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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些州官不曾因為恐懼而趁夜捲包袱逃走,倒也有些膽大,若是不然,稍微膽小的,怕是早已嚇得屁滾尿流,消失無蹤了。
“起來吧。”思緒至此,鳳瑤按捺心神,朝他們低沉出聲。
這話一落,也未待州官們反應,她便緩緩往前入了前方的帳篷。
帳篷內,這掛著一盞燈籠,光影搖曳暗淡,而帳篷內的擺設,卻是極為簡單,僅有一張桌,四張椅。
待在椅上坐定,鳳瑤便伸手揉了揉略微發脹的眼,隨即調聲而道:“王能,讓州官們進來。”
尾音剛落,帳篷外便揚來王能恭敬的嗓音。
則是片刻,不遠處的帳篷簾子便被略微乾脆的掀開了,隨即,王能領著幾名州官全數迅速的入了帳篷,最後站定在了鳳瑤面前。
因著心底發緊發虛,州官們皆額頭冒著汗,雙腿也抑制不住的發抖。幾人皆如木頭一樣杵在原地,紛紛垂著頭,無人敢朝鳳瑤望來一眼。
一時,帳篷內的氣氛越發的沉寂,無聲無息之中,透著幾分掩飾不住的壓抑。
鳳瑤仔仔細細的將他們打量了幾眼,隨即薄唇一啟,低沉而道:“今日那些襲來的黑衣人,你們可知出自哪裡?”
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威儀與清冷,然而即便如此,因著趕了一宿的路,滿身疲憊,連帶脫口的嗓音也抑制不住的增了幾許暗沉與嘶啞。
州官們渾身一顫,低著頭,偷偷的朝身旁的州官打量,不知自己究竟該如何反應。
大旭長公主在江南救災之時遇險,無論如何,他們這些江南的州官也是脫不了罪責的。
是以,就算這大旭長公主終究是安然無恙,但此際這位主兒若是發火起來,怪他們不曾將江南的治安管制好,從而害得她差點掉命,如此一來,他們這顆項上人頭,怕是也要不保了。
越想,越覺心驚膽戰。
州官們面色越來越白,身子,也越發的顫得厲害。
鳳瑤目光也越發沉了半許,低沉而問:“本宮方才之話,爾等可是聽見了?”
州官們不敢再耽擱,當即急急點頭。
鳳瑤繼續冷道:“如此,爾等如何不回話?”
州官們再度面面相覷,皆想讓身旁之人壯著膽子出來言話。
只奈何,鳳瑤當前,卻是著實無人敢出來答話,生怕鳳瑤這股火突然就朝他降了下來,到時候倒大黴的就是他一人了。
眾人心底,皆如此顧慮,無人敢出聲回話。
鳳瑤冷眼盯著他們,再加之滿身疲憊,心底深處,終歸是積了怒意。
僅是片刻,她面色一沉,掌心一起,驀地拍在了圓桌上。
剎那,僅聞得一道極是震撼脆裂的聲音響起,州官們兩腿發顫,頓時再度嚇得跪了下來。
鳳瑤冷眸而觀,“說,今日那些黑衣人,你們可有接觸過,或者,聽說過?”
第104章 風雨前夕
州官們滿面慘白,紛紛搖頭。
其中一人終歸是壯了膽子,戰戰兢兢的回道:“長公主,江南近些年都極是平靜,下官著實不曾接觸過那些黑衣人之事,更也不曾聽說過。”
這話一落,其餘幾名州官急忙附和點頭。
鳳瑤瞳孔一縮,繼續道:“江南這些年雖是平靜,但這些年出入江南之人,可有什麼奇怪或是勢力極大之人?”
那開口言話的州官白著臉,忍不住伸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搖搖頭,繼續道:“回,回長公主的話,不曾,這幾年,江南也不曾有奇怪或是勢力極大之人進出。且來江南的,大多都是文人墨客,吟詩作賦的多,倒是不曾有什麼奇異怪癖之人。”
是嗎償?
鳳瑤面色也跟著沉了半許,“自打江南災患出現之後,江南一帶,也無可疑之人或是勢力磅礴的組織煽動民心?”
州官們眸色越發的顫得厲害,汗流浹背,紛紛低垂著頭,無人再言話。
鳳瑤瞳孔微微一縮,沉寂冷冽的目光再度朝他們微微一掃,嗓音一挑,繼續道:“若未發覺勢力磅礴的組織,那,這江南周邊,可有山賊盜匪之類?”
冷沉沉的嗓音,透著幾分毫不掩飾的威儀與冷氣,奈何縱是如此,即便外表強行裝得強硬與冷冽,而渾身上下,竟也痠痛難耐,疲憊至極。
待嗓音落下,鳳瑤便強打精神的朝州官們望著,只奈何,州官們依舊紛紛垂頭,渾身發顫,仍舊是不發一言。
鳳瑤眉頭皺得厲害,心底,也終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