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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瑤稍稍放緩了目光,指尖微微而動,也從最初的隨意翻閱,到略微認真的從頭開始仔細打量,只覺,先不言這畫冊中的儒士並無官品,就論這畫冊中的年輕官員或官宦子嗣,卻皆非位高權重,又或是職位地下,並不稍稍顯赫,而她大旭朝堂上,略微顯赫的年輕官員卻是一人都不在畫冊之中,倒也不知何故。
意識到這點,鳳瑤神色微沉,心底也略微升騰起了幾許複雜,卻是待按捺心神的繼續將畫冊上的男子逐一打量與翻閱,待終於翻到最後一頁時,則見那畫冊上的男子,容貌比之前的二十幾人皆昳麗,且整個人的五官也極為精緻筆挺,俊美風華,而那畫像的最下方的墨字,開頭赫然便是大旭攝政王顏墨白幾個字,官居一品,無疑,成了這本畫冊中最是位高權重的人。
顏墨白……
鳳瑤眼角抑制不住的抽了一下,瞳孔,也跟著縮了幾許。
卻也正這時,一直立在眼前並未言話的王能,突然低沉厚重的出聲道:“攝政王公然將其畫像陳列於畫冊之中,如此昭然若揭之意,無疑,是在打長公主主意。”
鳳瑤神色複雜,並未立即言話,只是心底深處,則異樣與疑慮翻騰,起伏不息。
修長的指尖,開始隨意把玩畫冊,幽遠森涼的瞳孔,卻逐漸的平緩下來。
待兀自沉默半晌後,鳳瑤才低沉而道:“攝政王的畫像也入了這冊子,他心思如何,尚且不論。就論到最後仍是本宮挑人,是以,無論他心思如何,只要過不了本宮這關,自也是徒勞。”
王能緊蹙的眉頭並未鬆懈,“雖話是如此,但,攝政王能將其畫像放入這冊子裡,這用心,定也不淺。這些日子,長公主與攝政王也走得近,屬下,也只是擔憂長公主會對攝政王……”
鳳瑤眼角一挑,未待王能將話言完,便已低沉而道:“此事無需擔憂與掛記。只不過,大選之事自然得極快進行,免得那大盛,再打本宮主意。”
這話一落,也不再多言,僅是神色微動,目光一深,心底也突然想到了什麼,當即轉眸朝王能望來,繼續道:“你且速速出宮,將劉太傅接來一趟。”
王能神色微變,當即點頭,隨即也不再多呆,當即轉身出殿。
直至王能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殿外,鳳瑤才回神過來,目光再度垂落在手中的畫冊上,一一仔細的翻閱,認真打量。
劉太傅也來得快,僅也半盞茶的功夫,他便被王能送入了宮來。
鳳瑤親自起身迎接,待與劉太傅雙雙坐定在一旁的矮桌旁後,便開門見山的問:“劉太傅可知大盛欲讓本宮和親之訊息?”
劉太傅略微渾濁的瞳孔內卷出了幾許複雜與低怒,點點頭,只道:“那大盛賊子,著實欺人太甚。我大旭長公主,何能與賊子和親。”
似是對此事極為不瞞,鳳瑤不過才稍稍一提,劉太傅便極是惱怒了。
鳳瑤靜靜觀他,緩道:“太傅不必憂心,只是,群臣之中,也為本宮出過諸多主意,而本宮目前中意的,則是提前下嫁之法。不知此事,劉太傅可是也知曉?”
“前幾日御書房內處理奏摺時,攝政王曾與老臣提過,老臣以為,並無不妥。長公主提前下嫁,嫁作人婦,倘若大盛追究,便宣稱並未收到和親文書,如此一來,大盛自也奈何不得長公主。”
他回答得極是乾脆自然,並無半許排斥之意。
鳳瑤倒是微微一怔,未料那顏墨白已是提前與這劉太傅商量過此事了。
一時,心底也逐漸增了半許訝異,卻也並未在面上太過表露,待兀自沉默片刻後,鳳瑤暗自斂神一番,略微乾脆的伸手將畫冊推到了劉太傅面前,低沉而道:“本宮以為,下嫁之事,越早越好。只不過,這下嫁之人,則自需好生商量。而放眼這朝中文武,劉太傅最是德高望重,是以,本宮此番邀太傅前來,也是想與太傅商量此事。”
說著,嗓音稍稍一挑,“這畫冊上的人,皆是今早攝政王為本宮挑出來的人,太傅且看看,這上面可有合適之人?又或者,太傅心底,可有除卻這畫冊之外的合適之人?”
劉太傅略微慎重的點頭,渾濁蒼老的瞳孔內漫著幾許抑制不住的複雜。
他並不耽擱,當即翻開畫冊,逐一仔細打量,待得許久後,才抬眸朝鳳瑤望來,微微搖頭。
鳳瑤神色微動,“太傅以為,這上面之人皆是不可。”
劉太傅低沉道:“畫冊上的人,皆身份不高,於長公主而言,並無任何好處。唯獨一個攝政王,雖位高權重,但品性微恙,不可太過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