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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儒亦是老臣自小看著長大,歷來便雷厲風行,從不曾對何人動心,是以,一旦他動心,那定是誠摯之至,也望長公主,多加考慮,不必急於做出決定。畢竟,儒亦那孩子,是個良人,老臣知長公主身負血仇,肩上皆為重擔,但便是如此,老臣,也願長公主能真正覓得良人,與長公主一道,分擔這家國天下。”
嘆息的嗓音,幽遠低沉,那語氣之中的期盼之意,卻略微彰顯。
鳳瑤並未言話,兀自沉默,只是心底之中的無奈與涼薄之意,也逐漸的蔓延開來。
這話落下後,劉太傅已不再多言,僅是再度叮囑她多加考慮後,便已主動出聲告辭。
鳳瑤未再多留,僅是吩咐王能對劉太傅差人相送,直至王能恭敬的將劉太傅扶著出了殿門,她才稍稍鬆了渾身的力道,整個人斜靠在椅子上,修長的指尖不住揉搓發脹的太陽穴,思緒翻轉綿長,心神厚重。
待得黃昏時,鳳瑤終歸是從沉默失神中恢復,隨即稍稍站起身來,而後徑直在不遠處的矮桌中取了一隻錦盒,待將錦盒好生放於袖袍之中後,才稍稍轉身,朝不遠處的殿門而去。
待自行伸手開啟殿門,瞬時,涼風迎面而來,卷著幾縷花香,略顯清爽。
“長公主。”門外兩側,王能與宮奴們彎身行禮。
鳳瑤瞳孔一縮,默了片刻,隨即將目光朝王能落來,低沉而道:“吩咐精衛,速去雁陽一代傳本宮口諭,即刻令雁陽兵馬元帥譚宇與其公子譚僑,速速來京覲見,不得耽擱。”
王能神色微動,剛毅點頭。
鳳瑤掃他一眼,神色微松,隨即便稍稍將目光挪開,繼續踏步往前。
身後的宮奴,急忙亦步亦趨的跟隨而來,鳳瑤眉頭一蹙,出聲而道:“爾等不必跟來。”
這話一落,身後的腳步聲戛然而止,鳳瑤滿目幽遠,目光朝前,足下的步子,也稍稍加快了幾許。
抵達宮門時,差了御林軍準備烈馬,御林軍不敢耽擱,僅是急速將烈馬牽來時,眼見鳳瑤極是乾脆的躍身上馬,御林軍紛紛一怔,忙恭敬而問:“長公主是要一人出宮?”
恭敬緊張的尾音未落,鳳瑤一人一騎,已是衝出了宮門遠去。
御林軍紛紛怔在當場,待回神過來,面面相覷,不知何意。
一路策馬而前,速速迎面而來的風,竟也莫名的顯得有些涼薄。
此番去那許府祝壽,不過是應許儒亦之約罷了,是以,排場與威風,自是不必講究,反倒是越低調越好,免得惹人知曉,這京都城內的風言風語,怕是要越演越烈。
只奈何,即便她有心低調,奈何事實卻是事與願違,待得她剛剛策馬抵達許府外時,便見那許府的大門外,正立著一排排家丁婦孺,而那立在最前的二人,一人極為難得的著了紅袍,整個人俊美無儔,風華盡顯;一人,則花裙加身,兩鬢斑白,容貌慈祥平和,只是那雙渾濁的眼,待望見鳳瑤時,瞬時喜色難耐,驚喜重重。
鳳瑤瞳孔一縮,頓時勒馬,人馬也瞬時停在了許儒亦與那婦人的五米之距。
卻也正這時,那立在最前的兩鬢斑白的婦人欣悅而道:“亦兒果然不曾言謊,長公主此際,果然是來了。”
這話一出,猶如家母一般,頓時扯聲而道:“長公主蒞臨,我等自得好生恭迎。”
在場的婦孺與小廝紛紛點頭,目光也皆是朝鳳瑤落來,而後,竟全數朝鳳瑤彎身一拜,整齊劃一的喚,“恭迎長公主。”
當真是,好大的陣狀。
鳳瑤眼角一挑,心底一沉,清冷的目光,獨獨朝許儒亦落來。
此際,許儒亦眉頭也稍稍一蹙,朝她落來的目光裡,竟是卷出了幾許無奈與尷尬,隨即薄唇一啟,只道:“長公主莫要介意。只因家母今日見微臣一直立在這府門外,心生擔憂,微臣無奈之下,告知了家母長公主要來的實情。家母極是欣喜,特邀家人家僕一道在此恭候,說是不可失了禮法,望長公主見諒。”
是嗎?
鳳瑤靜靜觀他,並未言話。
大抵是察覺到了她的不悅,那兩鬢斑白的婦人也出聲而道:“長公主莫要生氣,領家人在此恭候,皆是老身主意,與亦兒無關。只因,君民之禮不可廢,我許家滿門衷骨,便是長公主來祝壽,我許家之人,也不可隨意懈怠。”
老婦的話極為直白,雖嗓音略微嘶啞,但卻是正直無方,無端給人一種剛毅堅韌之氣。
鳳瑤驀地怔了一下,心思起伏,卻也僅是剎那,她當即收斂心神,放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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