清寧與荒然感也逐漸的越演越烈。
鳳瑤目光,一直靜靜的凝在顏墨白馬車消失的方向,瞳孔幽遠,卻又略微散漫,兀自失神。
九曲橋上,那顏墨白與她,竟是自然而然的相遇,那般九曲之下,岔道密集,她與顏墨白,竟也能,如此相遇。
縱是,如今的九曲橋成了百姓納涼賞夜的去處,但即便如此,她這心底,終歸還是複雜沸騰,起伏不止的。
畢竟,此生之中,頭一回走姻緣橋,卻是頭一回的,竟還與顏墨白遇上了。
思緒翻騰,嘈雜橫湧,心底的震撼與異樣感尤為強烈。
待得半晌,身後不遠才揚來一道幹練恭敬的嗓音,“長公主,夜色已深,入宮吧。”
鳳瑤這才回神過來,循聲轉眸一望,便見王能滿身黑袍,正立在宮門之處。
她神色微動,並未言話,僅是緩緩轉身,踏步往前。
回得鳳棲宮時,殿中的圓桌上,竟無端放著一隻錦盒。
招來宮奴一問,才知是許儒亦差人送入宮中,務必讓長公主收下。
鳳瑤眉頭一蹙,目光朝錦盒掃了幾眼,無心開啟,待默了片刻,才朝宮奴低沉吩咐,“明日一早,將這錦盒原封不動退還至皇傅府邸。”
宮奴紛紛一怔,愕然點頭。
鳳瑤不再多言,待得洗漱過後,便入榻而眠。
思緒翻湧,心境不佳,也本以為今夜註定會再度失眠,卻是不料,未過多久,竟睡意來襲,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鳳瑤早早而起,待梳洗用膳過後,便起身朝勤政殿而去。
今日殿堂之上,那高處的龍椅上,幼帝竟端然而坐,稚嫩的小臉竟滿面嚴謹。
鳳瑤震得不輕,待朝幼帝盯了好幾眼,才上得鳳榻而坐。
朝堂之上,有朝臣上前而報,聲稱許儒亦昨夜宿醉,特地告假,那顏墨白竟也不曾前來,有朝臣帶話,說是攝政王今日身子不適,在府休息。
一個二個的都不來,鳳瑤心底一沉,著實是有些不暢。
一番早朝下來,最是積極之人,便成了那滿臉紅腫不曾全數消卻的花謹,針對某些朝臣稟報之事,花謹倒也提出了幾許略微讓鳳瑤滿意的建議。
因著花謹的進步,本是抑鬱的心底,也逐漸鬆懈了幾許。
待得早朝完畢後,鳳瑤專程朝花謹讚了一句,不料花謹竟怔得不輕,而後竟深深的朝鳳瑤彎身一拜,“多謝長公主讚賞,微臣花謹,定肝腦塗地,盡忠職守,定不讓長公主失望。”
他滿面紅腫,此番極是認真的言道這話,一時之間,倒顯得有些不倫不類,模樣也略顯滑稽。
鳳瑤神色微動,凝他幾眼,低低應了一聲,隨即便不再多言,踏步出殿。
殿外不遠,幼帝正被宮奴簇擁著往前。
鳳瑤稍稍加快了步子,待追上幼帝之際,便強行放緩了嗓音,溫聲而問:“徵兒今日怎突然來上早朝了?”
這話一落,幼帝頓了腳,宮奴們也紛紛急忙停足,愕然的朝幼帝望著。
幼帝抬眸,一雙稚嫩的瞳孔卻無端顯得深邃厚重,隨即唇瓣一啟,怒沉而道:“阿姐可是不喜徵兒上朝?”
極是直白的話語,問得鳳瑤驀地一怔。
待得片刻,她再度按捺心神一番,平和而道:“徵兒能來上朝,阿姐自是高興。”
“阿姐高興便成。徵兒還以為,阿姐如今一手遮天了,竟是連徵兒這傀儡都不想見到了。”說著,嗓音一挑,全然不願與鳳瑤多言,只道:“徵兒還有字要練,便不與阿姐多言了,告辭。”
說完,分毫不顧鳳瑤反應,徑直便踏步往前。
一行人,再度開始朝前而行。
鳳瑤瞳孔一縮,眉頭也再度皺了起來。
眼見幼帝一行人稍稍走得遠了,她才回神過來,正要朝御書房的方向而去,不料正這時,那許嬤嬤竟從幼帝的隊伍裡脫離出來,急急的朝鳳瑤小跑而來,待站定在鳳瑤面前後,便氣喘吁吁的道:“長公主,老奴有事稟報。”
鳳瑤神色驟然一沉,心底也略微湧出了一道不詳預感,待強行按捺心神後,鳳瑤低問:“可是皇上又出了何事?”
許嬤嬤點點頭,“皇上一直不準寢殿的宮奴對外宣揚半字,但老奴著實擔憂,務必得與長公主稟報一聲。”
說著,嗓音稍稍一挑,“近來這些日子,待得皇傅走後,大皇子似是看準了時間便來拜訪皇上。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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