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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瞳孔頓時沉得厲害,陰沉斥責而道:“攝政王不是說,大婚的訊息由你全全把控,怎麼,如今你竟突然給本宮說大婚的訊息不徑流走了?你便是如此隨意應付本宮的?你莫要忘了,那日你在本宮面前曾保證過,絕不會讓大婚的訊息走漏半點風聲!”
顏墨白並未惱怒,依舊平和無波的牽著鳳瑤幾許緩步往前。
待二人即將行至不遠處的屋門時,他才頭也不回的平和緩道:“微臣個個關卡都已把控嚴謹,而今那風聲,也不曾真正流出京都十里,這點,長公主放心便是。只不過,微臣以為,長公主精明得當,此番聽了微臣之言,自也該好生懷疑這京都城中有內鬼才是。”
內鬼?
短促的二字入耳,鳳瑤神色驟然一變。
待得默了片刻後,顏墨白那平緩幽遠的嗓音,便再度揚來,“微臣此番雖無確切證據,但對那人也有六成的懷疑。是以,長公主若不願當真大婚之事被人全然認作是假,此番出府,便好生與微臣配合。畢竟,大盛點名道姓要和親之人,並非微臣,而是長公主,縱是此番大婚作戲之事被人拆穿,這對微臣來說,也毫無損害,但對長公主來說,便無回頭之路了。”
冗長的話,本是以一種極是平緩幽遠的嗓音道出,然而這話落得耳裡,卻也莫名的增了幾分複雜與深沉。
鳳瑤神色也沉得厲害,目光冷冽的鎖著他的後腦勺,陰沉嘶啞而道:“攝政王此番懷疑的內鬼,究竟何人?”
這話一出,顏墨白並不回話,卻已是牽著她緩步踏出了屋門。
此際,屋外天色明亮,天空之中,竟也極為難得的掛了太陽。
金色的陽光,西方打落而下,又或許是入秋之故,此番的陽光,竟也莫名的不曾太過灼熱。
門外,伏鬼與幾名小廝恭敬在門外而立,許是打量到了顏墨白那下巴上的牙印,伏鬼眼角倒是極為難得的抽了半許,隨即便垂眸下來,不再觀望。
鳳瑤轉眸朝周遭一掃,頓時反手纏住顏墨白的指尖,頓時用力將他拉住。
顏墨白指尖微微僵了半許,卻也正這時,他終歸是駐足下來,轉眸望她。
鳳瑤森冷迎上他的瞳孔,陰沉而道:“王能呢?”
顏墨白眼角微挑,眉頭也稍稍一蹙,隨即滿目幽遠的朝伏鬼望來,薄唇一啟,“人呢?”
伏鬼依舊垂著頭,卻是不曾耽擱,是煞氣如常的道:“地牢。”
地牢?
鳳瑤面色一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她陡然朝顏墨白望來,森冷而道:“王能堂堂御林軍統領,而今竟在攝政王府地牢之中。此事,攝政王務必得對本宮好生解釋,若是不然,這等目無法紀,無法無天之事,本宮絕不放過。”
顏墨白神色微動,轉眸朝鳳瑤掃了一眼,隨即便將目光朝伏鬼望去,幽遠無波的道:“那王能,如何在地牢之中了?”
伏鬼緩道:“昨夜乃王爺與長公主大喜日子,王統領肆意要破門而入,擾長公主與王爺清淨,屬下僅是出手而擋罷了,兩人便打鬥起來。王能技不如人,被屬下控制,為防王能衝撞喜事,屬下擅自做主,將其關於地牢,想必這會兒,王統領該是衝破了地牢牢門,躍出來了。”
冗長的話語,條理分明,更也是底氣十足,似無半點覺得不妥。
待得這話一出,鳳瑤剛要惱怒降罪,不料不遠之處,突然有衣袂翻飛之聲而來,她頓時下意識的轉眸循聲而望,便見那王能,竟當真急速的騰空躍來。
瞬時,到嘴的話頓時噎在了喉嚨,鳳瑤強行按捺心緒,靜靜朝那王能望著。
大抵是不曾料到鳳瑤此際竟在屋外而立,王能微微一怔,隨即急忙收拾,穩穩的落定在鳳瑤面前,隨即恭身嚴謹而拜,“長公主。”
剛毅的嗓音,如長有力,只奈何,他卻墨髮凌亂,衣衫凌亂,那剛毅的面容上,竟也沾染著一些灰塵土屑,著實是狼狽不淺。
“你昨夜,與伏鬼拼鬥了?”鳳瑤瞳孔一縮,低沉嘶啞而問。
王能抬眸朝不遠處的伏鬼冷掃一眼,而後便朝鳳瑤望來,恭敬點頭,剛毅低沉而道:“屬下昨夜聽得動靜,欲入長公主屋門,不料被伏鬼所攔,且伏鬼小人之為,竟對屬下用毒,待得屬下醒來時,人已在王府地牢之中。”
說著,極是剛毅恭敬的朝鳳瑤跪下,恭敬幹練而道:“屬下護長公主不力,望長公主責罰。”
剛毅的嗓音,厚重認真。
鳳瑤垂眸掃他,一時之間,神色起伏,並未立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