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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得瑟之人,也終歸還是想載入史冊,流芳千古?
畢竟,此番她與顏墨白大婚,這顏墨白也算是救了她姑蘇鳳瑤燃眉之急,也算是救了大旭之急,是以,無論這顏墨白品性如何,佞臣與否,卻也終歸算是為大旭做過這麼點一星半點兒的貢獻。如此,這等斤斤計較之人,便也要依照這麼點兒貢獻,企圖流芳千古了。
思緒至此,鳳瑤落在顏墨白麵上的目光越發鄙夷。
然而即便她的面色與目光都已鄙夷至此,顏墨白竟也無半點不適於在意,反倒是稍稍坐端了身形,目光也變得極為從容溫和,隨即薄唇一啟,醇厚的嗓音突然增了幾許認真與正義,而後端端正正的道:“微臣如此在意,也不過是在變相的幫長公主罷了。既是要對大盛之人掩人耳目,既是大婚已過,是以這其餘之事,也該做得滴水不漏才是。到時候,便是大盛之人不信,但也是挑不出任何岔子來。”
這話入耳,鳳瑤掃他一眼,卻是無心再多言,畢竟,顏墨白這話雖說得冠冕堂皇,但落在她耳裡,卻終歸併非討喜。
無論如何,此番大婚於她而言,都是被逼無奈而做出的決定罷了,是以,本就無心大婚,是以心情也稱不上任何喜悅,而今再論及這載入史冊之事,也是略顯複雜與惆悵,又何來,半點的欣然之意,縱是要將此事做得滴水不漏,做得讓人挑不出任何刺兒來,但事實上,這場大婚,都不過是逢場作戲,都是假的罷了。
思緒至此,鳳瑤瞳孔一縮,隨即故作自然的挪開目光,幽遠而道:“載入史冊之事,本宮自會差史官去做。”
“長公主明見。”顏墨白平和溫潤的回了句。
鳳瑤眼角微微一挑,“攝政王此番,可否再回本宮一事?”
顏墨白嗓音依舊從容平緩,“何事?”
鳳瑤也不準備耽擱,嗓音微微一沉,語氣也突然變得複雜幽遠,“攝政王此番,為何願迎娶本宮?”
這話一出,顏墨白並未立即回話,反倒是待了片刻後,他才溫聲而道:“這話,長公主前些日子便已問過了。”
鳳瑤瞳孔微縮,淡然轉眸觀她,“倘若,本宮此際願再聽攝政王言道實話呢?”
顏墨白滿身淡定,溫潤緩道:“微臣以前說的,便是實話。再者,還是那話,微臣並無長公主想得那般不堪,甚至不瞞長公主,此番大婚,微臣是真心幫長公主解圍罷了,但將不知,長公主是否當真信微臣一次了。”
這話一落,他不再言話,那雙深邃的瞳孔,也極是認真平和的朝她望著,似要將她徹底看穿一般。
鳳瑤心底一沉,一股股複雜之意再度在全身遊走,一時之間,卻也並未再多言。
她與顏墨白之間,終歸是有許多老生常談的問題,只不過那些問題與疑慮,多番提出,卻也多番不曾回答到實處,再加之這顏墨白歷來強勢圓滑,諱莫如深,是以每番與他言話,也確切是無法判斷他究竟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是以,也正因他的這般諱莫如深,幽遠圓滑,才最是她的心頭之患。
總覺得,她無法真正看透這顏墨白,即便是見過他的強勢,也見過他的狼狽與無助,但她終歸,還是看不透他。
馬車一路顛簸往前,冗長繁雜的車輪聲依舊不絕於耳,厚重莫名。
待得片刻後,一路搖曳的馬車,終於是停了下來。
車外,頓時揚來王能剛毅恭敬的嗓音,“長公主,許家府邸到了。”
這話獨獨是喚得鳳瑤,不曾恭呼顏墨白,顏墨白倒是眼角一挑,溫潤的嗓音越發顯得調侃隨意,“王能目無本王,長公主,此人著實該好生調教了。”
他這話說得有些大聲,似是故意而為,然而鳳瑤卻並無理會,僅是率先乾脆的下得馬車,待得正要朝前踏步時,身後再度揚來顏墨白那溫潤無波的嗓音,“這才剛一抵達許儒亦府前,長公主便只顧那許儒亦了,卻是將微臣都忘了呢。”
第219章 委屈不公
鳳瑤稍稍頓住身形,轉眸觀他,便見他極是自然的從馬車上下來,待得他上前兩步站定在她身邊時,鳳瑤瞳孔一縮,低沉而道:“此番過來,是為許儒亦看病,倘若攝政王因此隨意調侃,刻意拖延,如此,攝政王儘可在這馬車上等候本宮,待得本宮為許儒亦診治完畢後,再出來與那匯合也不遲。”
他面色分毫不變,依舊笑得溫潤柔和,待得片刻,他薄唇一啟,平和無波的道:“微臣既是來了,自也該去探望探望許儒亦才是。若是不然,微臣過門而不入,倒也有些失了禮數。”
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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