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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片刻後,才覺自己這幾日倒是有些奇怪了,竟是隨時隨地,都將顏墨白這廝的安危掛在心底。
說來,此番外出垂釣之事,倒與昨日他落在深洞之事全然不一樣,此番垂釣,是因他之意要去,是以,若這顏墨白當真有個什麼閃失,或是當真外出受涼亦或是傷口感染,致使他性命不保之際,也與她姑蘇鳳瑤無任何干系……
一想到這兒,鳳瑤微蹙的眉頭終於稍稍的鬆懈了下來。
正這時,顏墨白已勾唇微緩的出了聲,“長公主不去,那微臣便自行去了。”
這話一落,他開始稍稍挑聲,喚了句,“伏鬼。”
瞬時之中,不遠處的屋門外突然揚來了伏鬼恭敬的應聲,則是片刻,隨著吱呀一聲,屋門被伏鬼在外極是乾脆的推開了。
鳳瑤眉頭幾不可察的一皺,轉眸朝顏墨白望來,卻是不料顏墨白正靜靜觀她,二人目光驀地相會。
“長公主這是要改變主意了?”他似在意料之中一般,勾唇笑得溫潤,連帶嗓音也極是溫潤,但若是細觀,卻也不難發覺他深眸底處積累著的半許虛弱。
鳳瑤按捺心神一番,故作自然的挪開目光,只道:“此際也本是閒來無事,本宮,便隨攝政王一道去垂釣。”
他勾唇而笑,並未言話。
正這時,伏鬼已站定在了顏墨白麵前,恭敬而拜,“王爺有何吩咐?”
顏墨白稍稍斂了面上的笑意,只道:“備步攆,本王與長公主,要去青州河上垂釣。”
伏鬼一怔,瞳孔也驀地一縮,當即轉眸朝鳳瑤望來。
鳳瑤冷眼觀他,心底微涼,卻也正這時,顏墨白再度出聲,“此意與長公主無關。無非是,屋中悶得緊,本王要出去散散心罷了。”
伏鬼這才垂眸下來,猶豫片刻,卻終歸是一言不發的恭敬點頭。
此際,時辰已是不早,陽光,也逐漸的盛了幾許。
顏墨白的府邸離青州河並不遠,是以,鳳瑤棄了步攆,僅是緩步朝前而行,待抵達青州河邊時,顏墨白的步攆也到了,奈何陽光之下,那滿身素白的顏墨白,面色竟顯得越發的有些蒼白,然而許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他微微抬眸朝她觀來,瞬時之中,瞳孔內的虛弱與幽遠之意全數消失無蹤,甚至乍然之間,他竟微微勾唇,朝她笑得風雅卓絕。
此生之中,見過偽裝之人,見過以前那些宮妃無病裝病,但如顏墨白這般明明傷勢極重且滿身不適,卻還要裝作全然無事之人,倒也是第一次見著。
思緒至此,鳳瑤心底略生幾縷複雜,並未言話。
這時,青桐已將烏篷船搖了過來,伏鬼眉頭皺了皺眉,轉眸掃了一眼烏篷船後,便彎身而下,開始伸手扶顏墨白上船。
整個過程,顏墨白一言不發,面色從容淡定,但卻瞳色微硬微僵,行動遲緩,待得終於上得烏篷船兵坐定後,他那蒼白的面容,許因疼痛或是用力過度,竟變得漲紅至極。
鳳瑤靜靜觀望,緩步朝前登船,待坐定在顏墨白對面,才深眼鎖他,漫不經心的道:“攝政王在本宮面前如此強撐,又是何必?”
他眼角稍稍一挑,滿面漲紅,但卻眸色平和,並未言話。
鳳瑤稍稍將目光挪開,繼續道:“又或是,攝政王對本宮也是防備至極,是以,明明身子骨極是虛弱,卻也要在本宮面前裝作無事人一般。攝政王如此之舉,莫不是擔憂本宮會對你趁人之危,對你不利?”
這話剛落,船篷外的青桐恭敬出聲,“王爺,長公主且坐好了,青桐划船了。”
恭敬的嗓音,卷著幾許擔憂。
鳳瑤神色微動,勾唇冷嘲,“攝政王身邊,倒是有幾個忠心耿耿之人。”
顏墨白終於是平和出聲,“邊遠山村之人,皆無太多心眼,那青桐,便是如此。與其說青桐對微臣忠心耿耿,還不如說,青桐本是良善純然之人,不懂奸詐圓滑罷了。”
說著,嗓音稍稍一挑,“今日不曾在長公主面前展露虛弱或是不適,別無其它之由,只因,歷來便從容慣了,堅韌慣了,是以,這點傷痛,不足為題,更不足放在表面上來頹然下去。”
鳳瑤淡道:“攝政王這話倒是特別。但人若有傷痛,稍稍表露虛弱與頹然也是自然。但若一直都偽裝自己,一直都強行逼著自己時時刻刻都淡定從容,如攝政王你,這種日子過著可累?”
“比起掉頭顱,灑熱血來,這種時刻都淡定從容的習慣,微臣並未覺得有任何不妥。長公主如此不解,大抵是,長公主不曾真正經歷刀尖添血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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