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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墨白緩道:“該是長公主的,便定會屬於長公主。”
鳳瑤勾唇冷笑:“攝政王這話說得倒是玄乎,米如此之意,可是在說那金祥魚本就不屬於本宮?”
他嗓音稍稍一挑“微臣並非此意。”
鳳瑤興致缺卻,垂眸下來,也不願再與他多言,只道:“攝政王是否有此意,此際深究也無用處。只不過,今兒時辰的確已是不早,倒該回府去了。”
顏墨白緩道:“長公主既是有回府之意,那便回去便是。”
他也並未多言,平緩出聲,待得這話一落,他稍稍轉眸朝青桐所在得方向望去,嗓音微挑“青桐,搖船靠岸。”
船篷外的青桐急忙恭敬的應了一聲,則是片刻,船隻緩緩而動,逐漸搖曳著朝岸邊而去。
風來,一時竟是微微的有些盛了。
鳳瑤指尖微動,稍稍攏了攏衣袍。
顏墨白凝她兩眼,縮在袖袍中的指尖微微一動,緩慢平和的當下了船艙的窗門。
瞬時,迎面而來的河風驟然被擋卻不少,鳳瑤渾身的涼薄感也稍稍松卻,只是待目光朝前一落,瞳孔之中,竟也再度掃到了顏墨白那雙還未來得及伸入袖袍中藏著的手,乍然之間,他手指紗布上的血跡也略微在她眼中滑過。
鳳瑤神色微微一變,隨即稍稍按耐心底的起伏,只道“昨日攝政王的手指,可是因想努力攀爬出那深洞之際?”
他似是不曾料到鳳瑤會突然這般問,那雙深幽平靜的目光,也逐漸的深了半許。
他並未立即言話,僅是轉眸朝鳳瑤望來,略微認真的望著。待得沉默片刻後,他才低沉而道:“雙腿受傷,再加之周遭有狼虎視眈眈,是以,呆在深洞無疑是死路一條,而微臣,雖腿腳不便,但自也是要用手扣著洞壁,緩緩出洞逃走的。”
鳳瑤眼角一挑,“只可惜,攝政王並未爬出那深洞。”
顏墨白勾唇而笑,溫潤如風的自嘲,“是啊。不止未曾逃出洞,還將一雙手徹底磨破,倒讓長公主見笑了。”
他的嗓音極為平緩無波,雖帶著自嘲,但言道的話卻略微顯得漫不經心,並無半點的異樣,反倒是就如同在言道一番隨意的玩笑與不痛不癢的故事一般。
鳳瑤淡道:“攝政王對待傷痛的冷漠態度,本宮著實領教了。只不過,還是提醒一句,攝政王這雙手啊,這些日子還是少動少用力,若是不然,早晚是要廢了的。”
他勾唇而笑,平和而問:“長公主前兩次是擔憂微臣的性命與傷勢,此際,可是在擔憂微臣的手?”
鳳瑤眼角一挑,此番也不準備回答他這話了,僅是淡漠而道:“攝政王覺得是怎樣,那便是怎樣的吧。”
這話一出,鳳瑤垂眸下來,不再多言。
顏墨白凝了凝她,瞳孔則稍稍幽遠了半許,卻也僅是朝鳳瑤靜靜觀著,並未言話。
不多時,烏篷船靠了岸。
伏鬼等人正立在岸邊等候,眼見烏篷船停靠在岸邊後,伏鬼率先上了船,彎身入得船篷,恭然剛毅的道:“王爺,屬下扶你出去。”
鳳瑤神色微動,僅是抬眸掃伏鬼一眼,隨即便起身先行出了船篷,而後極是乾脆的登上了岸。
待在岸邊站定時,伏鬼已扶著顏墨白緩緩出了船篷,只是,顏墨白的行動依舊極為緩慢,那身本是雪白的袍子,此際竟已是再度沾了少許血跡。
鳳瑤靜靜觀望,神色幽沉淡漠。
只道是,這顏墨白滿身是傷,猙獰至極,今日不在榻上好生休息,反倒是要強行出來乘船垂釣,無疑是在與自己的傷勢過不去呢。
思緒翻騰,鳳瑤面色也越發的沉了半許。
正這時,伏鬼已是扶著顏墨白極緩極緩了上了岸,隨即也不再耽擱,當即再扶著顏墨白落座在了一旁的步攆上。
整個歸府的途中,一行人並未言話,徒留風聲浮動,腳步脆然卻又有些凌亂。
待抵達府門時,有幾名孩童正在門內玩兒耍,眼見顏墨白坐著步攆過來,其中一名女童當即扯聲而呼,“爹爹。”
瞬時,其餘幾名孩童紛紛跟風,皆是小臉揚笑的朝顏墨白的步攆奔來。
抬著步攆的小廝也極為識趣,當即將步攆放在了地上,瞬時,孩童紛紛撲來,顏墨白微微而笑,眸色極為難得的顯得有些悅然與寵溺。
鳳瑤怔了一下,目光掃及顏墨白白袍上的血跡,眉頭也幾不可察的皺了起來。
卻正這時,伏鬼倒是眼明手快的立在了顏墨白身前,極是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